第166章 差點被發現
謝思懷不就是那個宋嘉寧的代理人嗎?
經常出現在合同上的名字。
朱傑打聽過很多次宋嘉寧和他的關係,但是宋嘉寧都遮遮掩掩不肯說,朱傑還以為這個人是個虛擬人物呢,竟然真有此人?
他盯著琳達,不相信的問:“你確定你的朋友是謝思懷?”
“朱總,我敢拿這麽大的事兒來騙你嗎?”琳達指了指車門,“我沒開車,朱總能載我一起嗎?”
朱傑覺得反正去探探虛實也沒什麽不好,就讓琳達上了車。
然後按照她說的地址,開到了一家酒吧。
這家酒吧被人包了場,裏麵除了吧台有個服務生,就沒有了別人。
朱傑和琳達隨便找了個卡座坐下,聽著音樂喝著小酒,等著謝思懷的到來。
而開往市區的高速公路上,謝思懷坐在顧弦的車裏,坐立難安。
他已經好久沒有穿過這麽正式的衣服了,也好久沒見陌生人。
顧弦讓他表現得正常點,就說他是宋嘉寧的一個表親,他瘋狂熟悉著那些顧弦給他的資料,心裏還是沒底。
“顧弦,我真不會撒謊,為什麽不能直接說我是從天橋底下被宋嘉寧撿的呢?”
顧弦白了他一眼,“你都不要麵子的嗎?”
“我要是圓不了謊,照樣沒有麵子。”謝思懷對於自己的定位十分清醒,“我就不是演商務精英的料,等會肯定會被戳穿。”
顧弦沒好氣的說:“謝思懷!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這畏畏縮縮的樣子,哪裏像個男人!”
謝思懷想要反駁,可是看到顧弦氣勢洶洶的樣子,又閉上了嘴。
自從認識顧弦隻好,他好像就一直被她呼來喝去,他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了,隻要顧弦讓他做的事,他都不敢拒絕。
就比如說現在……明明是在難為自己……
到了酒吧,謝思懷在門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隨著顧弦一起走了進去。
朱傑和琳達正在玩色子,看到兩人進來,他便問:“慕熙夏的經紀人怎麽過來了?”
“她身邊那個就是謝思懷。”琳達站了起來,朝門口招了招手,“在這邊。”
其實整個酒吧都沒有人,他們非常顯眼,顧弦進來就發現了他們,隻是謝思懷磨嘰,所以才耽擱了一會兒。
顧弦拉著謝思懷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胳膊。
謝思懷立刻朝著朱傑伸出了手,“朱總你好,我是謝思懷。”
“你就是謝思懷?”
朱傑懷疑的打量著他,簽合同的時候他不是沒看到過他的身份證照片,但是現在,看到他真人站在這裏,卻發現,謝思懷和他想象中簡直是兩個人。
“是的,久聞大名。”
朱傑立刻就問出了心中疑問:“你和宋嘉寧是什麽關係?”
“並沒有什麽關係,她出錢雇我,讓我幫她一個忙,我看於我並沒有什麽損失,就答應了。”謝思懷按照顧弦教她的回答,“但是最近我才知道,原來她頂著我的名字在蜜思興風作浪,我想,這個錢我不能再昧著良心賺下去。”
朱傑莫名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能將我手上的股份全都買回去。”
朱傑大喜,“你真的願意?”
