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隻是個賣酒女
季雨薇身體康複得比較快，隻是兩個星期，她就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不過不能多動，隻能讓傭人扶著她在房間裏走幾步。用呂醫生的話說，下床是為了活動筋骨，免得經絡不通，反而不利於康複。
季雨薇知道裴擎南這段時間都在裴宅裏，每天都在他的書房裏工作，她眸光微閃了一下，便讓傭人扶著她去找裴擎南。
季雨薇還沒有上樓，便看到二樓的走廊上，秦小北雙手支著護欄站在走廊上吹風。
風微卷起她的頭發，使她看上去長發飄飄，女人味十足。
季雨薇不屑地翻了翻眼皮，讓傭人扶著她上樓。
秦小北在看到季雨薇上樓的時候，轉身去了小會客室裏看電視。
季雨薇應該是來找裴擎南的，她不想搭理，光是應付現在的一日四餐和裴擎南，她已經勞心勞力。
季雨薇經過小會客室，在門口站了一下，嗤笑了一聲，離開了。
秦小北挑了挑眉，拿著遙控器換了個台。
門口的光影突然又一暗，秦小北抬起頭來，便看到季雨薇站在門口，眼神睥睨居高臨下唇角勾著一抹不屑的笑意看著她。
秦小北不願意搭理，繼續看自己的電視。
季雨薇對身邊的傭人說：“扶我進去一下。”
傭人便扶著季雨薇進去。
季雨薇在沙發裏坐了下來。
季雨薇對傭人說她有話跟秦小北說，讓傭人離開。
傭人便離開去外麵走廊上候著。
季雨薇瞟一眼電視，看著電視上播放的電視劇，她語帶嘲諷：“因為看多了這樣的電視，所以天真地幻想著這種不現實的劇情照進現實，以為灰姑娘真的可以配王子嗎？”
秦小北微抬眼皮，笑看著季雨薇，聲音慢悠悠的：“灰姑娘，本來就是用來配王子的啊！”
她無心去搶走誰的王子。可是，她的父母死了，死於車禍，死於裴家人的車下！
兩條鮮活的生命，轉眼變成了一堆骨灰。
“你……就你也配？”季雨薇氣結，鄙夷地看向秦小北的軟底平跟鞋，嗤笑，“嗬，你有水晶鞋嗎？”
“有啊！這不是麽？”秦小北把她的腿架到茶幾上，伸左手指著她鞋子某處的一粒細小的水鑽，“這個不就是水晶麽？”
然後她再左右晃了晃鞋子：“鑲著水晶的鞋子，不就是水晶鞋麽？”
她故意晃動著左手，讓季雨薇看到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提醒季雨薇她如今的身份。
季雨薇看到秦小北無名指上的婚戒，頓時心頭被什麽狠狠紮了一下，那種被人奪了心頭好的感覺使她瘋狂，那枚戒指，該戴在她手上的，秦小北哪裏配？她隻是個身份低賤如泥的賣酒女，出入風月場合的人，有什麽資格嫁進裴家？
想著，她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秦小北，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隻是個賣酒女。你根本配不上擎南哥。”
“愛情的美好，不正是在於無所謂般不般配，隻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就可以衝突重重阻礙，可以不顧一切麽？詩人不是說，在愛情的世界裏，不分年齡、不分種族、不分貴賤，甚至不分男女麽？”秦小北淡定地辯駁。
季雨薇因秦小北的話氣得胸膛起伏得厲害：“你，你簡直無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隻是個賣酒女，沒有任何身份地位，你嫁給擎南哥就是圖裴家的錢。”
“你說對了，我就是圖裴家的錢，畢竟我窮啊！那你圖裴家的什麽啊？”秦小北笑著問。
“我，我什麽也不圖。”季雨薇抬起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樣，“我喜歡擎南哥。”
“那你就是圖他的人了。”秦小北說。
季雨薇聽著這話不舒服，聲音拔尖：“我什麽也不圖，我就是愛擎南哥，從看到他的照片，我就愛上了他。”
“哦，圖他的顏值，再說得通俗一點，圖他的色相。”秦小北煞有其事地點頭，“我圖他的錢，你圖他的色相，你和我，你覺得有區別麽？”
季雨薇氣得要瘋：“我什麽也不圖，是愛，是愛，我愛擎南哥！”
“愛他什麽啊？你了解他麽？”秦小北笑。
“我愛他的一切，愛他的氣質和才華，愛他的責任與擔當。”季雨薇生氣地說。
秦小北一臉淡笑：“圖他的氣質和才華，說來說去，不還是有所圖麽？”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什麽也不圖，不是圖，是愛。我愛擎南哥，你不要把我的愛想得與你一樣齷齪。”季雨薇被秦小北的話氣得全身都發抖。
“嗬嗬，齷齪……”秦小北嗬嗬一笑，“如果他不是裴家的少爺，如果他不是長得英俊帥氣，如果他不是有氣質和才華，如果他五官不正，佝腰駝背，說話結巴，窮困潦倒，甚至四肢殘缺，你還會愛他麽？”
“你……”季雨薇被秦小北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小北再淡定一笑，學著季雨薇的樣子稍抬下巴：“反倒是我，在和他睡的時候，我壓根沒看清他的臉，我不知道他長得帥不帥？所以，我對他的愛，比你的簡單多了，也真實多了。”
“你……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嗬嗬，你一個賣酒女，知道擎南哥是裴家的少爺，當然迫不及待地爬到他的床上了。”季雨薇氣得要死，言辭刻薄，“懷孕了，嗬嗬，誰知道你是真懷還是假懷，或者是不是和別人睡了賴給擎南哥？”
秦小北淡定地笑：“這個似乎輪不到裴家以外的人操心啊！”
“你才是外人，我和擎南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季雨薇咬牙切齒，瞪著秦小北，她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從來沒有見過秦小北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秦小北挑眉一笑，語氣意味深長：“青梅竹馬啊？”
“對，我和擎南哥青梅竹馬！季家和裴家也是世交！”季雨薇挑起下巴，覺得自己終於找回了場子。
秦小北突然笑得嫣然：“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什麽？”季雨薇覺得自己跟不上秦小北說話的節奏。
秦小北再嫣然一笑，伸手撩了一下長發：“你們是青梅竹馬都沒有在一起，說明什麽？說明沒戲啊！要不然，你們早該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