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八十八，陳師爺
“看來這新來的縣令不是很好搞的，跟之前那些不一樣。畢竟有前車之鑒，說不定一下子也不敢造次。
隻是年紀輕輕還未娶妻，這方麵倒是不妨可以試探試探？”
“你們幾位有什麽主意啊？”
“師爺，你經常在縣衙裏自然親近大人多一點，要說這主意嘛…總是你最多。我們是商人隻管經商不懂政治。
師爺如有什麽主意，但凡說出來便是我們大家看看能否幫忙。”
在酒店的雅座裏有幾個人坐在一起。
其中為首的就是縣衙的師爺。
其他幾個就是當地的商販。
“昨日他的妹妹來訪，或許可以從這女子身上下手。”
“前幾日他體察民情，而且也查了近年來的賬戶，請他吃飯他也是婉拒，感覺油鹽不進一樣。”
“嗯，年輕人又是相貌堂堂若是清心寡欲，那不是讓天下女子為之震蕩。我們在潿洲幹旱多時也鮮少有人家辦喜事。
幾位家中可否有如花美眷？
這次既然他的妹妹到訪倒不如請諸位的那些夫人小姐出馬。靠著女眷關係探得一二如何？”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紛紛點頭。
“師爺所說甚好，待我回去與我家夫人說，我家有一兒一女。
我的女兒正值青春年華倒是可以引薦給那縣衙老爺，那我就先走了。”其中一個員外先行離開。
“我也著手辦理此事，隻是我家中並無如花美眷，不過我家夫人向來喜歡做一些牽紅線之事。所以我也要回去請示我家夫人去。”
又有員外離開。
“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切。”
“王員外，你家中夫人如何？”
“師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裏可不止一個夫人。
小妾就有好幾個，至於小姐嘛…唉…年紀尚幼也不太合適。
倒是我那幾個兒子可以納房小妾什麽的。”
“王員外的意識是想要……”
“師爺，有些話知道就好不需要說出來。”
“王員外，你的意思在下明白，隻不過人家可是堂堂縣老爺的妹妹，怎肯屈居於人家做妾呢？
怎麽樣也得做個正房，再說你們也隻是商販並不是官宦人家。”
“那也要看出身啊，聽聞這狀元的出生也隻不過是農戶，家裏無財無勢現在既然做了縣令受了皇恩浩蕩。
說到底家底並不殷實，而他的妹妹恐怕也不是那種什麽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
給人家做正妻嘛…也是可以，但是做側房也不會委屈她。”
“既然如此，王員外，祝你好運。”
“就此告辭。”幾個員外紛紛離開之後師爺隨後不多時也離開了酒樓。
他們的進出在旁人看來視若無睹縱然知道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愛管閑事呢？惹禍上身。
“這潿洲城其實挺大的，就是來往人員沒有以前的繁華。因為曆年幹旱所以任何的是糧食供給價高者所得。”
小七想要了解一下潿洲的狀況，所以就和祁宸裔穿著便服一起行走在大街上。
看著四周的人群，祁宸裔也簡單的講述了來到這裏後的所見所聞。
小七看了之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祁哥哥，既然這裏沒有什麽土地出產，那這些商販又是從哪裏得來的這些糧食？
而且既然沒有勞作這黎民百姓哪裏有錢來買賣呢？”
“你的疑問我來的時候也曾有過。不過後來經過打聽是因為以前這潿洲城比較富裕。
挨家挨戶的都有一些殷實的家底。貧窮人家不多平均力恒下來差不多都是小康人家。
隻是近幾年幹旱出產不了，所以所吃用的都是從外引進，在價格上自然就高了。
朝廷曾經也撥過款項撥過糧食可是因為一些官員的官官相護被貪汙了。
能分到百姓手上的寥寥無幾，以至於現在變得越來越蕭條。
正所謂金山銀山坐吃山空，現在這些百姓的家中恐怕已經油燈枯滅。”
“原來是這樣，那這些商販不是賺的錢包鼓鼓。”
“豈止是錢包鼓鼓，簡直就是盆滿缽滿。”
“大哥哥大姐姐，行行好給點吃的吧。”不知道哪裏冒出來幾個小孩子。
衣衫襤褸臉色蒼白手裏拿著破碗。
“你們是哪裏來的？父母呢？”
“我們是潿洲鄉村的，爹娘都死了。”小孩子說著就哭起來。
小七和祁宸裔互看一眼。
“李默，帶他們去買些食物，另外打探一下他們現在住在哪裏？”
既然是一方父母官就有責任擔起這個膽擔子。
“祁哥哥，沒想到幹旱如此厲害？”
祁宸裔搖搖頭，“恐怕並沒有這麽簡單。”如果隻是幹旱隻要救濟及時再加上適當的調度也不至於讓人家破人亡。
“也許還有她們不知道的內幕。”
在晚上見到師爺後，小七就明白內幕的原因在哪了。
“歡迎祁家姑娘的到來，我是這裏的師爺陳明。昨日因為家中有事未能及時招呼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陳師爺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幾歲，小七見他笑容滿麵，卻覺得此人眼神不對。
感覺此人不像外表這麽隨和。
“哦，原來是陳師爺，我聽祁哥哥說起過，沒事沒事，您忙您的，不必跟我客氣。”
既然人家客客氣氣她自然也要做做樣子。
“姑娘真是大度之人，不虧是祁大人的妹子。”
妹子？看來他們是把她當祁宸裔的妹妹了。
小七眼神微動，也好，既然如此她也不必澄清什麽！看了一眼祁宸裔，他也正好在看她。
似乎有話要說，小七對他悄悄搖頭。
“大人今日是帶姑娘去走動了吧？姑娘覺得潿洲如何啊？”
“挺大的，就是比較冷清。”
“唉，姑娘有所不知啊，早些年這潿洲可富饒了，要不是連年幹旱官員貪贓枉法，導致百姓家道中落官場蕭條也不會如此冷冷清清了。”
“哦，那真是可惜，陳師爺那你為什麽不走啊？”小七滿臉天真爛漫，陳明看她一眼又看她身邊坐著未曾說話的祁宸裔。
微微低頭麵帶愁容，“小人…也是舍不得這裏的百姓，畢竟我一家老小都在這裏，一時之間難以割舍。
在說…之前這縣衙無人接管料理，所以…小人不得已隻能看守一二。”
“哦，這麽說來陳師爺可真是犧牲頗大呀！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哪裏的話，姑娘秒讚了，那…時辰也不早了，小人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明日再來問候。”
“好，陳師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