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浴火重生
血魔宗主安靜的坐在大殿內,面無表情的望著下面的首席長老一眾。
此刻這些人一個個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都是抓痕,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躺在地上。
幾人已是昏迷過去,幾人還在喘息,艱難的睜開眼。
至於首席長老,也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副隨時斷氣死掉的樣子。
誰能想到這是血魔宗叱吒風雲的首席長老?
如此慘狀,一度讓現場血魔宗人都傻眼了。
「誰幹的?」血魔宗主輕吸了口氣,平靜的問。
「不清楚。」旁人回答。
「不清楚?」
「是,動手的人太多,具體是誰幹的……不清楚.……」
「太多?有多少?」
「大概一兩萬吧,也有可能三四萬。」
「他們是惹了軍隊嗎?」
「不是,可比軍隊更恐怖。」
「到底是誰?」
「平頭百姓,就在玄醫派學院那一帶,里裡外外都是人.……」
「就一群平頭百姓能對付的了血痕他們?你當我是白痴嗎?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咱血魔宗的好手!要他們屠盡上萬之眾或許不現實,但要安然離開,絕對不是什麼大問題!」
「宗主,走不了啊。」
「怎麼走不了?」
「玄醫派學院里三圈外三圈的包著,他們衝出了玄醫派學院,可外面的街道也被百姓們堵著,他們根本沒地兒走。」
「堵了幾條街?」
「沒數,大概半座城吧。」
「半……半座城?」
「林神醫的玄醫派學院這些年來一直在做公益,做義診,學院內的人醫術好,而且基本治病是不收錢的,天南地北高官平民來看病,都是一視同仁,救了許多百姓,也治好了許多大人物。唉,其實這事也怪首席長老,他拖沓了事情!玄醫派學院的人寧死不肯歸降我們血魔宗,長老便用武力逼迫他們,在動秦柏松的時候被人拍了視頻,傳到網上,這才把事鬧大了,連那邊都驚動了。」
「是這樣嗎?」
血魔宗主沉吟了起來。
「宗主,這件事情已經傳開,咱們血魔宗可以說是淪為了天下人的笑柄,顏面盡失啊。」那人再度抱拳。
「整出這麼大個笑話,還能有臉不成?把這些廢物都拖下去,剝皮抽筋,統統處死。」血魔宗主淡道。
這話一出,地上的首席長老急了,拼盡不多的力氣急呼:「宗主.……饒.……饒命……」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你一而再的讓我失望,我豈能饒你?」血魔宗主面無表情。
首席長老絕望至極。
可在這時,先前那人再度開了腔:「宗主,這些人不能殺,您得把他們交出去。」
「交?交給誰?」
「巡捕。」
「為何?」
「長老他們當時也被逼急了,動了手,殺了不少人。事情已經鬧得很大了。」
「是嗎?殺了這麼多人,卻還逃不出來,這些廢物留在我血魔宗也沒什麼用,既然要把他們交出去,那就交吧!不過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結束。」
「宗主還欲如何?」
「我血魔宗丟的臉,必須得找回來!」
「這個時候不適合再動手。」
「若不動手,我血魔宗的盟友豈不對我們大失所望,屆時大會怎辦?」
「這.……宗主所慮的確需要注意.……」
「血風來了沒?」
「昨天晚上回來了,在血池內修鍊。」
「派他去,給我把與此事有關的人的頭顱都帶過來!」
「是!」
那人抱拳,緩緩退了下去。
這時,又一名弟子跑進了殿堂。
「宗主,大火已經燒了快兩天了,是否停下?」弟子恭敬的問。
「林神醫有先天罡軀,水火難侵,不過生生灼燒兩天,多少也應該死去才對,血梟!」
「在!」
「你去看看,若是還未燒掉,就繼續燒,若是已經死了,看看屍體是否完整,倘若完整,給我帶回來,本宗主對他這幅先天罡軀還是很感興趣的。」
「遵命!」
血梟領著命令,快步朝禁地行去。
此刻禁地已是一片赤紅,熱浪衝天。
血魔宗的弟子們抱著大堆的柴火在禁地門口進進出出,每一個人的臉都被燙的通紅,汗如雨下。
血梟稍稍運起功朝裡頭走。
裡面的大地都被烤紅了。
那用北海寒鐵打造的籠子也是一片赤紅,彷彿要融化,內部的大火還在沸騰著。
幾名血魔宗精銳站在籠子前釋放著氣勁,以維持著大火的旺度。
「都住手!」
血梟喊了一聲。
所有弟子紛紛停下。
「血梟大人!」
幾名精銳上前抱拳。
「宗主命我前來查看情況,你等立即滅火!」
「是!」
眾人點頭,趕忙從外面提來準備好的水,朝籠子內澆去。
嘩啦!
嘩啦!
……
幾十桶冷水打進牢籠,火勢才稍稍小了一些。
就這恐怖的火焰,竟是滅了半個鐘頭才徹底熄滅。
牢籠中央全是灰燼,覆蓋了一層,將近一米多,至於內部的林神醫,人們已經看不到了。
「燒得骨頭都看不到了嗎?」
血梟心頭呢喃。
「大人,要不要進去看看?」
「牢籠鎖著呢,如何進得去?」
「大人,雖然這牢籠為北海寒鐵所打造,但經過兩天的高溫烘烤,它已經化了,變了形,輕輕一掰就彎了。」旁邊的精銳笑著說道,便伸出手,將那粗壯的籠桿直接掰彎。
血梟頗為驚訝。
但現在的主要任務可不是這個。
他邁步走了進去,踩在那厚厚的灰燼上,眼睛仔細掃視著腳底下,想看看林神醫的屍骨是否還有些殘渣,他好帶回去給血魔宗主交差。
但在這時。
呼!
一隻手突然從灰燼里伸了出來,一把揪住了血梟的小腿。
「啊?」
血梟嚇得魂不附體,差點炸毛了,急忙要抽退。
可下一秒,那手一扯,將他掀了個底朝天。
接著一個身影從那漆黑的灰燼中站了起來,一手揪住血梟的一隻胳膊,單手將他提了起來。
如拎小雞。
「什麼?」
「他……他還沒死?」
「不可能!」
凄厲驚恐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