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再踩一腳
胡銘自信滿滿：“必須啊！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裏。帝都各大豪門世家幾乎把手裏的NQ股票甩光了。隻剩下司氏和沈氏沒有賣出NQ的股票，甚至還加倉了。另外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季光耀個人帳戶裏，原本賣掉了近五億的股票，過了幾天，他又買入了五億。不知道他是為了賺個差價，還是出於別的原因？商人的心思難猜，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嗯。”裴擎南應了一聲。
今天小北告訴他，這幾天季爺爺打了幾個電話來關心，問她的傷勢好些了沒有？也問他們需不需要幫助？
要是沒有猜錯的話，賣出股票大概是季光耀的意思。季爺爺知道了以後，又讓季光耀再買了回來，這就有了先賣後買的事情。
“大哥，我們什麽時候開始放大招？”胡銘在電話那端略顯興奮地問。
“後天一早！”裴擎南說。
胡銘急：“大哥，為什麽還要再等一天？”
“明天再讓對手折騰一天！”裴擎南說。
“好！”胡銘應下。
現在裴擎南與槍殺案無關了，形勢於NQ來說是利好的，但是股民信心盡失，NQ股份每天的成交量都很低，仿佛僵屍股一般，呈要死不活的狀態。
裴擎南和胡銘各砸了幾個億，股市動了動，上漲了兩個點，之後又沒了動靜。
顧廷昊看著這樣的情況，十分滿意。裴擎南雖然手段不錯，但畢竟失了先機，錯過了救市的最佳時間。NQ想要重返曾經的輝煌，不說三五年，沒有三五個月，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滿意地勾起唇角，顧廷昊給父親去了電話，詢問最近客戶撬得如何？
顧雲生也很滿意地告訴顧廷昊，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顧氏撬走了NQ七個合作大戶，經營範圍涉及方方麵麵。
除了道斯那個油鹽不進的家夥以外，別的客戶都很識時務，顧氏一拋出橄欖枝，對方幾乎是求著合作。
顧廷昊更滿意了，股民信心盡失，客戶又被撬走七個大戶，NQ這次不死都要脫一層皮。
裴擎南自己購入股票，就妄想救市？天真！
接下來，他又催促父親積極主動地再撬NQ的客戶。
第二天，顧雲生再撬了NQ三個大戶。
胡銘氣得磨牙：“這些無良的東西，這幾年，要是沒有NQ，他們就是吃屎都沒人拉。”
裴擎南神色淡定：“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要走的人，我們NQ從來不留！”
本身就是他給他們選擇的機會的。他們若留下來，他未來一定會給他們更多的利潤和發展空間。他們要走，他不強留，未來江湖相見不相識。
沒錯，就是江湖。商場，是沒有戰火的江湖，是殺人不見血的江湖。NQ發展到現在這一步，需要的是忠誠度高的盟友。
顧雲生撬了NQ大量客戶，在顧廷昊的授意下，顧雲生召開了記者招待會，當著記者的麵與十大客戶同時簽訂戰略性合作協議。
其中有名記者是裴擎南安排過去聽聽具體內容的，結果看那些老總一個個小人得誌的樣子，忍不住言詞犀利地質問道：“請問幾位老總，你們作為NQ集團的資深合作客戶，現在公然違約轉而與顧氏簽約，不會覺得自己不地道不誠信嗎？”
幾位老總異口同聲：“商業社會，優生劣汰，適者生存，沒有永遠的合作夥伴，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們與NQ解除合作，是要支付違約金的。我們付出代價，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這很公平！”
“你們覺得你們的行為對得起你們嘴裏所謂的公平？”記者再犀利地問。
幾位老總語氣便不太好了。
“我們是公司，不是慈善機構，我們必須要發展壯大，做企業的領軍人物，才能確保我們企業的利益，員工的利益。”
“我們從來沒有標榜我們有多高尚，相反，我們很現實。我們與NQ解除合約，我們已經付出了代價！”
“你以為NQ有更好的合作夥伴，會選擇我們嗎？選擇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相互的。把十個男人放到一個女人麵前，讓她挑選一個作為她終生的伴侶，她難道會選擇長得最醜最挫家境最貧寒的嗎？”
記者被堵得啞口無言！
老總仍然犀利地質問：“我看你是女記者，你站在女人的角度告訴我，你會選擇十人中的矮挫窮還是高富帥？”
記者雙眸半眯，她犀利地問：“您說NQ是矮挫窮，顧氏是高富帥？”
老總也不示弱，不屑道：“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就踩NQ了，怎麽了？是記者起的頭，怨不得他。要怨就怨這個記者太蠢。
隨著顧氏的記者招待會，NQ的股票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動蕩。
那些之前跌停時股票沒有來得及賣出去，裴擎南從警局出來他們又想要再觀望觀望的人，看到顧氏的記者招待會，知道NQ十來個合作夥伴都紛紛與NQ解約轉而與顧氏合作。他們再也不想等下去了，紛紛賣出手裏的NQ股票。
於是，NQ股票又開始下挫。
傍晚。
沈宅的後院，沈老與沈烈準備吃晚餐了。
天氣涼爽了，沈老讓傭人把飯菜端到後院的石桌上。
沈烈圍著石桌像隻跳蚤一般竄來竄去：“爺爺，我早讓您把手裏的NQ股票賣掉您不聽，人家全部在清倉，您倒好，全倉買入。看吧，現在裴擎南清白了，出來了，沒事了。結果呢？客戶被顧氏全部撬走了，就算他是清白的，NQ也起不來了。我看您砸手裏的這些股票，您要怎麽辦？”
“吃飯！”沈老淡定地說。
“我沒有胃口！”沈烈鬱悶極了。
他寧願自己還是以前那個紈絝，商業上的事情他一律不管，隻管吃喝拉撒，醉生夢死，根本不會操心這些事。
“那你不要影響爺爺吃飯！”沈老淡定地說。
沈烈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爺爺能吃得下，是好事啊！他何必阻止，等爺爺吃完了飯，他們再商量對策。
想著，沈烈也幹脆坐了下來拿起筷子。
夾了一塊牛肉，他用力嚼著：“我要化悲憤為力量！”
沈老笑了笑，夾了一條魚放進沈烈的碗裏。
有傭人匆匆過來匯報：“老爺，NQ裴總裁過來了，想見您一麵！”
沈老眸光一亮，立即起身。
沈烈正咬了一口豬蹄，咬得滿嘴油。見爺爺要去見裴擎南，他立即拉住爺爺，吩咐傭人：“跟裴總裁說，我爺爺度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