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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我已經死心了

  何苦何苦,人生就是苦的。


  這是小泗的原話。


  她居然講出這麽有哲理的話,可見單戀會讓一個資質普通的人變成一個哲人。


  晚上吃完飯,我這個孕婦開車一個個送回去。


  江翱沒開車,小泗的腳抽筋不能開車。


  我送江翱到他家門口的時候,他站在他家的院子門口對我說:“我對起初山有意思的事情,你不會告訴顧言之?”


  “天底下不止是顧言之一個人,我還有朋友,他還不值得我眾叛親離。”


  他跟我點點頭,走進了他家花園大門。


  我如果是那種愛情至上的女人,我身邊一個朋友都不會有的。


  人的一生,不可能隻剩下愛情是不是?

  我回到顧家,一夜無話。


  顧言之在書房裏待到半夜,我後來睡著了他才回到房間。


  我現在睡覺很沉,估計睡著了有人把我扔出家門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被小泗拉去她的娛樂公司去找那個叫做駱安安的女孩子。


  按小泗的尿性,她一定會把那個叫駱安安的查的底掉。


  我問她:“你查了沒?”


  “查了,但查無此人。”


  “hat?”


  “估計是假名。”


  “假名字你也簽?”


  “簽的是真名字啊,傻。”她白我一眼。


  “那怎麽找?要不要打給江翱問問他還有沒有其他的名字?”


  “不用。”她招來他們公司的副總,小泗萬年不來公司一趟,忽然出現就是找人,副總很是惶恐。


  “查一下我們公司有沒有一個叫駱安安的,或者別名叫做駱安安的,你查一下。”


  “哦,是。”副總領命走了,過了一會來匯報:“有這個人。”


  “簽的名字呢?”


  “就是駱安安。”


  小泗回頭看了我一眼:“不會啊,派出所的戶籍裏都查無此人。”


  她略一思索忽然一拍大腿:“身份證是假的!啊哈,那我們跟她解約也不用付賠償款了!”


  她還說江翱是一副資本家的醜惡嘴臉,她能好到哪裏去?

  “把駱安安找來,說跟她談合同的細節。”


  “哦。”副總又顛顛地跑走了。


  我發現今天小泗的戾氣很重啊,她還沒搞清那個駱安安和江翱什麽關係就吃飛醋。


  過了半個小時,副總又氣喘籲籲地過來匯報:“駱安安的電話打不通。”


  “半個小時過去了,你連個電話都沒打通?”


  “已經讓人去她家裏找了。”


  “這是什麽演員連電話都打不通?”


  “嫩模。”副總陪著笑臉說。


  小泗快要被嫉妒給折磨的麵目全非了,她咬著牙在我耳邊喃喃自語:“江翱那麽驕傲,這個眼光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我說:“你的嫉妒心才是驚天地泣鬼神,搞清楚了再吃醋,再說你又不是江翱什麽人。”


  “所以說。”小泗很鬱悶地看著我:“暗戀是很吃虧的,你把你愛戀的那個人當做了你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人,但是到頭來人家問你,你是他什麽人,卻什麽都不是。”


  我怎麽覺得小泗這句話有點意有所指呢,我說:“嗬嗬,我跟顧言之已經是過去式了。”


  “那可不一定,他現在和溫采音分手了,別管真的還是假的,你是不是心中的愛火又重新的燃燒起來?”


  “燃燒個鬼。”


  “至少有星星之火吧,星星之火也能燎原。”


  “燎你的大頭鬼。”


  “你得了吧,在感情中好了傷疤忘了疼這種例子屢見不鮮。”


  看來小泗還是不夠了解我,不過有的時候我也不夠了解我自己。


  我不知道像顧言之這樣的回頭草我會不會吃?

  我覺得我不會,希望以後不要被打臉。


  那個駱安安暫時沒找到,副總派了兩個員工去她家裏找。


  我覺得完全沒必要這麽興師動眾,她今天不出現過幾天自然會出現。


  可能暗戀有毒吧,真的要是兩個人正常的戀愛,估計小泗和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


  我送小泗回咖啡店的時候他說:“對了,你生日快到了,你想怎麽過?以前每年生日你都想跟顧言之一起過,今年不會也是吧?”


  我白了她一眼:“你少囉嗦,還能怎麽過,不就是吃飯,充其量開個派對,沒意思的,得了,就我們幾個人吃個飯吧,你別再找一些妖魔鬼怪來了。”


  “我什麽時候找來妖魔鬼怪了?”


  “我和顧言之離婚的那天你忘了?”


  她訕笑:“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還記得。”


  我怎麽不記得?再說發生過明明也沒多久嘛。


  我在小泗的咖啡館裏對付一口的,顧言之居然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吃午飯,我說正準備吃,他問要不要一起?

  真是活久見,他居然要我和他一起吃午餐。


  小泗看著我在一邊做口型:“拒絕他,拒絕他,拒絕他。”


  好像現在顧言之不是要我跟他一起吃午餐,而是在跟我求婚。


  看著小泗殷切的目光,我豈有不拒絕的道理?

  我高冷地回答他:“我在小泗這,餐已經點了,他們家的菜你也知道,一旦下單概不退回,抱歉了顧總你自己吃吧。”


  我掛了電話,小泗向我豎大拇指:“嗯,不錯。”


  “隻是拒絕他的一餐飯而已,你覺得我連這點抵抗力都沒有?”


  “不見得。”她搖搖頭:“我總覺得你對顧言誌沒那麽容易死心,而且你現在又有了他的孩子,體內的荷爾蒙爆棚。”


  “你才爆棚,我沒好氣。


  死心?我怎麽把我已經死了一顆心掏出來給小泗看?

  難道讓我用刀把胸膛剖開掏出來,把已經發皺發幹甚至枯萎的心髒給她。


  不至於的,而且沒有必要。


  有些事情我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


  雖然大家所有人都不相信,包括顧言之。


  因為我的雜菜湯剛剛捧在手裏,顧言之就從外麵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我看到顧言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想要幹什麽?

  我覺得不會天真幼稚到他忽然對我感起了興趣,或者就是跟溫采英分手之後才知道我的好。


  最近我童話讀多了才知道原來。人生才是一部最殘忍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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