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永遠有多遠
“能信的，當然能相信。”項立淩握著月如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處，“你感覺到了嗎，我的心是了你而跳的，每跳動一下，就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愛。”
“回來好嗎？不要再離開我了，沒有你，我怎麽活得下去……”項立淩抱著月如，靠在他的頭頂上，沙啞著嗓音，喃喃的說道。
“可是，以前每次，我每次相信你的時候，你都會讓我痛個徹底。”
麵對月如的話，項立淩無話可說，無法辯解，就算他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項立淩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抱著月如，不肯放開。
“我知道你還是放不下以前，沒關係，時間可以證明一切，我可以等，四年我都等過來了，再等幾天也沒有關係，反正，……反正，你也不會馬上就回意大利的是不是？”\t其實他是想說，反正你都回來了，現在，我在哪兒，你就在哪兒，我就不信，我沒有之個能力，讓你從新愛上我。
月如說不出話來，這四年來，他真的如外界所說的那樣：“項氏企業的總經理，身邊沒有女朋友是因為，床上功夫不行了嗎？”別人可能會這麽想，可是她是知道他那活到底是行還是不行的，難道，他潔身自愛是因為，自已的原因嗎？
如果不是因為以前痛得太刻骨銘心了，他的舉動還真的能讓感動，讓她心軟。
項立淩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又說道：“你別有心裏壓力，我沒有要求你能在幾天之後就馬上原諒我，我知道，你需要時間，需要考濾，我會等，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的說，還愛我……”
“但是，不可以再像在意大利時那樣，把我當空氣，當透明人，我會尊重你的選擇的！”
“那……謝謝你，謝謝你不逼我……我想自已一個人呆一會，休息一會，可以嗎？”好感覺到了項立淩的變化了，他變得不再像以前那麽霸道了，變得會尊重她的選擇了，既然他說，他會等，不會逼她，那就讓時間來決定吧。
“好，那我就住你隔壁的房間，你有什麽事，就來叫我……我甘心為你效勞！”雖然項立淩很不舍得，他還計劃著能不能飽餐一頓呢，現在看來，又要再餓幾天了，沒有辦法，等吧，表現吧，她能住在這裏，就說明，她並沒有那麽討厭他。
“好，謝謝。”
“不要和我這麽見外好嗎？又不是外人……”
“好吧，我想休息了。”
“好，晚安，噢不，午安……”本來還想加上一句寶貝的，怕刺激到她，所以隻好在心裏說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月如把心思都放在照顧小璃身上，有空的時候，也會讓項立淩送她去圓圓家裏，陪圓圓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過得相安無事，還會說說笑笑，在外人看起來，他們好像已經合好了一樣，兩個小孩也高興的，兩個老人也高興，項立淩還特意讓貝姨也住到了家裏來，為了陪陪月如，也陪陪孩子。
這天，項立淩應邀去參加一個晚會，晚會說明一定要帶女伴，項立淩自然是帶著月如去的，一開始她還不願意，可是項立淩說了一句話：“去吧，就當是幫我一個忙，證明我不是同性戀！”聽到他這樣說，月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換上了一身高貴的晚禮服，佩戴了項立淩以前為了她買來的首飾，好不高貴，出門的時候，孩子和老人高興的目送他們出去，“老人還互稱了對方一聲親家母！”
宴會上，項立淩逢人就介紹月如是他的未婚妻，這讓月如很不適應，說好的，自已是來幫他澄清他不是同性戀的，現在倒好了，過了，宴會上，為了給項立淩足夠的麵子，她配合著他，等宴會一結束，月如就不幹了，坐在他的車裏，責問著他：“為什麽要跟別人說，我是你的未婚妻？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滿意了？這是你早就計劃好的是不是？”
“我不這麽說，他們怎麽會相信我真的不是同性戀呢！”項立淩慢慢的說道，月如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早就想到了，他早就想好了如何應對了，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
“到前麵路口停車吧，我不想和你一起回去，你這個騙子，說什麽尊重我，其實你自已一直在暗箱操作。”月如很氣憤，項立淩實在是太過份了，早知道他是這樣的目的，就不應該當這個好人，就不應該幫他澄什麽清了，管別人怎麽看他。
“這麽晚了，你能去哪裏啊？就是生氣也不能拿自已的人生安全開玩笑啊，你知道這地方有多亂嗎？”項立淩不理她，反而把車窗都上了鎖，防止月如跳車。
“卑鄙……無恥……下流”月如一看項立淩把車窗都上了鎖，有些責備的的意味說著。她就是再想下車，隻要他不停，她沒有辦法。
項立淩一形如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月如，她會反擊他知道，可是他沒有想到，月如會把他對她的愛說成是卑鄙無恥下流。
