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準你死
寫意看著皇甫如羅刹般從地獄走來,帶著煞氣,帶著絕望。
她蜷縮在角落的陰影裏,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帶著那夜色裏的陰雨和潮濕。
她承認,那一刻,她恐懼的想要哭泣,抱緊著雙臂,將身體褪進那陰影裏,妄圖隱藏在他的視線裏。
皇甫走到寫意麵前,慢慢的蹲下身體,帶著一股子冷氣和蒼涼。
“知道今天報紙的頭條是什麽嗎?慕慶國因涉嫌濫用職權、挪用公款等相關違規行為,停職接受調查。“皇甫幽幽的說道。
寫意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漆黑的眼眸, 忽然便蒼涼的笑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把他拉下台,折磨他的女兒,你成功了,恭喜你。“寫意說的咬牙切齒極了。
皇甫笑得寒冷極了:“我成功了?你知道你那心心念念的爸爸做了什麽嗎?把他手裏擁有的30%程遠集團的股權,你知道那股權人是誰嗎?是你,沈寫意。“
寫意震驚的看著他,爸爸有程遠近乎三分之一的股權?
皇甫頭發上的水滴,滴進了寫意白皙的脖頸裏,冰涼。
“吃驚嗎?我沒有假公濟私,你爸爸他真的是一個不幹淨的人,不過還有更讓你震驚的,你知道那百分之三十股權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他可以逃脫一項罪名,而你卻要接受調查,一個毫無背景毫無經濟基礎的大學畢業生卻擁有一個上市公司這麽多的股權,你這是財產來曆不明,對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這個股權人用手裏的股權,涉嫌操控股市,並且還介入了慕慶國的案子,檢查院的人到處再找你……“
皇甫說完殘忍的看著寫意,穿透她的心底。
寫意呆呆地望著他,忘記了恐懼,隨後忽然推開他,說道:“你撒謊。”
皇甫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輕輕的笑了起來,慎人極了。
“我撒謊,你爸爸把你推出來當擋箭牌,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這樣就會將你徹底的牽扯進來,你的身世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會公布於眾,像是被人脫掉衣服展覽一樣,你的世界就再也不能安寧,你就背負著私生子的名聲過一輩子……那些人和媒體會將你挖掘的遍體鱗傷永無寧日。“
皇甫蒼白的說著。
寫意看著那邪魅的有些蒼茫的坐在地上的皇甫吼道:“你撒謊,他不會這樣做,他不會傷害我,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皇甫嗬嗬的笑了:“果然,隻有他們才會讓你歇斯底裏。隻是那些你珍惜的人卻傷害你比我更徹底。“
寫意瞪著眼睛,呼吸急促,越過皇甫的身體,飛快的向外麵跑去,她此刻太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皇甫站起身來,快走幾步,抓住寫意,扔進了床上,寫意想要起身,皇甫壓了下來。
他陰恨的看著她,將她緊緊的按在床上,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他知道,我愛你,我太愛你了,不會舍得你暴露在那些瘋了一樣的媒體麵前,也不會舍得讓你接受檢查,更不舍得讓你受到一點的傷害,所以篤定我會平息這件事情,然後他也悄無聲息的逃過了懲罰,你看,你爸爸是一隻多麽聰明的老狐狸……“
寫意怔怔的看著他,眼睛裏麵由震驚到悲慟再到絕望。
皇甫真真切切的看著眼前人兒的眸子,那股子絕望是在自己瘋了一樣折磨她的時候都不曾出現的,那是她的心摔成碎片後由被撚成了粉末後的絕望。
寫意狠狠的咬著嘴唇,眼淚就那麽順著眼角流淌出來,沁濕了那漂亮的 床單。
皇甫眉頭舒緩,心中開始撕扯的疼痛,知道告訴她這一切的時候,她會受傷會疼痛,但是如果不讓她知道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珍惜的人事怎樣傷害她的,她又怎麽回過頭,看到自己對她的好,重新愛自己,不離開自己。
他輕輕的擦掉寫意的眼淚,溫柔的吻著她的唇,一點點的將她咬著嘴唇的牙齒撬開,吸允著那殷紅的鮮血,然後探入她的口中,小心翼翼的劃過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膚,妄圖用這樣的柔和溫暖她冰涼的嘴唇。
那眼淚擦幹了又流出來,流出來又擦幹,擦幹又流出啦來。
皇甫輕輕的褪去寫意的衣衫,匍匐在她的身上,寫意絲毫沒有掙脫,就像是那一絲不掛的暴露在皇甫眼裏的不是自己一樣,隻是安靜的流著淚水,一行接著一行。
絕望了,便如同死了。
皇甫趴在寫意身上,炙熱的唇遊走在她每一寸肌膚上,洗潤般劃過每一寸白皙的可以看到血管的肌膚,雙手揉捏著寫意那跳躍的柔軟,那麽努力的想要激起寫意的欲望,那樣也許她就會暫時忘記那傷害。
隻是寫意似乎麻木般一樣,看著天花板,流著眼淚,甚至在皇甫用力咬住她胸前的蓓蕾的時候依舊如同木偶一樣。
皇甫眼裏深深的都是心疼,重新吻住她的嘴唇,輕聲的呢喃著:“會過去的,有我在,留在我身邊,讓我好好愛你,我會讓你忘記一切,我會給你幸福,求你了。“
寫意的眼裏沒有誰的臉,隻有那本來很奢華現在看起來卻很滑稽的天花板。
皇甫輕柔的進入,小心的律動,一下一下,想要將寫意送入那巔峰,讓她看到更遼闊的天空,而那天空中,是自己給予她的。
當皇甫帶著呆滯的寫意到達那巔峰的時候,皇甫顫抖的在寫意耳邊說:“愛我吧,將你的一一切都給我吧。“
那樣的站在雲端的皇甫,忽然聽到身下的人兒蒼白的聲音:“放過我吧。“
皇甫如同從雲端跌入了穀底,他忽然眼睛就濕潤起來,他顫抖著唇說道:“為什麽就不能愛我呢,為了你我放棄所有的計劃,你知道那是我謀劃了多少年的計劃嗎,曾經的我隻為這個計劃而活,這樣愛你,難道你還不肯忘記過去嗎,難道你還要回去那些人身邊嗎?”
看著寫意蒼白的毫無表情的臉龐,皇甫有些瘋狂。
“既然怎樣都不能讓你愛我,那就恨我吧,恨到骨髓裏。“
說完,皇甫咬住寫意的唇,握著寫意胸口的雙手開始用力的蹂躪著,重新衝進她體內,在她的身體裏橫衝直闖,似乎要將寫意貫穿一樣。
寫意如一張薄紙一樣,飄搖著在皇甫的身下蕩來蕩去,皇甫變換著各種方式發泄,而寫意便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任皇甫擺弄,時而被抬起,時而被壓製,哪一種都是一樣的麵色蒼白無表情。
當皇甫精疲力盡的時候,他褪出寫意的身體,躺在她旁邊爽朗的喘著粗氣。
寫意那樣光著身體,坐了起來,下床,腳尖剛剛占到地上,便跌倒,骨頭像是都碎掉了一樣,而寫意卻感受不到疼痛,原來讓身體不疼痛的辦法便是讓心先死。
皇甫想要下床攙扶寫意,寫意卻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踉蹌的走進了浴室。
皇甫沒有在意,忽然便聽到碎裂的聲音,那是浴室裏的落地鏡子被硬物打碎的聲音。
皇甫一愣,忽的一下子翻下床,光著腳,衝到浴室門口。
“哐“的一聲踹開了浴室的門。
裏麵的景象震驚了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