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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寫意出逃

  慕子皓隨即跟著寫意跑出去,卻看見她飛快的逆著人群奔跑著,他想要去追卻看見皇甫的戰馬飛馳而來,慕子皓上了白色林肯,迅速的開出了洗車行。


  一個急轉彎,白色加長林肯橫亙在馬路中央,慕子皓下了車,便朝著寫意的方向追去,隻聽見無數車輛堵在路中央,按著喇叭的聲音。


  戰馬上,皇甫陰鬱的臉,雲清朗在一旁沒有言語。


  皇甫和雲清朗下了車,跟隨著慕子皓的腳步,追去,兩個人的速度很快,很快便趕上了慕子皓,皇甫示意雲清朗攔下慕子皓,自己繼續追趕寫意。


  雲清朗一個轉身便站在了慕子皓的身前,攔住了他。


  慕子皓紅著眼睛吼道:“雲清朗,你別逼我動手,你給我滾開,不能讓皇甫找到寫意。”


  雲清朗沒有言語,抿著嘴唇,注視著慕子皓。


  慕子皓看他沒有閃開的意思,上前便是一拳,雲清朗一個側身,迅速的躲開,慕子皓回身有時一拳,雲清朗閃身,一個翻手握住慕子皓的拳頭,一抽身便將他控製住。


  慕子皓從不知道雲清朗的動作敏捷的如豹子,那不是跆拳道,那時近身搏擊,那是特種部隊的招數。


  雲清朗一個用力將慕子皓推到一旁,說道:“子皓,別打了,你打不過我的。”


  慕子皓吼道:“清朗,就看在我們曾當你是兄弟的情麵上,讓我過去,皇甫找到寫意,會輕饒了她嗎?他的為人我是最近才了解,但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寫意也但你是朋友,你不能這樣對她。”


  那樣的話語,雲清朗有一絲動搖,的確,皇甫愛極了寫意,卻也不會輕饒了她,隻是那麽一個念頭一晃而過,慕子皓便一個回旋踢,將他狠狠的踢在他的頭上,雲清朗順勢倒地。


  慕子皓看著倒在地上有些眩暈的雲清朗,淡淡的說道:“你和皇甫不是一路人,你沒他冷血和狠絕,別怪我的狡猾,我向來如此,隻不過從來不用在兄弟身上,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因為從今天起,你不是我兄弟。”


  慕子皓說完後頭也不會的離開。


  雲清朗努力了好幾次,終究還是扶著牆站起來,走了兩步便跌倒在地上,慕子皓打人下手極重,卻從未和兄弟動過手,慕子皓的一腳,讓雲清朗知道了為什麽小時候那些被慕子皓打過的孩子為什麽都畏懼他。


  迷蒙中,雲清朗看到了飛奔而來的一輛車,停在自己旁邊,車裏麵蘇景然大叫著:“是清朗,清朗受傷了,快把他扶上車。”


  說著便要下車,被艾寧阻止住。


  艾寧清冷的聲音響起:“不用了,醫生會比咱們知道該怎麽辦。”


  說著撥通了120。


  蘇景然還想要說些什麽,艾寧一個凜冽的眼神嚇壞了他,艾寧透過搖下來的車窗,對著跌坐在地上的雲清朗說道:“你不把子皓當兄弟,他卻依舊不忍心不管你,讓我們來這裏送你上醫院,不過我不是他,你知道的,從小我就恩怨分明,替你打個120就算對你送我那瓶拉斐的感謝,從此我們誰都不欠誰。”


  說完飛馳而去,忽而又停下,遠遠的雲清朗便聽到什麽東西被拋出後,碰觸地麵,“啪”碎裂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接著便問道了一股子濃鬱的紅酒香氣,雲清朗迷蒙中,眼角便有淚水流出來,他知道,那是那瓶拉斐被拋出車外,碎裂的聲音。


  那瓶限量版拉斐,是自己找了好多年才找到,後來無意間艾寧說很喜歡那瓶酒的外形,自己便忍痛在艾寧生日的時候,將那瓶拉斐當做禮物送給了他,後來艾寧喜歡極了,便把那瓶酒放在車裏,當擺設,每天都會拿在手中把玩。


  他所害怕的,恐懼的最終還是到來了,那些珍惜的,想要永久的感情終究是支離破碎的不成了樣子。


  聽著救護車由遠及近的聲音,雲清朗慢慢的失去了直覺。


  蘇景然看著冷峻的艾寧,不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從小艾寧就不善言語,尤其是憤怒的時候,更是不言語,隻是凜冽的皺著眉頭。


  他的話極少,說出的話語也都是淡淡的沒有什麽情緒,卻都沒喲今天話語這般凜冽和冰冷。


  “阿寧,發生了什麽事情?寫意為什麽和子皓跑了,清朗怎麽會受傷,我們為什麽不管他,還有我們現在這是去哪裏?”蘇景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艾寧沒有言語,幾個人中,就數蘇景然最過於單純,雖然沉迷於女色,卻天生少了一根戒備和複雜的神經,簡單的過著日子,唯一那點天賦都用在了勾引女人和建築設計上,任憑他絞盡腦汁也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艾寧看了看他糾結的樣子,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他。


  蘇景然拿在手裏,問道:“這不是你從家裏找出來的那枚攝像頭嗎?”


