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婚期
裴擎南握著麥克風不急不徐地開口:“今天是爺爺八十歲壽宴,大家能來寒舍參加爺爺的壽宴,共同見證與祝福,是裴家的榮幸!在此,我代表裴家所有人感謝諸位的到來,謝謝!”
他朝著宴席方向鞠了一躬。
宴席上,有些女孩已經壓不住激動的情緒。
“好帥啊!”
“那是我老公!”
“我要嫁到裴家來,誰也別想攔我。”
“啊啊啊,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帥的男人。”
“……”
有的女孩內斂一些,隻是直鉤鉤地盯著裴擎南看,暗暗驚歎這世上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帥氣又這麽有氣度的男人,簡直是360度無死角,他的聲音也該死得好聽到耳朵都要懷孕了。
裴爺爺看著孫子沉穩的樣子,臉色稍好看了一些。但是擎南擅自離開部隊的事情,仍然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他知道,這會是一根永遠拔不出來的刺。
裴擎南再說道:“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有件事情,想請大家一起見證!”
宴席上很多人都豎起了耳朵,很有興趣知道裴擎南接下來要說什麽?
裴擎南說道:“感謝大家對裴家以及擎南一直以來的幫助和支持,我於上個月有幸與愛妻秦小北喜接連理,由於工作變動,實在是太忙,我與小北的婚禮定在明年四月一……十日舉行。屆時,我會正式發邀請函,還請諸位到時候能捧個場,再次感謝!謝謝!”
裴擎南又再對宴席上的賓客鞠了一躬。
他剛才是想四月一日舉辦婚禮,猛地想到愚人節,他立即改了口,改到了四月十日。
話已經撂下了,那個女人想跑,沒那麽容易!
聽著裴擎南的話,下麵好些原本打了雞血的女人,瞬間化身霜打的茄子,一個個哀聲歎氣。
“玩我呢?我的少女心啊!碎了,碎了啊!這玩笑開的,不是說單身嗎?怎麽就突然結婚了?”
“啊啊啊,男神又跑了。”
“我又失戀啦,哇的一聲哭出來,心疼地抱住受傷的自己,嗚嗚!”
“不想吃飯了,我要回家!媽媽,我要回家!”
“……”
裴爺爺聽著孫子這番認真的話,鬆了口氣,剛才還怕擎南再做出什麽離經叛道的事情來,現在也算是中規中矩了一回。
他接過麥克風,說了一句:“謝謝大家!大家吃好喝好!”
掌聲便雷動了起來。
裴擎南伸手摸了摸鼻子,他說了半天一個鼓掌的都沒有,真尷尬。隨後他就挑眉笑了,不知道笑什麽,莫名覺得心情好。
季雨薇之前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酒席,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裴擎南,裴擎南的每一句話,都狠狠地傷害她。
他說愛妻,他說喜接連理,他說有幸,他說婚禮,他還說會正式發邀請函。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一個陪酒女而已。
她根本吃不下飯了,她起身往主樓走去。
裴擎南離開主持台以後,送爺爺回到裴家人坐的那桌宴席上,他就離開。
司愛華對於他剛才的表現是十分不爽的,她叫住裴擎南:“擎南,你要去哪裏?”
“我去看看小北!”裴擎南說。
“今天是你爺爺的八十大壽,是你爺爺重要,還是一個女人重要?她是三歲孩子嗎?還要人看著?”司愛華越發不滿。
“讓他去!”裴爺爺說,“關心媳婦是好事。”
“爸!”司愛華不悅,卻又不好發作。
“男人就是要有擔當,娶了就要負責到底!”裴爺爺說。
司愛華皺了皺眉,實在是不高興,卻又不想惹老爺子生氣,隻好默默地吃飯。
裴擎南大步往呂品住的那棟樓走去。
裴家有好幾棟樓,呂品住的樓不是主樓,是西側的一棟樓,西側的樓後麵還有一個園子,呂品在那裏建了一個實驗室,他會常常在那裏做一些醫學上的研究。
呂品雖然隻是裴家的私人醫生,但是裴家人支持他的一切。
除了看中他的醫術以外,更重要的一點,他與裴擎南算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之後又與裴擎南一起在部隊裏呆了七年的時間,從部隊裏出來以後,他就做了裴家的私人醫生。另外,他的堂姐呂慧是裴家二少爺裴擎宇的妻子。
裴擎南徑直上樓,走進呂品的客廳,那四個人已經吃完了桌上的飯菜,藥勁發作了,一個個眼神渙散,甚至有兩個男人齷齪地抱到了一起。
呂品淡定地坐在沙發裏,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
見到裴擎南過來,他挑了挑眉。
“問出什麽來了?”裴擎南問。
呂品再挑了一下眉:“他們什麽也不知道。”
裴擎南走近,不客氣地一腳踹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上,男人嗷嗷叫了兩聲。
裴擎南蹲身,伸手捏住男人的下巴,冷聲:“飯菜裏的藥,是你們誰下的?”
“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我沒有下藥,黑皮隻讓我們四個人在亭子裏蹲點。”男人說。
裴擎南手一用勁,男人的下巴發出哢嚓一聲響,脫臼了,男人痛得嗷了一聲。
兩個抱在一起的男人見到這邊這樣的情況,藥效仿佛都得到控製了,兩個人渙散的眼神裏有片刻的清明,他們眸子裏透著害怕,竟緊緊地抱在一起。
裴擎南鄙夷地掃他們一眼,冷聲問:“黑皮的電話!”
“我們不知道!”一個男人說。
“黑皮長什麽樣子?”
“我們不知道。”
“黑皮有沒有來裴宅?”
“沒有。求求你,四少,放過我們好不好?”男人哀求。
“很好!”裴擎南一字一頓地吐出兩個字,眸子裏閃過寒芒。
瑞士軍刀直接一刀子插進男人的大腿。
“啊——”男人嗷了一聲。
裴擎南往每個人大腿上插了一刀子,四個男人瞬間清醒了很多。
一個男人捂著大腿一臉驚恐地相求:“四少,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飯我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吃完了,您不能言而無信啊!”
聽到這句言而無信,裴擎南就笑了,笑得一臉邪氣,他拿著刀在男人臉上拍著:“對你們這種人,還要講信用?嗯?”
男人心髒都有些發抖,還是說道:“四少,我們確實是渣,但是您不一樣,您是軍人啊,軍人食言,怎麽對得起一身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