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的腳都還沒有碰到地上,人就被陸以琛給重重地抱住了。
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重重地抱著她,手臂緊緊地收著,讓她的身子都生疼了起來。
“怎麽了?以琛。”夏曉眠轉過頭去,不解地問。
陸以琛緊緊地扣著她,尋找到她的雙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和夏曉眠記憶當中的任何一個吻都不一樣,好像,是要將她吞沒一般,讓她窒息的吻。
她推著陸以琛的胸膛,想要從他的臂彎裏鑽出來,卻被他更加用力地收緊了。
“眠眠,你終於回來了。”陸以琛說著,臉埋進了夏曉眠的頸窩裏。
不一會兒,夏曉眠就感覺到頸間有一陣濡濕的感覺傳來,陸以琛埋在她的肩膀上,身子在不停地顫抖。
夏曉眠輕撫著陸以琛的後背,問:“怎麽了?我不是一直都在這裏嗎?你在說什麽呢?”
陸以琛收緊手臂,他從前以為,就算夏曉眠一輩子都恢複不了記憶也沒有關係,他們可以去創造新的記憶,在未來的每一天,用他們的愛情,重寫寫下各種片段,成為他們老了以後的回憶。
可是,當夏曉眠重新恢複記憶以後,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有那麽的灑脫,他做不到的,做不到讓夏曉眠將他們經過的過去都忘記,做不到的。做不到,那些過去的點點滴滴,都隻剩下他一個人記得,而她,卻什麽都不知道。
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事到如今看來,他真的沒有那麽的偉大,沒有那麽的堅強。
他收緊手臂,似乎是想要將夏曉眠給扣進胸膛裏。與他的骨血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離。
他說:“眠眠,我好想你。”
夏曉眠彎起了嘴角愛,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以琛,但是,她卻仍然不能不位置顫動。
這樣的陸以琛,心裏眼裏生命裏,都隻有她,隻是她。讓她瞬間就覺得,這全世界,都不重要,隻要這個男人在,就比什麽都重要。
“好了,以琛,你快告訴我,阿深和杳然他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嘛?”夏曉眠輕拍這陸以琛的後背,好像在安撫著一個頑童,讓他從自己的任性當中明白過來。
陸以琛無語,無奈又覺得好笑,這個小女人,就不能搞清楚一些重點呢。
他鬆開夏曉眠,看住她說:“他們在一起,很好,你放心。”
夏曉眠鬆了一口氣,隨即,有很奇怪地問:“那我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杳然了?”
上次,她可是見到了那麽多的人,卻都沒有見到杳然,這實在是一件費解的事情。
陸以琛抬手捏了捏夏曉眠的鼻子,無可奈何地說:“眠眠,比起這個,你能不能先關心關心你和我,嗯?”
夏曉眠歪頭,看住陸以琛,他們不是好好地在一起嗎?有什麽好關心的?
陸以琛失笑,伸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到夏曉眠的身上,輕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麽,而是拿起床頭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喬醫生,眠眠恢複記憶了,對,等一下我會帶她過來。”
夏曉眠更是不解,她恢複什麽記憶?她什麽時候失去過記憶?
給夏曉眠檢查完身體,喬醫生在陸以琛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隻是剛剛恢複記憶讓她有些錯亂,等一等就好了,沒有什麽問題。”
陸以琛點了點頭,不管怎樣,夏曉眠這樣算是完完整整地回來了,他已經不要求更多,也不要求其他了。
輕笑了一聲,陸以琛說:“希望,以後她不會再突然出現什麽狀況,讓我措手不及。”
這次對夏曉眠失而複得,已經讓陸以琛好像從地獄到天堂來了一個輪回一般,他已經不敢去想象,如果,夏曉眠再來一次這樣的驚心動魄,那麽,他要用什麽樣子的心情去麵對了。
夏曉眠茫然地回到陸以琛的身邊,問:“怎麽了?我是出了什麽問題了嗎?怎麽突然要來檢查身體?”
陸以琛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輕哄著她道:“沒有,沒事,隻是來讓喬醫生看看,沒有什麽。”
夏曉眠扁嘴,不說算了。
比起這個,她現在更加想要知道的是,何彥深和杳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杳然都不肯來見她呢。
“我想去見一見杳然。”夏曉眠說著,就要往醫院外麵走。
陸以琛扶額,這小女人,什麽時候能不把別人的事情看得比她自己還要重要?
“我送你。”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陸以琛拉住夏曉眠。
他現在可是一點兒時間都不肯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不然,這個小女人,又搞出什麽驚心動魄來,讓他接受不了,可就麻煩了。
給何彥深打了個電話,約定了見麵的地點,夏曉眠想了想,還是對陸以琛說:“我自己去見他們就好了,你別跟著我。”
陸以琛皺眉,這小女人,現在是在對他表示嫌棄嗎?
不過,陸以琛還是點了點頭,對這個小女人,他已經縱容到了沒有底線的程度:“好,我在外麵等你。”
夏曉眠點了點頭,回頭對上陸以琛受了打擊的表情,有些失笑,抬手圈住了陸以琛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麵親了一口:“乖乖等我回來,表現的好,晚上有獎賞。”
陸以琛挑眉,這小女人,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拉撩撥他呢。
不過,就這點程度,就想要讓他滿足?
哼,小女人,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在夏曉眠轉過身就要拉開車門下去的時候,陸以琛大手扣住夏曉眠的腦袋,重重地吻了下去。
夏曉眠驚呼著反抗,聲音卻被陸以琛整個吞沒到了口腔當中。
直到夏曉眠覺得胸腔內的空氣都已經被陸以琛給勾走了,夏曉眠才被他鬆開,就見他輕挑著眉毛,笑了一聲。
夏曉眠輕哼,扁了扁嘴巴,這男人,一點兒底線都沒有。
夏曉眠走進預定的地方,遠遠地就看到了何彥深,還有他身邊坐著的有一些局促的杳然。
夏曉眠走過去,在兩人的麵前坐下,笑了一下,說:“杳然,怎麽這麽久,都沒有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