  艾寧點點頭說道:“對,可是它出廠就是一個殘次品,根本傳輸不了信號。”


  蘇景然仔細一看,說道:“的確是,少了一根線,不過這東西不是拍攝你豔照的,怎麽會從你家裏找到?”


  艾寧清冷的說道:“你看,如果發現了這枚攝像頭是壞的這個線索,就會牽引出後麵的大內幕,連你這徒弟都看出來這枚攝像頭是壞掉的,師傅卻沒看出來。”


  一句話,讓蘇景然回憶起那天艾寧將這枚攝像頭扔在桌子上以後,雲清朗拿在手中把玩時的情景,隨後這枚攝像頭便不見了,誰也沒在意。


  而後那天,大家紛紛回家的時候,自己還無意間看到了雲清朗隨後扔進垃圾桶裏什麽東西,記得當時自己還催促他快些走。


  蘇景然恍然大悟的看著艾寧,接著艾寧便將從慕子皓那裏知道的一切都開始慢慢的講給他聽。


  艾寧平淡的講著,蘇景然憤怒的聽著,似乎想要將整個車子爆掉一般。


  寫意一個人踉蹌的走著,長長的婚紗托在她的身後,惹來無數人的注目,那樣帶著冷意的天氣裏,人們都穿著厚厚的外套,而那個穿著抹胸白紗的寫意,卻似乎感受不到一絲冷意。


  麻木了,失去了最原始的感官。


  剛剛還是明朗的天氣,忽然便下起了雨,這一年的第一場雨,拜年那樣有下變大,慢慢的下了一起來。


  路上的行人都或匆匆的走著,或停下來鑽進旁邊的店鋪躲避著那猝不及防的大雨。


  隻有寫意一個人,有些迷茫的走在這行人極少的馬路上,那長長的白紗托在泥濘的馬路上,慢慢的變得灰白起來,寫意高挽的發髻被雨水打落下來,狼狽的貼在她的臉和脖子上,那原本縹緲的白紗被雨水沁透,緊緊的貼在她的身體上,包裹著她喘不過氣來。


  她踉踉蹌蹌的向前走著,漫無目的走著,忽而低下頭,看到了那肮髒的一灘水裏倒映出那個自己,如女鬼般。


  忽的一下子,寫意便跌坐在那泥濘的馬路上,失聲痛哭起來……


  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麽用力那麽用力捂住胸口,那樣窒息的疼痛像是要將她貫穿一樣。


  那樣撕心裂肺的感覺,如三九天的寒冰插進心髒裏一樣,凜冽的殘忍著的疼痛著。


  雨水直上直下的淋在寫意的頭上和心傷,融化了她那些有關愛情和幸福還有未來的童話。


  寫意的哭聲凜冽的像是響徹在天空裏的驚雷般,混合著雨水淚水都滴進了她的心裏,一滴一滴的,暈開了那小水汪裏,她狼狽的臉頰。


  她像是瘋了一樣狠命的拍打著那個水汪裏的臉,狠狠的罵道:“沒用的東西,還傻傻的忘記了防備的顏色,傻傻的愛上了那個人,傻傻的相信自己會幸福……”


  那樣的小水汪,尖銳的石子劃傷了她蒼白的手心,滲出殷紅的鮮血,為那可以看見血管的手染上了顏色。


  315,一個多麽可笑的日子,打假日,打出了自己的假愛情,程陌,你說對了,這不是一場婚禮,是一場葬禮,一場愛情的葬禮,是不是如果你在這裏,會笑得流出眼淚來,就向著瓢潑的大雨一樣的眼淚。


  寫意的身體有些麻木,忽然的一下子她的腦海裏便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一個身影,那時沈老頭在向她微笑著招手。


  寫意便是那樣呆滯的穿越街道,拖著髒亂的白紗一步一步的行走著,猶如一隻孤魂野鬼般,讓人看了便想要遠遠的躲開。


  又到了那條長長的小路,這樣的季節,本應是發滿清芽的時候,隻是這瓢潑大雨,下在那長長的小路上,變成了一汪汪的小水坑,寫意穿著高跟鞋走進去便陷了進入,卻依舊那麽踉蹌的走著,因為沈老頭站在路的盡頭,正笑著看著自己。


  寫意走到墓碑前的時候,白紗上滿是肮髒的泥巴。


  寫意走過去,探出身子,抱住你被雨水衝刷過的墓碑,淚水便又流下來,打在那墓碑上。


  怎麽辦,爸爸,你告訴過我不要輕易愛上一個人,你還告訴我,如果那個你愛的人傷害了你,就要狠狠的將他打倒。


  可是爸爸,我的心那麽疼,疼到我恨不得和您一樣的永遠的睡去,你說愛的越深,傷的越深,所以不要輕易愛,爸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愛了,再也不愛了,您讓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好嗎?

  讓我不要遇上那個人,不要愛上他,不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爸爸我沒等阻止得來開始,卻也真的承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我該怎麽辦,我該去哪裏……


  寫意那麽撕心裂肺的哭著,忽然身後傳來一個陰鬱的聲音。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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