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裏,劉妗給韓在行掛斷電話後,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十分。
距離林簾失蹤已經過了四個小時。
這四個小時足夠讓所有人亂。
可除了她給韓在行打的這個電話外,她手機沒有任何響動。
廉時,你是還不知道呢還是不管林簾?
又或者說,料定了我不會對林簾做什麽。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來了,我就不會對林簾做什麽。
你不來,我可就沒有辦法了。
劉妗看向外麵的夜色,拿起酒杯,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林簾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躺在床上,入目的是陌生的橄欖吊燈。
她眼睛定了幾秒,反應過來,立刻坐起來。
這坐起來發現自己在床上,林簾心一緊,趕緊看自己身上。
衣服褲子穿著,沒有變。
可她依舊不放心,站起來走動,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她稍稍放心。
但很快她看向四周,她發現她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四周不是巴黎富有浪漫的設計,而是北歐式的,充滿了地中海風格。
床上物件,牆,窗簾都是采用的藍色調。
淺藍,淡藍,看著很舒服,讓人放鬆。
可林簾並不覺得放鬆。
她沒有忘記自己是怎麽昏迷的。
她立刻往身上找,沒有手機,沒有包。
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聯係外麵的東西。
林簾眉心擰緊,來到陽台。
入目的是一大片海以及高矮不低且密集的房子。
全是尖頂式建築。
她的心收緊。
這個地方不是巴黎。
巴黎的建築不是這樣的。
這是哪?
是誰把她帶到這的?
林簾腦子裏極快的劃過一個人,她臉色冰了。
湛廉時。
是他嗎?
林簾的心一下跳的很快,思緒也有些紊亂。
但她讓自己冷靜,來到門口。
不出意外,外麵有人守著她。
可她還是要試試。
然而,門打開,外麵一個人都沒有。
空無一人。
林簾愣住。
這是什麽意思?
林簾看向四周,她發現自己在一棟尖頂式的房子裏,這房子和外麵那密集的房子一樣。
是獨棟的,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
林簾手心攥緊,走出去,小心的看四周。
即便外麵沒人她也不放心,她依舊需要小心。
但林簾剛走到樓梯口,一個完全陌生的老太太便端著早餐上來。
林簾愣住。
老太太是外國人,頭發花白,很胖,臉上皮膚鬆弛,眼睛卻很大。
她戴著一副眼鏡,看著極有精神。
林簾看見老太太,愣住。
老太太也看見了她,臉上頓時展開笑,極快的說了句什麽。
可林簾發現自己聽不懂老太太說的話。
老太太說的不是英文。
像是這個地方的語言。
她說:“Do you speak English?”
她這句話的意思是您會說英文嗎?
她除了會中文外,就隻會英文了,而且英文不好。
但勉強能簡單的交流。
聽見她說話,老太太又說了一句話,但依舊是她聽不懂的語言。
林簾泄氣。
看來是不會說英文了。
老太太很快來到她麵前,把手上的托盤給她,又說著什麽。
林簾看她的表情,意思應該是讓她吃早餐。
這個時候林簾哪裏敢吃什麽早餐,她就想弄清楚自己是怎麽到這的,是誰把她帶來這的,而這又是什麽地方。
林簾想到什麽,立刻轉身往臥室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