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得要送陸總一份大禮。”應淮緊眯了眼眸,對著夏曉眠做了一個手勢。“陸太太真是美麗,叫人一見傾心啊。”
“應淮!”陸以琛的聲音冷了幾分,叫著應淮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他激怒了。
“嗬嗬。”應淮笑了起來,挑眉看著夏曉眠。“陸總不舍得?”
“應淮,你我之間,與眠眠無關。”陸以琛的聲音依舊平穩,聽不出一絲情緒,卻叫夏曉眠陡然升起一陣感動。
他在為她著急吧?是吧?
夏曉眠其實並不能夠確定,可是,好像,的確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一些焦急。這讓夏曉眠突然安了些心,不管發生什麽,他總不會置她於不鼓吧。
“是嗎?”應淮似乎不能夠認同陸以琛的話,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眠眠,這樣叫,的確親密了許多。等下我也試試看。”
“應淮,你想要什麽?”陸以琛問。
應淮想了想,沒有回答,而是對陸以琛:“這樣吧陸總,如果等一下,在三十分鍾之內,你能夠找到我和你的女人在哪裏,我就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如果你不能……”
“你要如何?”陸以琛沉了聲音,語氣裏有著讓人無法忽視掉的危險。
“如果不能的話……”應淮頓了頓,淫邪地抬手摸上夏曉眠的下巴:“我不介意好好替你疼愛你的眠眠一番,哈哈哈。”
應淮笑得張狂,不給陸以琛與他談條件的機會,便掛羚話。
夏曉眠隻覺一陣惡心,剛剛應淮落在她下巴上的觸感,叫她幾乎忍不住胃裏的翻江倒海,幾乎就要吐出來。
“夏曉眠,不如你與我打個賭。”應淮挑起夏曉眠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你猜猜看,半個時,陸以琛能不能夠找到你。”
“我相信他。”夏曉眠無比堅定地。就算此刻她的內心裏並不確定,可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她相信不管怎樣,陸以琛一定會來救她。
“嗬嗬。”應淮大笑了起來,以一種“我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的表情按著夏曉眠:“那我們就等著看好了,我倒是要看看,陸以琛找不到你,你還會什麽。”
夏曉眠沒有與他爭辯,她隻是堅定的相信著。
她不能夠不相信,如果陸以琛不能夠找到她,那麽,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夏曉眠幾乎可以想象。她不能夠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可以。
應淮顯然也沒有再與夏曉眠討論下去的興致,他站起身,走向遠處的酒櫃旁,從裏麵拿出了一瓶酒,拿著兩個杯子,走過來,在夏曉眠麵前晃了晃,:“等他的時間,不如,我們來喝一杯。”
夏曉眠提防地看著那瓶酒,她喝過的酒雖然不多,可是,見過的卻不少。應淮手中的酒瓶,是一隻純白色的搪瓷瓶子,上麵沒有任何的花紋印記,隻在瓶口處掛著一個吊牌。字很,夏曉眠看不清楚上麵的字。她無法判斷那瓶酒到底是什麽酒,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酒,她不能夠碰。
可是,應淮顯然不會讓她如願,他很快倒了兩杯,遞給夏曉眠一杯,:“來,為了我們共同的敵人,幹杯。”
夏曉眠那眼睛覷他,共同的敵人?
他指誰?
陸以琛嗎?
他是不是忘了,陸以琛是她的丈夫,也是她愛的人。
夏曉眠握著酒杯不動,應淮卻已經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怎麽不喝?”應淮蹙了蹙眉毛,隨即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我錯了,陸以琛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嗬嗬。”
夏曉眠放下酒杯,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
“那,為了陸以琛能夠順利找到你,這樣總可以了吧?”應淮拿起夏曉眠放到茶幾上的酒杯,重新遞給她。
夏曉眠不肯接,就這樣看著應淮。
應淮見她仍然不肯喝酒,神色惱了幾分,聲音也冷了下來:“夏曉眠,你這麽不給我麵子,就不怕你承擔不了後果?”
夏曉眠彎了下嘴角,淡淡地開口:“應總難道要強迫我?我相信,應總不是這樣沒有風度的男人。”
夏曉眠強調了一句,應淮卻似乎並不買賬,低頭湊到夏曉眠的眼前:“哄我?”
應淮突然的湊近,帶著濃烈的酒味兒的氣息落到夏曉眠的皮膚上,讓她又是一陣惡心,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
她的動作顯然惹得應淮大為不快,捏住她的下巴,就把一整杯酒灌了下去:“你以為,你幾句好聽的,我就會放過你?”
夏曉眠被酒水嗆到了,推開應淮,扶住沙發的扶手就咳嗽了起來。
這個酒,太烈,一點酒香都沒有,甚至,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藥味兒,讓夏曉眠實在是覺得難以下咽。
可是,她還是被迫著灌了大半杯下去。酒水順著喉嚨、食道,流入胃中,火辣辣的灼燒感,讓夏曉眠覺得整個胃都疼了起來。
“知道這個是什麽酒嗎?”應淮很快又倒了一杯給夏曉眠,遞到她的唇邊,似笑非笑地問她。
夏曉眠皺眉,這麽奇怪的酒,她怎麽會知道這是什麽?
“這個,陸以琛會很喜歡。”應淮搖了搖酒杯,湊近鼻子,嗅著那味道,沉醉不已。
夏曉眠仍然沒有聯想到這個酒是什麽,心裏的那股直覺更濃了些。這個酒,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喝下這杯,我就告訴你。”應淮一仰頭,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光,然後,就要再次捏著夏曉眠的下巴把酒給她灌進去。
“我喝。”夏曉眠出聲阻止,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才乖嘛。”應淮讚賞地看著夏曉眠,隨即,俯身到她的耳邊,輕聲:“這個酒,會讓你欲仙欲死,欲火焚身。”
夏曉眠一聽,瞬間明白了應淮的意思,心中咒罵了一句。現在她該怎麽辦?這個酒的酒力很厲害,被迫喝了將近兩杯,夏曉眠已經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熱了起來。心道不好,她不能夠在應淮麵前失態,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