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無題(4)
可惜的是,衛青與霍去病相繼離世,衛太子的地位也因為其秉性與漢武帝屢屢相悖而受到厭惡。
致使奸佞小人江充等人可以成功離間太子和皇帝的父子關係,最後釀成了巫蠱之禍。
太子劉據為了避免無辜被饞斃,就開始尋求母後衛子夫的支持,企圖起兵自衛。
據《漢書》記載: “太子使舍人無且持節夜入未央宮殿長秋門,因長禦倚華具白皇後,發中廄車載射士,出武庫兵,發長樂宮衛,告令百官曰江充反。”
當時的漢武帝在甘泉宮避暑,並不在內宮。
所以劉據首先就去尋求皇後的支持,長樂宮正是皇後的所在,而當時的武庫兵器也一定要有皇後的鳳印才能夠發動,沒錯就是皇後的鳳印,可見權利有多大,都能調兵了。
而這次發動武裝力量也將太子劉據和衛皇後徹底葬送。
在動亂被平息後,太子劉據一家被殺。
漢武帝也下令“詔遣宗正劉長樂、執金吾劉敢奉策收皇後璽綬,自殺。”
漢武帝和衛皇後的愛情故事至此以悲劇而收場,衛子夫進入宮廷之前是庶人的身份,結束生命時也是庶人的身份。
這樣的結局就是因為她以皇後的身份授權給了太子劉據起兵,卷入了這場漢室風波之中。
而在後來漢武帝思念衛太子,建立了思子宮和歸來望思之台。
但對於衛皇後,漢武帝卻從來也沒有表現出一絲懷念之情,也許漢武帝到最後也沒有原諒衛皇後的罪行。
由此可見,漢朝皇後手中掌握的權力非常強勁,甚至可以左右政局的走向。
漢代皇後的手中握有璽印,這就是權力的象征。漢代時期還是一個傳統社會,對於璽印等一係列特殊政治物品有天生的尊重心態,詔書中隻有加蓋了皇帝的玉璽才會成為旨意。
同樣,皇後的璽印也可以發號施令,行使核心政權。而且漢代的律法中並沒有規定皇後與太子等皇帝至親的權力範圍,這就意味著這種權力既可以趨近於零,也可以無限大。
這就有了很大程度上的解釋空間,權力很容易就會被濫用。
這也是當漢元帝駕崩後,皇後王政君可以力保自己的家族上台輔政的根本邏輯。
在漢元帝時期,王皇後的長兄王鳳隻不過是諸卿之一的衛尉,前麵還有三公鼎足而居。
但是在漢元帝駕崩後,王鳳立刻上升為大司馬大將軍錄尚書事,完全掌握了軍政大權,這很明顯是因為皇太後的緣故。
而在漢哀帝時期王氏家族衰落,大司馬王莽被免職。
可是當漢哀帝駕崩後,太皇太後王政君立刻重掌大權。在她的一力運作下,詔令廢黜了當時的大司馬董賢,任命王莽重新出山輔政。
據記載:“元壽二年六月,哀帝崩,太皇太後詔曰:‘大司馬賢年少,不合眾心,其上印、綬,罷。’賢即日自殺。新都侯王葬為大司馬,領尚書事。”
如此可見,皇後和太後的權力足以幹涉到皇位的傳承和最高行政權的任命,在一些時刻幾乎與皇帝無異。
她們可以通過皇後之璽正式下達詔書,操控整個國家的根本命脈,由此而真正掌握大權。
其次,皇後本身的品德也是權力的由來。漢代的權力很大程度上來自於人心向背,隻要政務官員表示支持,皇後的詔書就可以令行禁止,暢通無阻。
很大程度上,皇後如果能夠做到百官敬服,那麽在皇帝駕崩後權力就會自動來到皇後的手中。
而如果皇後有失德的行為,也會在政權更迭時被直接廢黜。
比如漢文帝繼位後,孝惠帝的皇後張氏是呂後的殘餘勢力,被“廢處北宮”。
在平帝繼位後,王莽重新執政,直接“貶皇太後趙氏為孝成皇後,退居北宮。”
從整體上看來,這些皇後都有很明顯的問題,孝惠皇後是呂氏的附庸,孝成皇後趙氏德行有虧,都無法獲得百官的尊重和敬畏,因而被剝奪了權力。
所以,如果皇後在位期間能夠很好地輔助皇帝,管理好內宮和前朝的關係,很容易就會得到擁戴和支持。
就好像呂後一樣,因為她在建立漢朝的過程中與劉邦同甘共苦,立有功勞。
所以在樊噲、呂釋之等呂家核心人物相繼去世後,呂後依舊可以獲得群臣的支持。
人心就是呂後權力的來源,也是曆代皇後得以發號施令的根本原因。
漢代的皇後本身擁有很大的權力,可以通過自己的皇後之璽發號施令,下達詔書。因為一些皇後在位期間聚斂起了充足的人望,所以她的號令也被百官自覺奉行,不敢違背。
在皇帝離世後,皇後就可以憑借身份暫時獲得皇帝大權,決定未來的皇位繼承人和輔政大臣。
但是這樣近乎於無限的權力,也為西漢王朝的滅亡留下了隱憂,王氏家族正是因為皇後的權力而平步青雲,最後篡奪了劉姓江山。
皇後成為了西漢政治格局中十分重要的一環,擁有非常特殊的地位和權力。
所以說千萬不要小看皇後以及皇後鳳印的權利,後宮的女人們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一不小心就是一個死。
尚宮,尚儀,尚服,尚寢,尚食,尚功(六尚主管)這些都是正二品,負責皇宮的才辦,衣食住行等等。
禦侍(皇帝身邊女官)從二品,皇帝的貼身女官。
可不要小巧這個從二品貼身女官,能當皇帝的貼身女官的能力就不用說了。
我們都知道古代,人們結婚是很早的,尤其是皇宮貴族,他們十四五歲就要結婚。
為了保證新婚之夜不尷尬,所以就會有人專門去教導皇帝一些男女之事,而從事這樣工作的人就是女官!
要是皇上登基的時候年齡小,還沒成親,到了一定年紀,就是要皇帝的貼身女官來教導。
首先,皇帝的生理啟蒙教育分為兩個階段,是理論和實踐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