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幸福的煩惱
詹姆斯這副樣子也讓其他人大吃一驚，賈斯丁忍不住問他：“今天小牛號的收獲這麽多，還有什麽糟糕的？”
詹姆斯苦笑道：“就是因為收獲太好了，所以我才覺得糟糕啊！”
這話讓陸遠有些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白詹姆斯的意思。
歐文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水手了，立刻就想到詹姆斯在擔心什麽了，笑吟吟地對他道：“你是怕捕撈到的龍蝦太多，小牛號的水槽裏裝不下那麽多吧？”
詹姆斯連連點頭道：“沒錯，我就是擔心這個！要是每串籠子的收獲都這麽好，水槽肯定裝不下啊！”
詹姆斯-梅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雖然捕龍蝦船的水槽和大海連通，不用擔心龍蝦會缺氧的問題。但水槽的容量畢竟是有限的，要是裝了太多的龍蝦，最下麵的那些很容易被壓死。
而大量死去得到龍蝦會嚴重汙染水槽內的海水，造成更多龍蝦死亡。這就是個惡性循環，最終會導致水槽裏的龍蝦全軍覆沒。死龍蝦是不值錢的，那樣的話小牛號的損失就太大了。
不過歐文並沒有詹姆斯的擔心，笑著對他道：“有一串籠子的收獲這麽好已經非常難得了，怎麽可能每串籠子都能捕到那麽多龍蝦呢，你想得太多啦！”
然而事實證明詹姆斯並不是瞎擔心，接下來幾串捕蝦籠的收獲也非常好，平均每隻籠子都能抓到十幾隻龍蝦，這麽好的收獲簡直聞所未聞。在收完第四串籠子之後，就連剛剛表示不用擔心的歐文也坐不住了。
“陸先生，這樣下去水槽恐怕還真要裝不下了。”歐文對陸遠道：“要不我們先回碼頭把水槽裏的龍蝦賣了，然後再去撈最後三串籠子吧！”
雖然歐文這個建議確實是在為大家著想，但陸遠卻並不打算接受。
眼下小牛號已經離港口很遠了，趕碼頭把水槽裏的龍蝦賣掉，再回來撈剩下的籠子，就會把很多時間都浪費在趕路上，這樣一來今天就沒時間捕撈鮑魚了。
所以陸遠很快搖頭道：“不用，我們抓緊時間把剩下的三串籠子拉起來，完成這部分工作之後就抓緊時間捕撈鮑魚！”
歐文大驚失色道：“要是剩下三串籠子的收成也這麽好，水槽裏肯定裝不下那麽多龍蝦，到時候我們會損失慘重啊！”
然而陸遠隻是對歐文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這人運氣很好，要不我們打個賭，我保證水槽裏的龍蝦絕對不會出問題！”
歐文道：“我承認你的運氣確實非常好，但這樣實在太冒險了，好和我打賭！”
陸遠笑道：“等小牛號靠岸之後，誰輸了就要請對方喝一杯！”
“一言為定！”歐文幹脆地答應下來，但很快就搖著頭道：“說心裏話，我寧願自己會輸，和一杯酒相比，水槽裏的龍蝦可重要多了！”
“所以你要相信我不會冒險的。”陸遠笑道：“快到下一串籠子的位置了，準備幹活吧！”
接下來三串捕蝦籠的收獲也非常好，每隻籠子都有十幾隻合格的龍蝦。眼下小牛號遇到的問題，不僅僅是水槽能不能保證龍蝦成活的問題了，而是確確實實裝不下那麽龍蝦了。
於是陸遠和幾個船員一商量，決定隻留下那些最大的龍蝦，其他那些稍微小一點的龍蝦，哪怕已經符合捕撈標準了都不要，一律放回大海。
畢竟龍蝦和鮑魚一樣，也是按照大小決定價格的。越大的龍蝦價格越高，在水槽即將裝滿的情況下，用有限的空間來裝單價更高的大龍蝦，無疑是最劃算的決定。
收起最後一隻捕蝦籠之後，詹姆斯-梅大聲告訴眾人：“今天總共抓到2512隻龍蝦，估計重量三千五百公斤！”
“啊哈，萬歲！”
“居然抓了那麽多？太棒了！”
聽到這個成績，哈蒙德和賈斯丁忍不住歡呼起來。
一天就抓了三噸半龍蝦，這麽好的收獲說出去絕對能把人嚇一跳。很多捕龍蝦船一個月都抓不到這麽多龍蝦，而小牛號居然在短短一天裏就完成了這麽多配額，簡直太讓人高興了。
隻有歐文還有些擔心，看著滿滿的水槽小聲嘀咕：“隻希望這些龍蝦不要死，否則損失就太大了！”
注意到了歐文憂心忡忡的樣子，陸遠忍不住問他：“你在說什麽呢？”
“我希望龍蝦不要死得太多。”歐文老實告訴陸遠，然後忍不住搖頭苦笑道：“真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為龍蝦抓得太多而擔心！”
哈蒙德被歐文這話逗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這可真是幸福的煩惱啊，哈哈！”
陸遠也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拿大家的收入開玩笑，接下來再找地方把捕蝦籠放下去吧！”
雖然捕撈了那麽多龍蝦之後，大家都已經很累的。不過豐收的喜悅讓所有人都精神振奮，還是堅持把空捕蝦籠都放到了陸遠選定的海域。
在放籠子的過程中，陸遠絕對稱得上是小牛號上最忙碌的人。一麵要用土地能量尋找龍蝦比較集中的海域、一麵要往誘餌裏注入能量，與此同時還要時不時催動土地能量在水槽裏轉一圈，保證龍蝦的存活率，忙得不亦樂乎。
等把最後一串籠子放進海裏之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其他人全都累得動彈不了，更別說還要下海捕鮑魚啦。
所以隻有陸遠一個人下了海，也隻捕撈了一個多小時就匆匆回到小牛號上。這當然不是他想偷懶，而是土地能量快要耗盡，實在沒辦法再捕撈鮑魚了。
畢竟今天需要土地能量的地方可不少，除了尋找龍蝦和充當誘餌之外，還要保證水槽裏那些龍蝦的存活率，實在沒有多少能用來捕捉鮑魚的了。
不過即便如此，陸遠還是抓到滿滿三袋鮑魚，這樣的收獲也和其他漁船一天的收獲差不多了。
詹姆斯也擔心捉到的龍蝦會大量死亡，一路上駕駛小牛號全速前進，在最短的時間裏回到碼頭準備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