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戰(三)
這一次雖然鬼神泣差點陰溝翻船,人死燈滅,甚至現在療傷都要花費大代價,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獲。
此番一戰,鬼神泣算是解開了自己的一部分心結,若是機緣巧合之下能夠恢複全盛狀態,說不定還能進一步衝擊更高層次。
另外,對於屈席來說,最大的收獲就是確定了小叮當的立場,原來小叮當的長輩與鬼神泣相交莫逆,乃是當時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白無常劍”,當年在江湖上亦正亦邪,桀驁不馴,當年雙方曾因一時不快大打出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雙方都是性格乖張偏偏又實力超群之人,一來二去之下,結下了深厚的情誼,隻是當初的鬼神泣更極端一點,導致最後人人喊打,並形成“誅鬼聯盟”,意欲殺鬼神泣而後快。
鬼神泣當年雖然實力高絕,但是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幾次三番差點被眾人斬殺,但是每每到關鍵之處,總有人出手相助,不用想,出手之人便是這“黑白無常劍”。
所以後來鬼神泣之事發生之後,黑白無常劍夫妻倆也退隱江湖,從此江湖之上再無這等人物。
隻是後來才知道,當初黑白無常劍曾身受歐陽山莊大恩,據傳言,連黑白無常劍夫妻倆隱居都是由歐陽莊主幫忙處理的,而且黑白無常劍夫妻倆隱居之後育有一對雙胞胎,這一對雙胞胎也是一直生活在歐陽山莊之內,卻不曾想到十八年前的歐陽山莊慘案,黑白無常劍的一雙兒子連帶其家眷,全部殞命。
而小叮當則是黑白無常劍的孫女,是他們長子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於是在撫養孫女長大的期間,黑白無常劍一直忙於打探當年之事。
直到數年前,黑白無常劍終於探查到當年歐陽山莊之事的一點蛛絲馬跡,於是將孫女托付給了自己的好友鬼神泣,從此便不知所蹤。
直到小叮當自己闖蕩江湖,開始查詢當年之事,才終於知道當年自己的長輩是消失在惡鬼門一事。
於是和鬼神泣等一幹還在追求當年歐陽山莊事情的人聯係,雙方一拍即合。
不管這個惡鬼門是什麽來曆,有一點是可以明確的———那就是惡鬼門與當年歐陽山莊滅門一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是眾人苦查多年,卻沒辦法查出更有用的東西,因此,眾人商量之下,準備來一個“打草驚蛇”,聯合起來主動動手滅了惡鬼門,但是卻不趕淨殺絕,逼惡鬼門的殘餘勢力找背後勢力,如此眾人方可順藤摸瓜。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惡鬼門的實力遠遠超乎眾人的想象,本以為把惡鬼門想的夠強大了,已經考慮周全,做好了十足準備,然而現實卻打了一眾人等一個大嘴巴子。須知,就連鬼神泣這個神功蓋世的驚世人物居然差點也栽在這“小小”的惡鬼門了。
……
轟轟轟
惡鬼門所在之地依舊大戰迭起,雖然鬼神泣中計被重傷脫離戰場,但是絲毫不影響進攻方的戰力,隻見目前進攻方出現的神功蓋世級別人物就有五人之多,算上鬼神泣,那就是整整六人。
剩下的五人之中,一人赤手空拳,一人用刀,兩人使劍,最後一人則是使用的奇門兵器——琴劍。
隻見使拳那人,身材魁梧高大,渾身上下全是肌肉,整個人仿佛一頭暴熊一般,一拳之下,山崩地裂,群鬼辟易,所向無敵,之前摧枯拉朽的灰衣人大陣早已在幾位大高手聯手之下被打殘了,剩下的所有灰衣人加上之前隱藏的幾位宗師聯手才堪堪擋住這位用拳的高手。
而那用刀之人,身材算不上高大魁梧,甚至說的上矮小,身高堪堪達到六尺,也沒有什麽值得說的地方,唯有那一把刀,誇張的不像話,樣式是偃月刀的樣子,然而長度卻接近八尺,整整比人都還要高兩尺多。隻見其用刀之術大開大合,縱橫捭闔,一刀使出,刀光淩冽,便是一片人仰馬翻,屍橫遍野。
而那兩個使劍之人,一人使重劍,一人持軟劍,用重劍之人濃眉大眼,暴胡亂長,一道傷疤,從右上顎直接到左下顎,直接將臉分成了兩部分,給人一種猙獰異常的感覺,再加上其身材高大,七尺有餘,接近八尺,魁梧有力,手持重劍,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厚重,狂暴;而那舞軟劍之人也算得上身材高大,六尺有足,七尺差許的身高,加上那眉清目秀的臉,配上那一襲青衫,活脫脫一副書生打扮,若不是那衣衫上沾滿了血跡,屈席怕是會認為是哪家的公子哥或者是哪座書院的夫子前來遊山玩水。這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卻偏偏配合起來卻是天衣無縫,隻見重劍如同山嶽般大力橫掃,軟劍如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一閃而過,一劍封喉,不留任何活口。所過之處,如同野火燒過一般,一片狼藉,寸草不存。
然而最恐怖的卻還是那最後的操持琴劍之人,隻見這人浮於空中,一席白衣,麵如冠玉,眉角分明,如利劍倒插,鼻子高高隆起,增一分則大,少一分則小,嘴角微微翹起,仿佛淡看這世間事,那一雙如蔥般的纖指在琴弦上來回撥動,若是換一個場景,屈席還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某位琴道大家的表演會,哪怕是在這刀光劍影,殺戮攻伐的戰場,卻依舊是給人一種天上地下,有我無雙,唯我獨尊的意味。
不要以為這是開玩笑,看那撫琴之人四周,方圓五十步之內,無一活物,甚至,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不,應該說是連屍體都看不見,隻要進入其五十步之內,俱皆被粉身碎骨,屍骨無存。惡鬼門之人在五十步之外團團圍住,卻不敢上前一步,哪怕如此,五十步意外也不斷有人被琴音攻克,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不隻是惡鬼門之人如見鬼神,避之如蛇蠍,哪怕是同為盟友的進攻方,也不由與之保持距離,生怕一個不慎之下,被挫骨揚灰,自此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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