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皇甫溫情
寫意醒來的時候,已然將近中午,環顧四周,才發現,身在自己臥室的床上。
迷蒙中摸到電話,時間已然是中午,下一個動作便是撥通慕子皓的電話,那最後一個尾號都撥出去後,寫意猶豫了一下,又掛掉了,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自己分明幫不上任何的忙,以至於,打電話詢問,她都害怕會給他們帶來壓抑的情緒。
隨後,寫意撥通了公司王總的電話,順利的為自己請了假,自從上次寫意的創意為他贏了一個大case後,王總便一直將寫意當成奶奶一樣供著……
一個翻身,寫意下了床,踏著拖鞋,飛快的跑到樓下客廳裏,打開電視機,尋找著明城時訊,想要知道現在皓景的最新消息。
見寫意下樓,保姆忙招呼她吃飯,寫意擺擺手。
她注視著電視,似乎現在明城大大小小的新聞都在追蹤皓景和明輝大廈的相關消息,鋪天蓋地。
“這裏是實習記者張曉楠在交易所現場向您報道,從開盤到現在,皓景建築設計股份有限公司的股票便一路綠燈,跌幅超過百分之5……”一個未褪稚氣的記者生疏的報道著,卻絲毫不影響這則消息的爆炸性。
寫意雖然不懂股票,但從那記者打了雞血的樣子上看的出,跌幅百分之五,對皓景意味著的,絕不是好事情,是很嚴重很嚴重的壞事。
寫意鎖定這個頻道。
“據悉,就在皓景股票瘋狂下跌的情況下,卻有兩家公司在瘋狂的買進皓景的股票,並且就在剛剛,其中的程遠集團已經宣布占有皓景百分之五的股份,另一個企業目前還沒有做任何聲明,我們將隨時跟蹤報道關於皓景股市最新消息……”
聽到那樣的報到,寫意更慌亂了,她的直覺告訴她,形勢似乎對皓景越來越不利了。
寫意越想越不安穩,忽的站起身來,戴上帽子,披上衣服便走出了家門。
站在馬路邊,伸著手,招呼著出租車,下在馬路上的雪花,早已經被過往的車輛融化在黑色的柏油路麵上,車子稍稍開得快些,便飛濺起泥濘的雪水,一不小心,便濺在了寫意幹淨的鞋子上。
寫意坐在車裏,看著窗外倒退的行人和車輛,思緒混亂,似乎發生的都是她不清楚不明白的事情,其實明明表麵看起來,和自己沒有什麽聯係,隻是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想要割舍也割舍不了。
正想著,出租車開到了皓景的門前,滿滿的都是車輛,絲毫找不到一個停車位,寫意讓司機將車停在一旁,她徒步走過去。
打開車門,寫意一腳踏了過去,“啪”的一下子,她米色的鞋子不偏不倚的淹沒在一旁的雪水裏。
腳下涼涼的,寫意邁開大步,向皓景大樓走去。
如同昨夜一樣,整棟樓裏,都喧鬧起來,絲毫沒有人注意寫意走進樓裏。
寫意直達十六層,走出電梯,寫意看見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都在竊竊私語的,那樣人心惶惶的樣子,寫意從來沒有在皓景的員工身上見過。
微蹙了眉頭,寫意向著慕子皓的辦公室走去,輕輕的敲了幾下門,無人應答。
“您是找慕總嗎?”寫意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的女生。
寫意回過頭,說話的女孩,她見過,是秘書處的秘書。
寫意牽起嘴角,說道:“是的,他們都不在嗎?”
秘書點點頭,禮貌的說道:“慕總去交易所了,股東們也等他,打開慕總辦公室,您去裏麵等他吧。”
寫意忙擺手拒絕,淡笑著說道:“不了,我在外麵等就好了,謝謝你。”
說著,沒等秘書再說什麽,便徑直的下了樓。
不是不想留在辦公室裏等待他們,隻是那樣的空間裏,她自己一個人,會感到莫名的恐懼,這樣的自己,寫意都開始笑話起自己來,曾經走夜路,自己可以嚇到別人,現在卻那麽害怕孤獨,隻是因為有了那個男子,竟然習慣了被嗬護,習慣了兩個人的感覺。
寫意一個人穿著濕潤的鞋子,走在皓景大樓的前麵,那裏有一個噴水池,夏天噴出好看的水花,冬天便安靜的盛滿了雪花。
她一圈一圈的環繞著幹涸的噴水池走著,左一圈,右一圈……
明明上午已經停了的大雪,卻又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沒緣由的讓寫意駐足,然後揚起臉頰,那樣片片雪花帶來的寒意,融化在臉上,讓她混亂的心境,透徹幾分。
由遠及近,駛來幾輛車,頭一輛黑色輝騰裏麵坐著兩人,皇甫和慕子皓。
皇甫透過車窗,遠遠的便看到了那個身影。
她戴著著白色的毛線帽子,披著一件簡單的黑色毛呢大衣,仰著頭,微閉著眼睛,微卷的長發散落在肩上,那樣的飄蕩的雪花,融化在她的臉頰上,連帶著讓她的麵容也如那雪花般縹緲純淨,像是也要瞬間融化,消失不見一樣。
皇甫便那麽自然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躍起來,隨著那雪中的女子的呼吸跳動,一下一下的。
餘光中,他看到一旁的慕子皓也有些癡癡的看著他的寫意,一股子濃重的欲望侵襲到他的身體裏,融入血液。
車子停下,皇甫率先下了車,大步的走到寫意身邊,將那個依舊仰著天空冥想的女子擁進懷裏,寫意一愣,驚恐的睜開眼睛,看到是他,便努力的向他的懷裏鑽入幾分。
原來不是不涼,隻因為他沒在身邊,一旦碰觸到他的懷抱,便覺得除了他的懷裏,外麵都是寒冷的。
皇甫分明感覺到慕子皓帶著一群人在自己和寫意身邊未停,隨後便帶著風走過去。
皇甫輕輕的將寫意臉上的雪花融化的痕跡拭去,然後雙手溫暖著寫意冷而白淨的臉頰。
寫意想要跟著慕子皓他們進入大樓,被發現寫意濕透鞋子的皇甫製止,他眉頭微蹙,淡淡的說道:“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麽去保護別人?”