“是啊，你才知道我不是好人了嗎？你才知道我是故意叫你去宴會的嗎？然後故意跟所有人說你是我是未婚妻的嗎？如果我是好人，我當初就不會用哪種手段得到你，如果我是好人，我就不會聽信了他個人的話，如果我是好人……”他的語調突然降低，他低著頭看著月如，將車停在路邊，一隻手捏著月如的下巴，強迫著她與他對視，然後一字一句的說：“我就不會在你離開以後，一直到處找你，就算有女人在我麵前一絲不掛也，一直為你潔身自愛，就不會明知道你不會理我，我也要呆在意大利，被你當成空氣也要陪在你的身邊……”
月如被項立淩的反應給震住了，片刻之後，她才恨恨的說：“你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項立淩玩味的點頭說：“是我是無恥到了極點，應月如，我告訴你，你別太囂張了，我忍你很久了！”話音還未落，他伸手將月如攬入懷中，月如高舉著雙手，檔在他們中之間，他的手輕輕的將她的手拿開，照著他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月如的腦子裏有過抗拒的想法，她的手也無力的表示過拒絕，但是，很快她就放棄了，相反地，她緊緊的抱住他，好更近的靠近他，他起伏不平的胸貼在她胸前，他的頭發有幾綹垂到了她的前額。他緊緊地摟著她，仿佛要將她嵌入他的身體。。
她並不是忠貞烈潔的聖女，理智已經退避三舍，隻剩下欲望在無限膨脹。
就算是失誤也好，貪心也擺，還是他故意設下另一個局也行，至少，現在先享受這一刻吧。走不走，愛不愛，呆會再說，呆會再說。
很久很久，就在她幾乎魂飛夢碎的時候，他終於停止了。她睜開眼，見他的臉就在麵前，以前那聞風不動的頭發散在他的前額上，月如伸出手，把它們撥開。
他鬆開手，不相信，不敢確定，受寵若驚的看著她，然後是手伸向她的臉，捧著她臉，看著她的眼睛，好像是解讀，她此刻，此時心裏的真實想法是什麽？慢慢的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手慢慢的滑向她的肩膀，隻覺得得胸一絲冰涼，她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也知道他要幹嗎，所以她阻止了他的動作，他停下，抬眸看著他，用期待的眼神。
月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理智回歸大腦，然後撥開他的手，堅定地對他搖搖頭說：“不！不行！回家吧。”
“月如，求你了，留下來，別走，好嗎？”
“回家吧，孩子晚上沒有我睡不著覺。”
“你回來就隻是為了孩子嗎？”
她一時語塞，她的確是因為小璃生病了才回來的，這他是知道的啊？“我累了……”
“月如，我們都不要再逃避好嗎？這段時間，我都快瘋了！我以前想了很多關於見到你以後我該做什麽，我該說什麽，想了很多，現在，我天天都可以見到你，天天和你同棲一屋簷下，而我又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不能說。我承認今天我這樣做是不理智的，但是，我真的快要瘋了，快要被你的冷漠逼瘋了，我害怕再這樣下去，我會更加失去理智。”
我是在逃避嗎？月如看著項立淩，久久的才慢慢的說道：“可是我又能怎麽辦呢？如果說，我對你這些日子以來，所做的一切一看都看不見，一點都不感動的話，那是在騙你，可是每次你對我好的時候，我總是擔心，你會再用什麽樣的方試來讓我更痛一些？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我能怎麽辦？”
“既然會感動，那就別走，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了，再也不會了，我向你保證。”
“可是你能保證多久呢？”
“永遠，一生一世。”
“永遠……永遠有多遠？”
“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的愛你，補償以前所虧欠你的一切，好嗎？”
“今天我真的累了，先回家好嗎？要不然就讓我在這裏下車吧？”
項立淩低著頭，一言不發。那種被挫敗的表情讓人不忍。
月如撫摸他的臉，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靠向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其實這是她一直想做的，至少現在還是。
“真的別逼我，我好累……我還沒有準備好。”
他也輕輕地摟住她，然後輕輕的說：“我知道你好累，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但是我是真的愛你，對不起！今天我錯了。”。
月如的耳朵緊貼著他厚實的胸膛，聽到這句話，她的眼眼濕潤著，一眨眼全都是淚水。她，不是不愛了，隻是想愛卻又不敢愛，想留也不敢留，再沒有什麽比這樣的心情更讓人難受的了。
“月如，不管怎麽樣，我還是希望你記住，以前，從認識你開始到現在，我對你的愛是真的。是真的愛你。”他梳理著她的頭發，溫柔的說對她說。
兩人就這樣，坐在車裏，緊緊擁抱著，感受著彼此的的體溫，和身上的味道，在有著星星和月亮的夜晚。
然後，他還是沒有能夠將她留下，或是說，現在還沒有將她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