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他是斯文敗類啊
大嫂的這件事情大約在兩個小時之後，媒體上就爆出來了，
媒體上添油加醋描述的十分難堪，形容顧家就如同原來在大海上航行的一艘龐大的輪船，現在卻頻頻觸礁。
眼看船身大洞小眼破爛不堪了，媒體的形容有一點誇張，不過顧氏這段時間的確風雨飄搖，事情一樁又一樁地發生。
我想等明天開盤，顧氏的股票也估計會往下跌。
沒多久小泗再給我一個更震驚的消息，顧宏鄴被警察給帶走了。
我以為隻是警方例行調查，畢竟出了人命，但是小泗告訴我大嫂家的人報警了，說大嫂是被顧宏鄴推下去的。
這樣從普通的自殺案件上升到了刑事案件，顧家又要麻煩一陣子。
沒多久警察來找我，因為我也是當事人之一，讓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
這幾天內我頻頻出入派出所，我在派出所的門口也遇見了顧言之。
他很客氣地跟我點點頭說：“又害你跑一趟。”
我沒說話，這個時候不是客氣的時候。
我說：“現在顧宏鄴呢？”
顧言之說：“他在裏麵，我們見不到他的。”
我點點頭走進了派出所，警察問我什麽我就答什麽，把我下午在顧家看到的都告訴警察。
警察問我：“你有沒有看到顧宏鄴推吳欣蘋？”
我搖搖頭：“當時我已經下樓在花園裏，從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們。”
“所以吳欣萍墜樓的時候你隻是在場，但並沒有目睹？”
“是的。”
“那當時和你在一起的還有誰？”
“顧言之。”
“那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嗎？”警察問的有點奇怪，我說：“當時我們站在一起，以我的角度看不到，從他的角度也應該看不到吧。”
警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懂他的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我的筆錄做完了，去了趟洗手間。
這時外麵進來了幾個女人，正在小聲地竊竊私語，我聽到了顧言之的名字，所以就暫時沒有從隔間出去。
“你們剛才看到了嗎？顧言之哎，我看到了，他真的是好帥呀。”
“帥有什麽用？帥哥沒良心啊。”
“聽說顧言之可渣了，還有我聽調查科的王哥說，就是顧言之親口指控自己的親哥推他老婆下樓。”
“不會吧，不是說自殺嗎？”
“豪門鬥爭嘛，這你還看不出來，說什麽親哥啊，其實也是同父異母，從小感情就不怎麽樣，現在出了這種事情，那他還不落井下石？”
“不會吧，他真的這麽做呀？”
“那還有假，反正王哥說是他的親弟弟說的，那目前來錄口供的好像隻有顧言之吧，不是他是誰？”
“唉，這麽說來頓時覺得顧言之沒那麽帥了。”
“誰說的，我覺得還是挺帥的，最近流行那種大奸角，剛好他今天戴了一副金邊眼鏡，你不覺得特別像那種帥氣的斯文敗類？”
那幾個人估計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員，她們八卦完就走出了洗手間，我這才走出來。
我不知道她們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八卦呢，還煞有其事。
我一邊洗手一邊發愣，水龍頭開著一直流一直流，直到顧言之的電話打過來，我才如夢初醒。
我趕緊接通了，顧言之在電話裏問我：“筱棠，你好了嗎？我們一起走。”
我關了水擦幹手走出了洗手間，顧言之在派出所的院子裏麵等我。
如那些女警們所說，他今天真的戴了一副金邊眼鏡，剛才見到他的時候我還沒注意。
他站在一棵大樹下，本來晚上院子裏的燈光就不明亮，樹影把顧言之籠罩在樹下，令我隻看到他瘦長的身影，而他的五官，他的表情我都看不見。
我離他有好幾步的站住，他向我走過來，看著我說：“你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跟小泗一塊走，她馬上就好了。”
顧言之點點頭：“那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
他剛剛轉身，我喊住他：“顧言之。”
他停下來，回頭看著我：“怎麽了？”
“你是怎麽跟警察說的？”我問他。
“警察怎麽問我就怎麽說。”“那他們問我有沒有看到當時大嫂掉下來的整個過程，我說從我的角度什麽都看不見，等大嫂掉下來的時候我才看見。”
顧言之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那你呢？你是怎麽說的？”
可能顧言之覺得我的反應有些奇怪，他微微蹙起眉頭，在昏暗的路燈下打量著我，忽然他笑了。
“你覺得我會怎麽說？” 他反問我。
“你為什麽不直麵回答我的問題？”
“我已經回答了呀，我看到了什麽，我就說什麽。好了，現在很晚了，我先走了。”
我看著顧言之的背影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剛才他戴著眼鏡跟我說話的時候，我覺得他像是另外一個人，現在看著他的背影，會讓我覺得更加的陌生。
我正看著大門口發呆，小泗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發什麽呆呢？”
我轉頭看她：“錄好口供了？”
“是啊，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也沒什麽複雜的。”
是呀，原本是挺簡單的，但是現在好像變得挺複雜。
我們走到派出所的門口，這時賀雲開跳著腳就跑過來。
小泗說：“怎麽來了，不是跟你說了我隻是來錄個口供。”
“我不放心，我過來接你。”
“這有什麽不放心的，跳樓的那個人又不是我。”
“呸呸呸。”賀雲開立刻在身上到處找，小泗納悶地問他：“你找什麽？”
“我找木頭，你亂講話一定要摸木頭才行。”
“你好歹一個搞研發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迷信？”
“有些東西不得不信，反正信了我就心安啊。”
我看著賀雲開，他這亡羊補牢補的還挺狠的。
他終於有了危機感，意識到他的婚姻再像他以前那麽經營下去的話，會很快土崩瓦解。
他有了這個意識，就不知道他們的婚姻能維持多久。
畢竟小泗不愛他。
小泗有賀雲開接，那我就坐胡師傅的車走，我們在派出所大門口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