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真相大白
只見林陽精神奕奕的跟著兩名忘憂島弟子走了進來。
他面色紅潤,雙目有光,完全不像是中了毒的樣子。
別說是毒了,怕是連點傷病都不帶.……
鳶女怔怔的看著林陽,腦袋瓜子有些轉不過來,直到林陽很是挑釁的看了她一眼,她才猛地一顫,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不可能!這個傢伙明明已經中了我特製的毒粉.……他怎麼會沒事?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鳶女心頭暗呼著。
林陽走上堂前,掃了眼在坐的人。
四周目光皆是不善,一個個滿懷惡意的瞪著他,那副模樣,似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顯然,這些人已經把他視為奸人了!
「見到了島主,還不快點跪拜行禮?」
旁邊一長老見林陽紋絲不動,當即冷喝道。
「那是你們的島主,又不是我的島主,我為什麼要行禮?」林陽淡道。
「混賬!」
「你好無禮!」
「畜生,你敢如此放肆?」
「信不信我把你的雙腿打斷!看你還敢不敢如此猖狂!」
周遭人無不震怒起身,怒吼叫罵。
「都坐下!」
上頭的島主淡淡開腔。
人們聞聲,這才息怒落座,可眼裡儘是猙獰與殺意,拳頭都捏的死死的。
林陽打量著這島主一眼,卻是見他一身褐色錦袍,打扮頗為古風,長須長發,滿面滄桑,一雙炯炯有神的眼裡儘是深邃,雖然坐於上頭,但卻有一種靜若處子的感覺,且他的四肢擺放十分講究,似乎是時刻保持著警惕的樣子,除此之外,他的周身還有一股淡淡的氣息在環繞。
好強悍!
這就是忘憂島主嗎?怕他的武道造詣,已是到了一個異常驚人的地步了!
「你叫什麼名字?」島主問道。
「林陽。」
「林陽?不曾聽過,我問你,你為何要行刺本島主?」
「我沒想過行刺你,我與你們素未謀面,無冤無仇,為何要行刺你?我只是被人冤枉的。」林陽搖頭道。
「你撒謊!那毒針毒布都是證據,證據確鑿,你還在這裡滿口胡言?」鳶女急忙出聲喝喊。
「那是你冤枉我!你誣陷我,你想用我來換取你們島主的賞賜。」林陽毫不客氣的說道。
「呵,誰會信?你這奸賊,滿口胡言,當我們忘憂島的人都是白痴嗎?」鳶女冷哼道。
「沒錯,我們證據確鑿,你抵賴不掉!小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承認吧,別逼我們用刑!」坐在旁邊的三長老楚肅冷冽哼道。
「就是,認罪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島主,還是用刑吧!」
「用了刑,看這個小子還敢不敢嘴硬!」
眾人紛紛說道。
鳶女嘴角上揚,眯著眼盯看林陽,呢喃自語:「雖然你沒被我毒死,但你也難逃一死,你身上的『奸人』標籤是洗不掉的,整個島上沒人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憐的傢伙,你就乖乖的當我的犧牲品吧!」
只是她剛剛呢喃完,林陽突然飆出了一句話。
「我有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鳶女笑容頓時一僵。
周圍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有什麼證據?」島主沉問。
「當然是鐵證,我不僅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也能把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給揪出來。」林陽笑道。
這話一落,鳶女呼吸頓緊,人也緊張了起來,她急忙喊道:「島主,莫要聽此人胡言亂語,弟子建議立刻對他用刑,嚴刑之下,他必招供!」
「怎麼?本島主做事,還要你教我嗎?」島主眉頭微皺看著鳶女。
鳶女俏臉輕變,連忙低頭。
「這麼多長老在這,沒人能耍的了花招!給出你的證據吧。」島主淡道。
「你們拷著我,怎麼讓我給證據?」林陽晃了下手上的鐵鏈。
島主眉頭再皺:「給他打開。」
「島主,這.……」
「怎麼?你們這些自詡高手的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打開!」島主沉喝。
旁邊的人不再堅持,走了過去解開了林陽的手銬。
林陽活動了下手部關節,旋而朝鳶女看了一眼。
鳶女暗暗緊張,但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你現在如果主動站出來承認這一切,或許島主會對你從輕發落。」林陽笑道。
「什麼從輕發落?裝神弄鬼!我清清白白,你要我承認什麼?」鳶女咬牙哼道。
「還不承認嗎?那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林陽笑道,隨後將手腕上的手錶摘了下來。
眾人紛紛望去。
卻見林陽將手錶的表蓋拆掉,表蓋內是一排米粒大小的按鍵,他拆下指針,小心翼翼的用指針戳動按鍵。
片刻后,那手錶居然發出了聲音。
……
「小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什麼奸人?我只是一名被你們忘憂島請來的醫生!你們島上有什麼恩恩怨怨,跟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林陽一臉無奈道。
「你的確是沒關係,但很不走運,你在這個時候上了島,正中我的下懷!」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可以給我換取一個機會!我準備了那個盒子還有毒針,就是為了今天,現在你已經是一個被我捉住的奸人,島主必然大悅,我也肯定會得到賞賜,而這賞賜,就是我的機會!」
……
手錶里發出的聲音,正是先前林陽與鳶女在監牢里的對話,從鳶女進入到監牢的那一刻起,林陽就開啟了錄音功能。
二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全部記錄了下來……
聽到這些聲音,鳶女俏臉蒼白至極,整個人連連後退,都有些站不穩了。
「我這個手錶是特製的手錶,是帶有錄音功能的,諸位,你們應該認得這個聲音吧?」林陽微笑說道。
廳堂里的人全部沉默了,齊刷刷的盯著鳶女。
鳶女搖搖欲墜……
「鳶女,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
島主深吸了口氣,側首望著鳶女問。
鳶女拳頭暗暗捏緊,銀牙緊咬,最終,她艱難的挪動步伐,走到了廳堂的中央,雙膝跪了下來。
「是!」
這一言,驚詫了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