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派出所嗎?這裏有人盜卡
焦急地等在手術室門口,葉微微一陣陣地抹著眼淚,老媽是她最後的親人,要是她氣出什麽來……
範慕北上前來攬住了她,用自己還算虛弱的身體為她做依靠,聲音輕輕地道:“放心,媽不會有事的。”
葉微微終於唔唔地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盡數抹在了範慕北身上,嘴裏不清地喊著:“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沒用。”
大手繞過她的身體,輕輕擁住她,範慕北雖然對訂婚事件很不滿,但也能體諒一個母親對於女兒的關愛,這本就是一場誤會。
關緊的門終於打開,醫生走出來解開口罩。葉微微含淚撲過去,醫生鬆口氣才道:“病人本來心髒就動過手術,不宜受刺激,她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你們以後也要注意了
,她的心髒極脆弱,下次若再受刺激可就沒有這麽好運氣了。”
一疊聲道著謝謝,聽到母親脫離危險,葉微微總算鬆了口氣。轉身就要進去看,卻見範慕北也跟了過來。
她握上他的臂,歉意地搖頭:“我媽的心髒真的很脆弱,我怕她看到你又生氣,求你……”
範慕北沉默良久,最終敵不過她可憐兮兮祈求的目光,點了點頭。
程嘉玉在兩天後醒來,葉微微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她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憔悴,葉微微真恨不能扇自己兩巴掌。
擔心程嘉玉的身體,她絕口不提範慕北的事,隻用心照顧她。程嘉玉也不提範慕北,卻讓她從家裏拿了父親的照片來,每天對著照片流淚傾訴,扶摸回念。
葉微微有些擔心,遂去報社辦了一個月的休假。黑山老妖也沒有刁難,隻讓她把工作交待好就行。
葉微微把早已整理好的秘組報導稿交給組長,拿些東西住到了醫院。手裏捏著存折,看到上麵為數不多的錢眉頭鎖緊。
忐忑不安地站在交費窗口,怎麽也開不了口。其實不問她也知道,這點錢根本熬不過一個星期。如果老媽知道又要吵著回家,可她的身體還虛弱得很,每天靠藥物治療,葉微微不敢冒這個險。
“怎麽了?”清涼磁性的嗓音將她激醒,抬頭看到的是範慕北,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的身邊。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人扶也能走路,看來,用不了兩天就可以康複。
葉微微臉一紅,想要隱藏存折時範慕北已經抽走,抬眉,縮緊:“準備交醫藥費?”
艱難地點頭,算是承認。
“夠嗎?”
良久,她才勉強搖了搖頭,站在他麵前被他質問,她覺得自己就像在訓練營時一樣,無用到了極點。
範慕北大手撫一把她的發,帶著懲罰:“為什麽不來找我?”
“……”葉微微一臉茫然,她沒有向人伸手求援的習慣。
“我是你老公,忘了嗎?”他擰嘴發怒,聲音不大,氣勢更深。葉微微不太確定地搖頭:“還是……不好吧。”
“你……過來!”大手不容她拒絕,急急地拉著她朝前邁進。他的步子邁得極大,她要小跑才能跟上。雖然一米六八不矮,但跟在一米八五的專業出身的人身後,還是顯得嬌小柔軟,在外人看來,她幾乎被拖著走。
門呯地關閉後,她才發現自己被拽到了車上,簾幕一拉,室內昏暗,在醫院熱鬧的停車場,範慕北瘋狂地吻上了她。這吻又急又猛,像饑渴了好幾百年。
緊接著,身下一鬆,椅子被放平,她已經躺在了他的身下。
他貪婪地問著,吻裏帶了懲罰,牙啃著她的唇,幾乎要把她的唇吃掉。葉微微不習慣地皺眉,知道自己推不開他,隻是小手推搡刻意提醒他弄痛了自己。
直到嘴裏彌漫了血腥味,他才放開她,舔食著她留在自己嘴裏的味道,狠狠地道:“我是你老公,以後有什麽困難都要讓我知道,聽到了嗎?”
葉微微酡紅了一張臉茫然地點頭,他抬起身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張卡來遞到她手裏:“拿著,裏麵有十萬,密碼是你的生日。”
“不要!”葉微微反射性地扭身,這種感覺,很不好。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他用錢包養的女人。
“嗯?”危險的眸光盯在了她的唇上,暗示著如果她不聽話就會再度享受剛剛的刑罰。葉微微被動地伸手,接了過去,嘴角噘起,紅豔的嘴唇經過剛剛的洗禮愈發迷人,被咬破的地方滲出血來,有如一朵初經風雨的玫瑰。
“想我嗎?”