謝思懷堅定的點頭,“我不想被她害得坐牢。”
“沒問題,我馬上安排律師起草合同,我會給你一個你滿意的價格。”朱傑覺得自己真是撞了大運,這個謝思懷莫名其妙冒出來,又莫名其妙肯賣股份,隻是心裏略略算了算了,他可能吃不下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所以說,“謝先生,我買你一部分股份,剩下的你繼續拿在手裏,蜜思的發展勢頭很好,你拿著也不會吃虧。”
“這……”謝思懷為難的說,“恐怕不太好,我隻想從整件事當中脫身。”
顧弦便說:“如果朱總不介意的話,慕小姐可以接下一部分股份,她想做蜜思的股東。”
朱傑當然願意跟宮太太聯手,“當然不介意,求之不得。”
於是幾個人很快就商量好了股份的瓜分,謝思懷拿回去了百分之二十,這樣他的手上就有了百分之六十,可以絕對控股,而慕熙夏以極為友好的價格吃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一。
謝思懷擔憂的說:“我猜想宋嘉寧一定有後招,所以這件事我們先不要著急,等我試探試探她,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我們再交易。”
朱傑十分痛快的說:“沒問題,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顧弦道:“還需要朱總配合。”
“我怎麽配合?”
“你最近多給一些需要謝思懷簽名的文件給她。”
“我明白了。”朱傑笑道,“你們是想讓她頻繁去找謝先生,然後找出她的破綻吧。”
“朱先生果然聰明。”
“現在我們大家都坐同一條船,有同樣的目的,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們。”
聊了一晚上之後,朱傑先離開,琳達問顧弦:“你確定慕熙夏有將宋嘉寧一擊致命的本事?”
“當然。”顧弦對慕熙夏自信得很,“慕熙夏之前對宋嘉寧留有餘地,是因為她想像貓玩老鼠一樣慢慢玩死她,而不是她沒有那個本事,這次不一樣,她恨透了宋嘉寧,所以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那就好。”琳達也害怕自己跟徐芹一樣,等時過境遷之後,再被宋嘉寧報複。
……
宋嘉寧自從當上蜜思的董事長之後,每天多了很多文件要簽,當然要簽的是謝思懷的名字。
所以她每天跑療養院,跑得煩透了,於是打算把謝思懷接到市裏,免得過於奔波。
宋嘉寧找了一個酒店,然後從濱城將宋意誌叫了過來,讓他在酒店照顧謝思懷,順便監視他。
宋意誌現在對宋嘉寧言聽計從,所以當天就趕到了錦城。
謝思懷發現宋嘉寧想要給他搬家,嚇得魂兒都沒了,他的櫃子裏可是電腦手機遊戲機一樣都不缺,這些要是被宋嘉寧看到,那他就完蛋了。
偏偏他還是個聾瞎啞的人設,所以明明聽見她和護士說要出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連一點表情都不能有。
宋嘉寧吩咐護士:“給他收拾一下行李,我們現在就走。”
護士應了一聲“好”,就朝著謝思懷的衣櫃走去。
就在此時,護士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嗯”了幾聲,然後掛了電話對宋嘉寧說:“我們現在要開會,你留一個地址,我們待會兒把謝先生給你們送過去。”
宋嘉寧急著回市裏,就把酒店地址和宋意誌的電話留給了護士。
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因為酒店隻是暫時落腳的地方,就算被人知道了也沒什麽,而宋意誌的電話以前為了躲債,都不是實名買的,而且經常換。
她放心離開之後,顧弦就悄悄的來了謝思懷的房間。
顧弦剛剛在監控裏看到宋嘉寧指使護士幫謝思懷收拾行李,嚇了一大跳,所以編了個理由把護士支走了。
她拿著一個袋子,飛快的將那些可疑的違近品扔進去,然後說:“你現在離開療養院,她肯定會重新派人看著你,你不能再用手機,自己小心點。”
“我知道。”謝思懷其實心裏很沒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顧弦,你說我這次還能脫身嗎?”
“當然能!你隻要能正常發揮演技,就沒什麽可怕的。”
謝思懷看著顧弦忙忙碌碌為他收拾東西的樣子,突然心裏有點暖。
他孤單了很久,自從裝啞巴之後就沒跟人說過話,他第一個說話的人是顧弦,雖然顧弦很凶,但也是她,強行將她從那個全然安靜黑暗的世界拽了出來。
謝思懷看著顧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