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並沒有人能給她一個建議,以及,她身邊好像也沒有誰在談情說愛。
師父,他早無欲無求。
趙寧和屈夫人,她們不屑。
老佟,支長樂,杜軒,戴豫,楊富貴,李滿……好像身邊都沒有女伴。
宋傾堂,無。
夏家軍,也無。
大哥二哥都未娶。
王豐年,他大掌櫃當得不亦樂乎。
支離的話,聶清淩那個小姑娘,應該不算。
不然,今晚回去找支離問問?
不過回去之前,得按照剛才跟沈冽說得,她需先去張筠筠那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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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鳥落下,小婧從夜鳥腿上解下小竹筒,快步送入書房。
張筠筠書案前燈火通明。
打開竹筒,她麵色越看越差,最後煩躁地揉成一團,放入小缸中,以火焚之。
小婧在旁不敢出聲。
張筠筠以手支額,平靜翻開一頁書,淡淡道:“給我取碗女兒紅,溫熱的。”
“是。”小婧應聲。
待酒熱端來,張筠筠聽到腳步聲,不作理會,仍保持單手托額的看書姿態。
門外卻驟起酒碗落地的碎裂聲,寧靜夜色下,將張筠筠驚了一大跳。
她頓然怒目,起身出去。
房門在這時被自外麵推開,才繞過書案的張筠筠腳步一頓,看著門口以匕首挾持住小婧的少女。
少女眉眼如畫,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眸正和她對視。
張筠筠後退一步:“你……”
夏昭衣莞爾:“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話音剛落下,張府外響起一聲尖叫。
張筠筠抬起慘白的麵孔,朝外麵看去。
尖叫聲非常慘烈,劃破夜空般尖銳。
很快,那尖叫聲起的地方一片喧嘩。
“別緊張,”夏昭衣微笑,“我朋友在外邊教訓幾個不知輕重的人,不會出人命。”
“你……”
“如果你不希望張府中的任何人出事,那就好好配合我。”少女的笑容斂去,目光亦變冰寒。
除卻慘叫聲,外麵還有很大的落水聲。
幾個跟蹤了夏昭衣和沈冽一晚上的人,怎麽都沒能想到,他們一路跟到這裏以後,這對年輕男女才開始玩起失蹤。
沈冽如鬼似魅一般悄然自他們身後出現,而後,他們遭受慘無人道的毒打,還被他或踹或扔,落下了湖。
不說是春天,便是夏天,入了夜的湖水也是冰凍刺骨的。
眼看同伴,或者根本不認識的其他“同好”都來水裏團聚,一行近二十人,全在水裏拚命朝湖對岸遊。
動靜引起附近居民們跑出來看熱鬧,對岸沿湖的燈火照著水裏遊啊遊的男人們,不知發生了什麽的小孩都在哈哈大笑。
張府的管家也跑出來看,一頓打聽,不明所以。
在湖邊看著那些人遊走,張府管家跟著樂了陣,轉身回府,不管知道多少,都得去跟老爺們說聲。
帶著幾個下手才進側門,便見一道高大清瘦的身影背靠著旁邊石牆,抄手而立。
管家等人頓時大驚:“什麽人?!”
沈冽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微光下,俊容冰冷似寒刀。
小半會後,管家等人紛紛落水。
湖邊的居民們於是沿著叫聲傳來得方向跑去,夜色下沒能馬上認出是張府管家,隻是覺得好玩,又一陣哄笑。
但凡隻要是張府出來一看究竟的人,無一幸免,全部落水。
最後,因為跑出去的手下沒有一個回來,張二爺張雷卜親自出來,脾氣甚大,然後,他也被扔了下去。
一陣一陣慘叫傳來,還有一片又一片哄笑,書房裏的張筠筠冒出許多冷汗,目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