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特殊使命
“什麽意思？沒意思！”陸瘋子聽見孫芸香追問，把手上剛剛喝了一口的酒杯往桌子上一頓，摸起九五至尊香煙點上一根，皺眉頭狠狠吸了一口。
沒錯，在陸瘋子的警察生涯中，讓人當麵修理的時候幾乎是沒有過，唯獨今晚，讓兩個從來沒有想過的大人物臭罵了一通，心裏豈能舒服了？
“你想怎麽樣，陸所長？”王偉酒杯一放，目光銳利，臉色漠然。
“看你的意思，陸所長，你還不想算完了，是不是？我今晚還叫你一聲陸所長，你今晚請我們回來喝酒，喝酒是假，還是別有滋味在心頭啊，你若是還想扣我，現在也不晚，對吧？你特麽怎麽仍然是這個德性？”
沒有人知道王偉的真正來曆，也沒有人清楚他所有的一切隻是為了讓所有人更加相信他此時的窮酸樣子是真的。
自己本來是出於表演，在所有人麵前，當了一回成功的演員，雖然不是英雄救美女，但怎麽到了他這裏就成了混黑社會？什麽王法啊！
但那種場麵下，為掩藏真實身份王偉不好太過張揚，就聽著，看他還放什麽屁。
因小失大，壞了表演，是每一位身負重任之人的大忌。眉毛不易察覺地微微一挑，喝酒。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事情怕顛倒顛，這要是放你們身上，這個派出所長你們來坐，你們會舒服得了嗎？”陸瘋子道，吐了一口氣。
孫芸香本來是花錢為王偉買平安無事來的，順便想通過中間人介紹他們和王偉認識，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在鵬城，何況對方又是主管一片的派出所長。
但是，看情況，卻與她的好意南轅北轍，這讓人心裏不舒服。
馬前線和胡皋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結局，原以為收了錢，上麵有人發了話，又有他們喜歡已久的孫芸香小姐在場，大家就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哪裏知道陸瘋子這忘八蛋竟是如此頑固，非置這個王偉於死地而後快。
這讓他們很沒麵子。
“丟你老姆，你陸所長不夠哥們意思啊！”
“我不願意聽這話。”
這種場合，一旁的教導員、富婆不好意思插言，隻裝作不懂聽著他們幾個嘀嘀咕咕說話。
沉默了一會，馬前線平靜下來，胡皋也苦口婆心地勸說陸瘋子，“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老陸本來就是人中之龍，在派出所當了這麽個牛逼大小的派出所長，收了人家妹子的錢，怎麽突然就一根筋別不過來彎子哩？”
“是啊，這個小夥子，確是打了人，打了你老鄉和畢總的……呃……哈哈，直係親屬，直屬親屬，但是我們不要搞出身論，鄉土觀念，鄉規民約嘛。要依我看，這個青年其實最講情義，也還有點能耐，一對八，好身手，就別說我跟你老陸的私交了嘛……”
富婆臉色緋紅，正在一邊不知給什麽人打電話，陸瘋子一把拉住胡皋說：“你千萬別，你認識這個孫小姐怎麽啦？他王偉認識軍區一號又怎麽啦？我還認識公安-部長，中央政法-委書記呢。”
話不投機，幾個人就有不歡而散的意思了。
王偉始終穩穩當當地一個人坐在那裏喝酒，這一淡然處之表情，哪裏逃得過經驗豐富的陸瘋子之眼，這也是他進一步試探王偉的背景動作。
好在，人已經放了出來，王偉就坐在他麵前，多說無益。
“好了，我還有事，不等了……”
臨走，陸瘋子紅著一張臉攔住王偉說：“丟你老姆！這一次有人救你，下一次還不知哪個會救你呢，別讓我再見到你，要不麻煩你躲開我遠一點，越遠越好，有多遠跑多遠，我可是今晚先給你招呼一聲，我陸某人容不下你們這些小混子，見一次抓一次，抓一次打一次，打一次關一次。”
草，王偉本來不以為然，心裏根本不屑，臉上還是笑，一聽這話，怒了！
隻見他手一掙，狠狠地甩開陸瘋子專門抓人的大手，冷笑一聲：“隨便你，愛怎麽著怎麽著。我要是高興，明天你這個所長就……哈哈，你信嗎！”
“怎麽樣？”
“去死！”
臉色猛然一凜，顯露出絕對的滿血惡煞之氣，這種氣質，嚇了陸瘋子一大跳。其實，若是王偉想治麵前這個不著四六的陸瘋子，隻消撥打一個更加神秘的電話，而不是軍區一號老首長，那麽處理他卻是正管，分分鍾的事情，不必費事。
心裏暗罵：“去你馬的菊花，要不是為了任務，老子今晚就讓你這個狗屁不通的所長怎麽玩完的都不知道，今後再碰見老子你還能把老子的蛋扯下來當泡吹不成？”
看陸瘋子一招手和他的那個教導員鑽進了警車，富婆呆在一邊，不知所以，孫芸香氣哭了，說：“這人怎麽這樣啊！是不是人啊。”
“比那個豬頭流氓還流氓……”
“真是不要臉，不幫忙你別收錢呀，收了錢，還說這種話，算什麽？”
“算了算了，”其中最尷尬的恐怕還是要數孫芸香中間托付說情的這兩個人，馬前線和胡皋，一個官方地產商人，一個是中有企業集團中層人士，他們讓陸瘋子耍嘴皮子弄得不輕，麵子丟得更大。
“丟他老姆！真不是個人的東西啊！”可是，當著他們一心一意追求的美女又不便發作，隻是心裏不爽，麵上還是笑著，看著他們幾個上了車，頭也沒回地揚長而去。幾個人這一桌酒，算是白擺了，沒等到畢總和孫老板趕到就不歡而散了……
孫芸香也真是夠意思，從夜總會出來，擦幹了眼淚，站在自己的轎車前她又笑了，破涕為笑。
瞅著王偉這個越看越神秘的大男人說：“天亮了，你還餓著肚子，光喝酒沒吃一點東西，開車帶我去早市看看，然後到我家去，今早我親自燒魚給你吃！”
“別介了吧，妹子。”王偉不好意思再去打擾她，本來，一向以在這個混蛋城市裏打拚的人身份，王偉自己也有個像孫芸香一樣的好妹紙，模樣好，人品也好，可是一切正常情感一想到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到了這個城市就被淹沒了，半年也見不到一次想見的人。
今天那個場合，他隻是想到了自己的親表妹，也理解她的一片苦心，所以剛才他也算是給了她一個麵子，沒有跟陸瘋子當麵翻臉，順手幫她解圍了而已，並沒有想到接下來會有這麽多的熱情洋溢的招待和小心思。
他猜想，或許今天的事情加上剛才的尷尬悲喜劇場麵，讓她心裏格外不落忍了吧？
“沒關係！反正我一個人也要吃飯，你去了，順便認個門，以後有時間就過來坐坐，聊聊天也好呀。”孫芸香說，好像一錘定音。
看著王偉怎麽動作，出手打人他的確不凡，但是在美女麵前，他並不是一個真的二逼青年，一切看王偉的眼色意思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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