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八，離別
古時有些人為了考取功名十年寒窗苦讀。在那微弱的燭火下挑燈夜戰。
對著那發黃的紙張或者是硬硬的竹簽艱辛的咬文嚼字。
有多少母親為了給兒身上添一件新衣，換上一鬥米而煞費苦心，甚至揉花了眼，陀彎了腰，熬白了頭發。
手指上更是坑坑窪窪的針點無數。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戚小七不由得感慨萬千，回想先人同時又看現在。
原來不在此山中就不懂領會山中意境。不知其裏就不曉得其中的緣由，不是身臨其境就難以體會人間疾苦。
明日就是公子們上京趕考的日子了。在出發當即最心焦的莫過於他們的母親了。
不但要為他們預備吃穿用度樣樣俱到。家裏有些家底的還能夠帶個書童帶個隨行什麽的，沒有家底的隻能孤身上路。
真的是隻靠兩條腿，完全是十一路啊！佩服！悲壯！隨隨便便幾十裏路都是靠步行。
“恒兒，這路上你要注意周圍的環境，避免與人起爭執，小路子，你要好好照看公子。”
“夫人放心，小路子一定照顧好公子，就算犧牲自己也會保護公子完全。”
看著拍著胸口的小路子，小七不由得撅撅嘴巴這小子就是愛說大話。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小子也是早熟的很。對人處事很有眼力見，也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出去見見世麵也好。
“娘親，那我們走了，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隻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娘親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沒事就出去散散心。”
“好，我知道，你快去吧！”李氏忍著眼淚揮手道別自己的兒子。
“夫人，小七送送公子吧！就到那城門口。”也沒等夫人說話小七一個轉身就跟了上去。
跑到了李書恒的身邊衝著他眨眨眼睛。
林書恒用扇子敲了下她的腦袋，他會不知道她腦子裏想什麽。
“好啦，我也要出門了，放心吧！我會去把祁公子一起帶上，我們已經說好了。你盡管去照顧他娘，我娘親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公子，你就讓小七一起去吧，我也想送送祁哥哥。”
“那好吧！一起上馬車。”
隨後他們就一起上了馬車。
“公子小七不知道怎麽謝你。”說實話，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小七覺得林書恒怎麽看都是個好男人。
那林熙鳳不要簡直就是虧大了。
“如果要謝我嘛，以後用的上，現在先欠著，放心吧，你的祁哥哥由我來照看，保證不讓他被任何一個女人搶走。”
馬車晃晃悠悠的，小路子坐在馬車頭，小七和林書恒坐在馬車內，兩個人彼此交談，小七也是由衷的感謝。
“那…這是你說的，你可要幫小七看著他呀。當然啦，我家祁哥哥是老實人，不會隨意和女子親近。
可是你知道他長得那麽好看，又那麽有才華，到時候別人也會招惹他的。”
“呀呀呀，小七姐姐，感情你是讓公子給你保媒啊？”坐在馬車外的小路子一直在偷聽。
“你個小屁孩懂什麽？我跟公子說話你別打岔。”
“我說兩句怎麽了？小氣鬼。”
“放心吧，一切有我呢，保證幫你保護好，不過你也太偏心了。
好歹我也是位相貌堂堂的公子啊！難道你就不怕我被人家拐了去？”
“你呀，你不是有你的林表妹嗎？別人想拐也拐不走啊！”
“行啦，我知道啦！那你可要好好的為我們祈禱了，祝我們考取功名！
到時候你這戚小娘子就能夠揚眉吐氣嘍！”
戚小娘子！聽到這個稱呼小七臉紅的捂著自己的臉頰。
一臉的小女孩兒嬌羞的樣態。
林書恒不由的開懷大笑。
馬車外的小路子也跟著笑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好不自在逍遙，自從小七姐來了之後，他們家公子確實比以前活潑了好多，風趣了好多。
哪像以前不是書呆子就是一天到晚念想著他的表妹，就像小七姐說的可惜流水有情落花無意。
還是現在的公子好。
馬車出了城門趕了一段路來到了祁家農舍外地小路前。
在小路邊祁宸裔和他娘已經在張望著看來等候多時。手裏拿著包袱背上背著書框。
“祁大娘，祁哥哥。”小七一下子跳下了馬車。
“哎喲，小七啊，慢著點兒小心摔著。”祁大娘笑著想過去扶她，可是祁宸裔已經先她一步上前扶著戚小七的手。
“小七，不可這麽冒失要是崴了腳怎麽辦？”輕聲嗬嘖她，溫雅的語氣是真誠的關心。
“我沒事的祁哥哥，我的身板棒著呢。”
“是啊，小七的小身板最近確實漲了不少。”祁大娘順著小氣的話扶著她的肩膀從上到下的看了一眼。
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而身旁的祁宸裔也順著他母親的話從上到下看了一眼戚小七。
眼神無意之間停留在某個凸凹的地點。
霎時，感覺自己似乎看了不該看的地方！一下子臉就通紅。
小七沒想到她自己隨口一說，居然惹來了無端的尷尬。
這突然之間空氣中有一絲尷尬。
這大娘…哪跟哪兒啊？
欲哭無淚的戚小七有些尷尬的暗自剁腳。
“祁大娘，祁兄弟等久了吧？趕緊上馬車吧！小路子，來幫忙拿行李。”
幸好林書恒適時的在身後出現。
小七臉紅的快速瞄了一眼祁宸裔，見他也是麵露尷尬。
“咦，祁兄弟，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
“嗯，興許是太興奮了吧！”祁宸裔靦腆的低著頭。
“那…娘親，孩兒走了。”
離別在即歡笑已不見，隻留下依依不舍的親情和不遠離去的目光。
“裔兒，你要注意照顧自己，娘不在你身邊你要多多保重。”祁家娘眼含淚水，小七也有些鼻子酸酸的。
“娘親放你，我一定會平安回來，您你要太操勞，要多多保重身體，等著我回來孝敬您。”
“好，我的好兒子，無倫結局如何，一定要記住…回家…娘在等著你。”
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了，小七在也忍不住了。
這是她來到這裏一年多時間裏第一次流真眼淚。
“祁哥哥，你要好好的，大娘就交給我了。你就放心大膽的往前走。”
小七扶著祁大娘的胳膊，鄭重的承諾。
“小七，我娘拜托你了。你…也要好好的。”
好像抱著他呀！可是她不能！
忍住自己不上去的心，小七隻有緊緊挽著祁大娘的胳膊，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祁哥哥離去。
“一路平安！”
最後對著離去的馬車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