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原來如此
老頭剛剛下地回來，正扛著鋤頭往家走呢，就被陸遠他們給攔住了，陸遠笑眯眯地對老頭道：“老人家您好，能不能向您打聽個事啊？”
老頭仔細地看了三人一眼，發現他們都穿的整整齊齊，還有個年輕姑娘，看起來不像是搶劫犯，於是警惕地道：“打聽事可以，不過可事先說好啊，老漢我家裏沒存款，也不買保健品不投資，對屁圖屁什麽的也沒興趣！”
陸遠這才知道，原來老頭把自己當成推銷員甚至是詐騙犯了，也不禁啞然失笑道：“老人家，您的警惕性可真高啊！”
老頭得意道：“那是當然，村裏大喇叭天天廣播這些，就是提醒村民提高警惕呢！”
“您放心，我們就是打聽個事，不會要您掏錢！”陸遠笑眯眯地向老頭保證，扭頭對朱俊飛道：“還愣著幹嘛，快把煙拿出來啊！”
“啊，好！”知道陸遠不抽煙，身上肯定也不會帶煙了，朱俊飛連忙答應一聲，掏出一包軟中華遞給陸遠。
陸遠散了一支煙給老頭，笑眯眯地問他：“老人家，您在這裏住了很久了吧？”
老頭一看是這麽好的煙，也沒舍得馬上抽，夾在耳朵上點頭道：“是啊，從出生起就住在村裏，好幾十年嘍！”
陸遠立馬又遞給老頭一支煙，還殷勤地幫他點上了，這才接著問他：“那您一定對村裏大大小小的事都很了解吧？”
老頭美美地抽了一口，麵帶得色地道：“不敢說所有的事都知道，但大事肯定都了解一些。”
陸遠點頭道：“這就行了，我就想問一下，之前那塊空地是做什麽用的？”
老頭朝陸遠指的方向瞧了一眼，皺起眉頭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陸遠隻看老頭的反應就知道一定有問題，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道：“我們覺得那塊地看上去還行，所以想具體了解一下，沒有其他意思。”
發現老頭還有點猶豫，陸遠索性把剩下的中華煙都塞給他，笑眯眯地道：“看您這樣子肯定知道點什麽，跟我們說說唄！”
見這個小年輕還挺懂事的，老頭壓低了聲音道：“那塊地以前是家蓄電池廠，前幾年國家整治汙染就關了。也就是這兩年才陸續長出點雜草來，之前那可是寸草不生啊！”
雖然老頭沒把話說得很明白，但旁邊的朱俊飛已經是一身冷汗。
情況已經很清楚了，之前的蓄電池廠肯定汙染嚴重，這種土地用來搞農業肯定不合適。難怪吳文信那麽熱情，又是主動降價又是延長租賃期的，原來是挖坑等著朱俊飛跳呢。如果朱俊飛真的租下這塊土地，第二次創業破產指日可待！
陸遠謝過老頭，等他走遠之後語重心長地對朱俊飛道：“老朱啊，以後做事可長點心吧，別總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如果這塊土地的條件真像看上去的那麽好，肯定早就租出去了，哪還輪得到你啊！”
朱俊飛已經是一頭冷汗，一臉後怕道：“多虧找你來看了一下，否則又要被老頭子罵得狗血淋頭了！”
就連杜歡歡地對陸遠道：“陸遠，這次真是謝謝你啦！”
陸遠笑道：“我和老朱是兄弟，這種小事有什麽好謝的。找土地的事千萬不能急，多打聽打聽準沒錯！”
無論陸遠怎麽謙虛，都無法改變他挽救了朱俊飛創業計劃的事實。很快就連朱智生也知道這件事了，當晚就請陸遠去家裏吃飯，感謝他又幫了兒子一個大忙。
在朱智生眼裏，陸遠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了。不但自己的事業蒸蒸日上，而且還是誌興集團董事長的乘龍快婿，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相比之下自己的傻兒子簡直一無是處，創業差點被人騙得血本無歸不說，畢業好幾年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唯一的優點就是自己親生的。
想到這裏朱智生也無奈地長歎一聲，笑著問陸遠：“小陸啊，你是怎麽發現情況不對，想起來去問當地村民的？”
陸遠笑道：“當時就是覺得對方熱情得有些過頭了，如果那塊土地的條件真的那麽好，幹嘛還要主動降價呢，生意也不是這麽做的吧！”
朱智生深以為然地點頭道：“你說的對，在生意場上，往往對方提的條件出乎意料的好，基本上都會有問題。”
陸遠謙虛道：“我當時也隻是懷疑，所以就打算找村民從側麵了解一下情況，沒想到還真有所發現，完全隻是僥幸而已。”
朱俊飛也跟著道：“我們這次運氣真好……”
“你不要說話！”朱智生立刻瞪了兒子一眼道：“小陸說自己運氣好隻是謙虛，你居然還當真了？要不是人家看出這其中的貓膩，你又要上一個大當，還有臉說自己運氣好，真是氣死我了！”
陸遠連忙勸朱智生：“朱叔叔，您也別怪俊飛了，他隻是一心創業有些著急而已。我已經提醒過俊飛了，他以後會注意的。”
“你看看人家小陸，再看看你自己！”朱智生恨鐵不成鋼道：“你認識小陸才算是真的運氣好，這次要不是他，你又得敗掉多少錢？”
朱俊飛垂頭喪氣道：“我知道啦，爸，以後會多注意的。”
朱智生沉聲道：“遇到事情多和我商量，不想跟我說就請教人家小陸，你這樣的情況還想獨立創業，我看難！”
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朱智生肯定是關心朱俊飛這個唯一的孩子的，隻是表達方式有問題而已。陸遠自然是勸了老朱幾句，讓他不要為兒子的事操心，以後自己會多幫朱俊飛參謀，這才讓朱智生放心一些。
總之這頓晚飯就看朱智生罵兒子了，讓陸遠既無奈又有些羨慕。畢竟對父母都已經去世的他來說，就算想被父親罵也沒機會了。
朱智生絕對是一位嚴父，而身為女兒奴的王文乾則毫無原則地寵愛女兒，兩人絕對是兩個極端。
在第二天的上午，陸遠就在杭城的一個高檔小區裏，見到了王文乾和他的寶貝女兒王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