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衝突
程陌提議下樓去看看姥姥,其實他是想跟多的接觸寫意的家人,顯然,寫意從未將自己介紹給她的家人,和她在一起,程陌時常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所以他想要更多的了解寫意的家庭。
寫意和程陌走進徐老太太住的病房的時候,便後悔了。
徐靜琬和慕慶國和徐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聊著天。寫意原本想要不被他們察覺的拉著程陌退出房間,不料,被徐老太太發現。
“寫意,快進來。”徐老太太招呼著寫意。
寫意沒辦法,拉著程陌硬著頭皮到了姥姥身邊。
徐老太太看著和外孫女手挽著手的程陌,有些意外和欣喜,這丫頭從未說過自己有男朋友。
徐老太太慈祥的看著程陌。
寫意對程陌介紹道:“程陌,這就是我的寶貝姥姥。”
程陌忙上前說道:“姥姥您好,我是寫意的男朋友,程陌。”
徐老太太忙拉過程陌坐在自己身邊。
正說著,旁邊的慕慶國看著程陌,問道:“是小陌嗎?”
程陌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對麵的慕慶國,忙站起身來,問好道:“慕伯,好久不見您了,您怎麽會在這裏?”
慕慶國示意程陌坐下,徐老太太嘴巴合不攏嘴,拉著程陌的手左看右看。
慕慶國笑著說:“這是我的丈母,你爸爸身體還好嗎?”
“還好,他還是老樣子,這位是……”程陌看著慕慶國身邊一直關注自己的中年女子問道。
慕慶國回答說:“她是我的妻子,也是寫意的……”
“程陌,你叫她徐阿姨就行了。”
還未等慕慶國說完,寫意便打斷他講話,淡淡的說道。
慕慶國有些尷尬,徐靜琬眉頭有些微蹙,衝著寫意有些慍火的說道:“從小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打斷別人講話嗎,尤其是長輩。”
寫意冷笑道:“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我有些沒有教養,徐阿姨您見笑了。”
徐靜琬有些氣絕,瞪著寫意說不出話來。
程陌發現此刻的氣氛有些微妙,站起身來,笑著和幾個人說道:“姥姥,不好意思,我學校還有些事情,下次去家裏拜訪您。”
徐老太太站起身,說道:“這就要走了嗎?”
程陌笑道:“是的,我會再去看您的,慕伯、徐阿姨,改日再拜訪。”
慕慶國和徐靜琬笑著點點頭,徐老太太一直戀戀不舍的送程陌到門口。
沈寫意拉著程陌的手想要一起離開,徐老太太忙拉住她,使了一個眼神,寫意無奈隻得留下。
程陌衝著寫意說道:“晚點時間,學校見。”
寫意點點頭。
寫意沒有言語,坐到了離慕慶國和徐靜琬稍微遠一些的地方,無聊的翻看著雜誌。
徐老太太問道:“寫意,你爸爸的情況怎麽樣?”
寫意低著頭,說道:“姥姥我不想說這件事兒,我要回去照顧爸爸了。”
徐靜琬忙拉住她說:“寫意,姥姥明天出院,我們一家人吃頓飯,就當是給姥姥去去晦氣,好不好。”
寫意皺著眉頭,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徐靜琬立刻便鬆開,對於寫意,徐靜琬更多的小心翼翼。
“醫院就有晦氣嗎,那我這常年在醫院進進出出的人豈不是更晦氣,去了反倒給你們添晦氣。”寫意冷嘲熱諷的說道。
“寫意……”徐老太太嚴肅的吼道。
寫意向外走著,撒嬌的在徐老太太臉上親了一下,討好的說道:“好啦,好啦,我會去的,姥姥。”
然後從徐靜琬身旁擦肩而過。
徐靜琬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眼裏有淚水流下來,有些哽咽的說:“媽媽,寫意見到我就像是見到了仇人……”
慕慶國皺著眉頭,看著寫意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停下腳步的寫意,聽到了徐靜琬壓抑的哭聲,嘴角有些微顫,然後頭也不會的離開。
第二天,寫意來到姥姥告訴她的添錦軒,一家雅致奢華的酒店。
寫意看著那間包房的名字——合家歡。
寫意嘲弄的笑了,誰的合家歡,與自己無關。
推開門,偌大的包房裏隻有三個人,徐老太太、慕慶國還有徐靜琬。
對於這樣的情景,寫意不意外,自從那次自己在家庭聚會上給她難堪後,自己和她便很少出現在親友的聚會上,亦或是寫意很少出現在有她的場合。
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大大的圓桌旁邊,明明是四個人點了十個人的菜,也絲毫熱鬧不起來。
場麵有些尷尬,徐老太太打著圓場,問著寫意關於程陌的事情。
徐靜琬試探性的問道:“寫意,程陌那孩子怎麽樣?”
沈寫意一頓,沒有言語,隻是認真吃著姥姥給自己夾的魚。
慕慶國接過徐靜琬的話,說道:“程陌這孩子不錯,之前他父親帶著他和我吃過一次飯,溫和有禮貌,他就是程遠集團程錦華的兒子。”
寫意依舊沒有做聲,慕慶國的話語讓寫意想到了程陌的身份,富二代,緊接著,便想到了那個糜爛的程陌,那是她一直努力壓製在心底裏的影像。
幾個人正說著,包房門一開,搖搖晃晃走進來一個人,後麵跟著幾個人。
慕慶國眉頭一皺,陰鬱的看著兒子。
慕子皓不請自來,拉開一把椅子便做到了寫意旁邊,看著她說道:“爸爸,您還沒有將我介紹給我的妹妹吧。”
寫意一驚,眼前這個自己厭惡至極的人竟是慕慶國的兒子,仔細想想,她想到了那天那個叫做艾寧的人和雲清靈,這就不難解釋了。
徐靜琬站起身來,想要讓寫意到自己身邊來,卻看見寫意抬起頭,皺著眉頭,臉色寒冷,淡然的看著慕子皓。
寫意有那樣的能力,清冷的注視便可以讓人全身不自在。
就像此刻的慕子皓,他忙尖銳的說道:“不用在這裏裝清高,你可是明城最紅的酒吧女。”用這樣的話語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一句話讓徐老太太和慕慶國和徐靜琬都怔住了。
寫意眯著眼睛,話語從牙齒中擠出來:“我就是酒吧女,礙著你什麽事了,我就是清高怎麽了,不願意看就滾遠點。”
寫意的尖銳是多年來早就鍛煉出來的,那麽銳利的尖刺是她這麽多年來保護自己工具。
慕子皓有些吃癟,站起來,指著寫意的鼻子氣急敗壞的說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媽媽勾引高官,女兒在酒吧賣唱,都是天生的賤貨。”
寫意手戰抖,一旁的杯子甩手便飛向了慕子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