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八十三,潿洲縣令
潿洲縣
“恭迎縣官大人。”祁宸裔風塵仆仆來到潿洲。
在縣城口有人正在迎接他,是當地的一些商販和村長。
祁宸裔一身官府黑色烏沙帽,麵容俊雅身形偉岸,令在場的人都眼前一亮。
“大人好風采啊。”
“你是何人?”祁宸裔身邊有一位皇帝帶刀侍衛是出行時皇帝指派給他作侍衛的。
“小人是這裏師爺,我們這縣好久沒縣令了,一直都是小人在代理一些事物。”
“既然是師爺,那就帶路吧。”祁宸裔沒有坐馬車進城門,而是跟著他們緩緩而走。
走過縣城大街放眼四周都是一片蕭條。大街上有人有小販也有商鋪,可是大多數都是關閉的,百姓們都紛紛站立著,神情呆呆的看著來人。
沒有熱鬧的街市景象也沒有繁華喧鬧的人群。
祁宸裔微微皺眉,情況似乎比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大人,您還是坐馬車吧,怕您不好走。”有商販上來陪著笑臉。
“你又是何人?”
“小人是這潿洲的鹽商葛明。”男人四十多歲,五官端正,留著八字胡。
“這些百姓為什麽都在觀望呢?”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這裏已經幹旱多年,一直以來都是靠一些外籍救助或者是朝廷供給。
其中也有百姓遷移別處,流下來的都是一些舍不得走,或者是老如婦孺。”是因為麻木了嗎?
“朝廷不是有撥款賑災嗎?既然天不下雨地難以生產,那麽為何不想辦法?”
“大人啊,你有所不知,我們已經想盡辦法了,前有縣令大人勞心勞力為了百姓能吃上飯都是竭盡所能啊。”
他們的話並沒有讓祁宸裔感到舒服反而覺得他們是在欲蓋彌彰。
記得來時皇帝陛下召見他跟他說:“祁裔官,你到了潿洲切記不可表現太明顯。
要先體察民意,朕希望你能明哲保身的同時也能夠愛惜民眾。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臣惶恐。”皇帝也是知道這其的厲害關係的。
這潿洲原本也是個豐饒之地。
隻是天災人禍不是誰能掌握的。
來到縣衙裏麵已經收拾幹淨,明鏡高懸威武大堂。
“恭迎新縣令。”之前的衙役一共六人,加上師爺後廚十人不到。祁宸裔隨行八人。
“大人,您路途勞累,還是先請休息吧。”師葉離開後,祁宸裔和他的侍衛彼此對看。
“大人.……”
“李默,你覺得這師爺如何?”祁宸裔也不著急坐而是環顧這以後他將居住的地方。
“屬下認為此人不簡單。”李默雖然是帶刀侍衛,可是他的出身並不簡單,又經過皇宮的特訓的,在武藝和才智上也是不容小覷的。
“嗯,我乃一介書生,熟讀百卷書,對於人心倒也不是不知,以後還要多仰仗李默兄了。”他們年紀本就相仿,稱兄道弟自然可以。
“大人高看屬下了。隻要用得著屬下的地方大人盡管說便是不用客氣。”
“好,多謝,你也辛苦了,今日我們就先休整休整。明日一早就去探視民情。”
“屬下告退。”
祁宸裔明白自己往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一時半會也不會轉變。
不過他不會懼怕就是心有掛念。
母親,小七,你們要等著我。
朗朗星空明月皎潔,看天色明天又是萬裏無雲。
明明是好天氣卻在這潿洲變得讓人憂傷。祁宸裔一身白衣反手而立。
“大人,打點好了。”在院子裏出現一身黑衣的李默。
微微點頭,祁宸裔跟著他離開院子。走出後院的門有一輛馬車停靠著。他們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麽發現祁宸裔上了馬車。
李默謹慎的四下看看隨即跳上馬車拉起韁繩駕馬而走。他們離去後有一個黑影悄悄消失在夜色裏。
“你可看清楚了?”
“小人看清楚了,是從後門走的。”在縣衙的後院有人在交談。
一個是白天的師爺,一個是穿著普通的下人。
“趕緊去通報周老爺,就說這縣令恐怕不是省油的燈。不要輕舉妄動。”
“是,小人這就去。”下人離開後師爺眼神露出詭異隨後匆匆離去。
“馭!”馬車一路來到城門外,沿著河道一直往南,哪裏是百姓的稻田和居住之地。
“大人,到了。”祁宸裔從馬車下來,白天從這裏經過他注意了一些隻是沒有停留太久,晚上看也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
“大人。”李默點燃火把站在祁宸後身後,借著火把祁宸裔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村莊和空地的影響。
“晚上看不清楚,不過卻可以聞到味道。李默,你去看看村子裏可有人在?”把火把給祁宸裔,李默施展輕功飛躍過一大片空地,此時四周靜悄悄地。
村莊也是沒有動靜,就連野貓飛鳥都沒有。
不過有一間屋子還亮著微弱的燈火。祁宸裔為什麽要晚上來,按裏說路途勞累確實也需要休息。
可是他總覺得潿洲不像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
要是等到明日會不會有變動?
古人雲:眼見為實,要第一時間確認心中所想是否正確。
不一會兒,李默飛回來了。
“大人,前麵有個屋子還亮著燈,其他毫無動靜。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你可曾看清裏麵的人?”
“好像是個老人,在刺繡。”老人,刺繡,這麽晚了為什麽不休息?
“過去看看。”
“大人請。”接過火把,祁宸裔走在前麵,越過甘地來到村莊裏唯一一間還亮著燈的屋子前。
輕輕敲門,裏麵的人來開門。
“打擾了,老人家,我們是過路的,因為時辰已晚見您這裏還亮著燈,就來敲門。”
“二位公子是外鄉來的?”老人是六十多歲的婦人,頭發花白,一身補丁。“是的。”
“哦,那進屋坐吧。”屋子裏很幹淨,“二位坐吧,屋子簡陋見笑了。”
“老人家隻有你一個人嗎?”
“是啊,我的孩子和夫君都去了。徒留下我一個老人。”老婦人說著不由得傷心起來。
祁宸裔和李默互看一眼有些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