寫意微愣,卻一下子被皇甫打橫的抱了起來,看著皇甫嚴肅的樣子,寫意小心翼翼的不言語,皇甫打開車門,將寫意放進車後座,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寫意輕聲的問道:“怎麽樣了?”
皇甫知道寫意問的是什麽,卻沒有言語,搞的寫意也不敢多言語。
什麽時候起,寫意開始歡樂著他的歡樂,驚恐著他的驚恐。
皇甫生硬的將寫意的腿放到自己膝蓋上,寫意一驚,想要動,別皇甫一個眼神便嚇住了,乖巧的抿著嘴唇,看著他。
皇甫將那雙被融化的雪水沁濕的寫意,溫柔的從寫意的腳上褪下來,然後將寫意腳上那雙幼稚的襪子也脫了下來,寫意白皙的筋脈清晰可見的腳便暴露在空氣中。
寫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抽回腿,被皇甫的大手抓住。
皇甫看著寫意,笑得那麽曖昧:“你的哪裏我沒看過,何況這腳了……”
一句話,讓寫意的臉頰紅透了,羞澀的低垂了眉眼。
皇甫將自己的衣服扣子解開,直到露出裏麵寬闊的胸襟,寫意紅著臉,急切的說道:“你幹嘛……”
還未等說完,皇甫便一把將寫意的腳抓住,放進自己的懷裏,然後裹緊衣襟。
那麽一瞬間,寫意不得不承認,她再一次被這個男人感動了,自己冰涼的腳碰觸在他火熱的胸襟上,溫暖極了。
皇甫一隻手輕輕的握住寫意冰涼的小手,埋怨的說道:“女人最害怕的就是腳底著涼,會烙下病根的,永遠都不知道對自己好一點,讓我心疼……”
寫意便那樣看著他,溫柔的說著話。
“什麽時候,你能學會自私些,愛自己一些,忘記你想要保護的一切的時候,我也就不會那麽擔心你了……”皇甫將寫意摟進懷裏,掌心一下一下溫柔的拍在她的後背上,愛惜極了。
和皇甫在一起,寫意眼裏心裏便隻有他一個,再無其他,連帶著忘卻了慕子皓和皓景的事情。
就在戰馬裏的氣氛越來越曖昧起來的時候,寫意的電話響了。
慕子皓。
寫意接聽電話。
“寫意,我抽不出身,你快去醫院,爸爸在市裏安檢會議上暈倒了,被送到了醫院了……”
一下子,寫意從皇甫懷裏離開,掛掉電話,急忙穿著襪子和鞋子,皇甫忙阻止說道:“剛剛暖和過來的腳穿上濕的鞋子,又冷了。”
寫意慌忙的說道:“慕市暈倒了,在醫院,我得去醫院。”
皇甫輕柔的說:“路過家裏換雙鞋子,還是繞到商場買雙,你自己選。”
語氣毋庸置疑。
寫意看著皇甫堅定的樣子,說了兩個字:“回家。”
車子飛快的行駛在馬路上,一路上,寫意驚慌的樣子,讓皇甫有些心疼。
戰馬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慕家的門口,寫意未等皇甫說話,便說道:“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就下來。”
說著拎著鞋子,光著腳跳下車,噔噔噔的便打開門,消失在了皇甫的視野裏。
其實血依舊濃於水。
寫意蹬蹬蹬的跑上樓去,想要找鞋子,卻在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裏麵有聲響,而自覺不自覺的放緩了腳步,走進書房。
聽到裏麵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好,今天收盤隻是一個開始,明天繼續買進……”
寫意愣住了。
慕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