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梁家的隱情
林陽這一手,瞬間讓樓道口的氣氛降至到了冰點。
梁平潮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極限。
他是誰?
他是梁家的少爺,是梁家的後代,他姓梁。
在燕京,無論是誰,哪怕不給他面子,也得給他這個姓面子。
可現在,一個被驅逐的廢物居然敢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話,他還如何能夠忍受的了?
他要是不發威,這些兄弟們哪還會看得起他?
梁平潮緊捏著拳頭,猛地轉過身,雙眼冰冷的盯著林陽,那雙眼裡儘是森冷。
林陽眉頭暗皺,但卻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一樣看著梁平潮,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就是你對我說話的語氣嗎?」梁平潮冷冷說道。
他這一言落下,周圍那幾名男女也一起圍了過來,一個個摩拳擦掌,面帶冷笑的盯著林陽。
只要梁平潮一聲令下,這些人絕對會掄起拳頭把這個狂妄自大不知所謂的傢伙放倒。
畢竟他們可不會在乎裡面那個老女人會不會死。
「你覺得我的語氣有問題嗎?」林陽反問了一聲。
「沒問題?呵呵,是啊,沒問題!」
梁平潮連連點頭,已是怒極反笑。他將拳頭握緊,嘴角的笑容蕩漾著一抹猙獰,似乎已經不打算顧忌太多,便是要掄起拳頭朝林陽的臉上砸去。
但在這時,一記呼聲傳來。
「平潮?你們在幹什麼?」
這個聲音冒出,梁平潮等人全是一怔,齊刷刷的朝聲源望去。
卻見一名穿著身黑色時尚女裝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畫著淡妝,肩膀上挎著個黑色的小包包,踩著高跟鞋快步朝這行來,走動之時,一陣香風掠過,竟是把這樓道口內瀰漫著的煙味兒給熏開。
「哇,這女人帶勁兒!」
「不過跟剛才那個女人比差了些。」
「咱們這是怎麼回事?這破地方來了這麼多美女?」
樓道口看熱鬧抽煙的幾個無業游民舔了舔舌頭,貪婪的打量著走來的女人。
女人微蹙柳眉,但沒有理會。
「梁紅櫻?」
梁平潮是看清楚了來人,不由的呼出了聲。
「紅櫻姐?」
這邊的男女們也全部失聲呼出。
誰都沒料到,梁紅櫻居然過來了。
梁紅櫻很是奇怪的打量著這些人,然而直到走近后,他才注意到這個被梁平潮包圍且背對著自己的赫然是那林神醫,當即欣喜不已,連忙道:「林先生,您來了?」
「哦,是紅櫻小姐啊?你好。」林陽點頭。
「林先生,您看了一下秋燕嬸的情況嗎?」梁紅櫻忙問。
「我粗略檢查了一下,她現在的情況的確不樂觀,我已經叫了救護車把她送醫院去,她不能再到這住了。」林陽道。
「去醫院?」梁紅櫻的臉色不太自然,她看了眼旁邊的梁平潮,又望了望林陽,低聲道:「去可以,但……但還是不要去太好的醫院.……」
「為什麼?」林陽愈發困惑了。
「紅櫻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位可是我媽的乾兒子,他既然要盡孝心,你可不能攔著他,林陽,你就把咱媽送到燕大第一附屬醫院吧,那裡的醫生教授都是咱們國內的權威,你把咱媽送那去,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呢。」梁平潮微微笑道。
這話一落,林陽的臉色冷了起來。
他盯著梁平潮,沉聲詢問:「那為何你不早早把媽送過去?為何要拖到現在?」
「這我們也沒辦法啊,她被梁家驅逐出來了,梁家已經發出了聲明,不許我們救濟她,如果我們給她找了醫院,怕是住院的第一天她就要被轟出來,而我們也會受罰,畢竟我們用的錢都是梁家的錢。」梁平潮無奈道。
「是嗎?媽到底犯了什麼錯,會被梁家趕出來?」林陽再問。
這話一落,梁紅櫻跟梁平潮的臉色都不太自然。
「林先生,這個問題涉及到我們梁家內部的事情,我們不方便說明。」梁紅櫻低聲道。
「總之林陽,你要是乾媽的乾兒子,那你就去帶乾媽去看病吧,你不是梁家人,應該是不受約束的。」梁平潮慫恿道。
「平潮,你住嘴!」梁紅櫻低喝出聲。
「我又沒有說錯什麼。」梁平潮聳聳肩。
「總之你給我閉嘴就對了!」梁紅櫻冷哼道,繼而沖著林陽道:「林陽,你別聽平潮瞎說,總之你要帶秋燕嬸去醫院,不要去大醫院,最好找家診所就算了!」
林陽眉頭緊皺,總覺得這些人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但再詢問,他們也不會說,思忖了片刻,淡淡說道:「我會處理好的。」
「那就好!」
梁紅櫻呼了口氣,不過看向林陽的眼神卻有些複雜。
她已經調查過了這位大名鼎鼎的林神醫。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林神醫居然就是當初那個被林家驅逐出來的棄子林陽……
不過他一直都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看樣子他也是想剩掉麻煩,沒必要的話,還是替他守住這個秘密吧。
梁紅櫻在這,梁平潮也不好動手。
不一會兒,救護車趕到,幾名醫護人員將梁秋燕抬上了車子,林陽跟蘇顏也跟了過去。
梁平潮與梁紅櫻沒有跟來,畢竟他們是梁家的人,把梁秋燕安排在這裡,已經是梁紅櫻盡最大努力的結果,否則恐怕梁秋燕都得露宿街頭了。
「但願林陽能有辦法救救秋燕嬸吧。」梁紅櫻站在街邊,望著遠去的救護車,呢喃自語。
「我已經找先前你請來的那幾個大夫聊了,他們都說我媽撐不了多久,能活一天算一天,我跟大哥已經跟父親說了,如果媽真的走了,我們作為子女,可以替她收屍!」梁平潮上了前,有些沙啞的說道。
「連自己的母親都護不住的人,就不要跟我說這些了,秋燕嬸會有今天,也是叔叔的無能,當然,你們這些做兒女的,也有責任!」
梁紅櫻淡哼了一聲,便坐上停在路邊的一輛帕拉梅拉,徑直離開。
「哼,傲慢的婊子!」梁平潮暗罵了一聲,也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