老實地點頭,說實話,她還真的挺想他的。這些天雖然在老媽麵前寸步不離,但隻要一閑下來她就會想到他。
滿意於這個答案,唇在她的唇上點了點……
良久,車門終於打開,紅著臉的葉微微頭也不回地跑進了醫院,滿胸饜足的範慕北舔食著唇角,像享用了一頓豐盛的美餐。
懶懶地拉回椅背,蹙眉拾起電話,懶懶地回應著那頭:“喂?”
“哥,你真不回家啊?怎麽說都回來了,媽聽說你受傷了可急得很呢。”
麵對小妹的質問,他沒什麽感情般淡淡回應:“不回。”
“家裏還有驚喜等著你呢,不回來處理一下?”
再度蹙眉,輕聲問:“什麽驚喜?”
“方紫依呀,她已經以範家未來少奶奶的身份住進來羅?”
“胡鬧!”
還是簡短的兩個字,他的臉色已漸漸幽幽暗。
那頭的Joey也十分讚同地應道:“對,就是胡鬧,我剛剛還和他們吵架,不小心就把你的事情給說了。”
沉默,範慕北向來少言,遇到這種讓他不痛快的事更是一言不發。
“哥,你還在嗎?我這是提前通知你一聲,媽等下就要帶方紫依過來,你要是不想見就躲躲。”
“嗯。”
惜字如金般說完這個字,掛斷了電話,麵色極度不暢。
以前,範慕北隻跟小妹的話多些,現在,他跟葉微微的話也相對地多些,不過也是些盡可能省減的詞語。多年的秘組生活早已養成了他少言多觀察的性格。撥下另一個號碼,他懶懶地開口:“給我辦出院手續,還有,過來開車。”
葉微微交清了醫療費,卡裏還剩下幾萬,想著自己和媽媽平常也用不了多少錢,她決定還是還回給範慕北。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又想他了。雖然才分別幾個小時,但她的心和身體無不像被貓抓撓著一般,急切地渴盼著與他相見。
或許正是因為擔心母親而不能與他明目張膽地來往,才會更加留戀範慕北。待媽媽睡去後,她悄悄地溜了出來,上了公交車往總部醫院而來。
總部醫院接近郊區,風景宜人,空氣清新,不同於中心醫院,處於嘈雜的人口集中區。
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才到目的地,她跳下車往範慕北的病房走來,越接近他的病房就越覺得甜蜜,小臉上紅撲撲的,豔麗如桃花。
喜盈盈地推開範慕北的病房,笑臉卻漸漸凝結在臉上。房裏,沒有範慕北的影子,卻出現了熟悉的麵孔——方紫依。
她小手挽在範母岑芳菲的胳膊上,兩人親熱得有如母女。
轉身之際,她們也看到了她。
岑芳菲馬上變臉,原本笑盈盈的表情迅速消失,變成了一副高高在上冷冰高傲的模樣,冷眼看著葉微微,像在盯一個賊,陰冷地道:“你來幹什麽?”
這完全出於葉微微的預料,她沒想到會碰到這兩個人,愣在那兒捏著手裏的金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茫然地尋找著範慕北的影子。
“媽,你看!”方紫依熱絡地稱呼著岑芳菲為“媽”,已經眼尖地看到了她手上的金卡。
岑芳菲兩眼一緊,盯在了她的手上,方紫依誇張地叫道:“這種金卡普通人怎麽可能用得起!”
上前一步,岑芳菲極不客氣地從她手裏拿過了銀行卡,翻過背麵看到了方形條上簽著的範慕北三個字眉頭一揚,厲聲叫了起來:“竟然敢偷慕北的東西,好大的膽子!”
“我沒有偷,是他給我的。”葉微微忙做解釋,想要把卡拿回。岑芳菲已經把手抬高,方紫依馬上冷哼著幫腔:“葉微微,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轉頭,她對上了岑芳菲道:“媽,這個女人指定是偷了慕北的銀行卡亂花了,應該馬上派人去查一下。”
岑芳菲幾根細長的指捏了又捏,把卡片抬高用力掂在指尖,拿出電話撥了幾個號碼,然後道:“幫我查下這張卡近期在哪裏消費過……”
一會兒,她放下了電話,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怒意,描了唇線的唇咬起,狠狠而鄙夷地出聲:“葉微微,你可真是可恥啊,竟然拿慕北的錢去付醫藥費!你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麽寫嗎?”
“我就說啦,這個女人一直纏著慕北,就是因為他的錢!”
岑芳菲和方紫依的詆毀讓葉微微相當惱火,她剛想發作,岑芳菲已經啪啪地按下三個數字舉起手機道:“是派出所嗎?這裏有人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