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徐晃的計策
煞那間,隻見刀槍並舉,兩馬相交,一方武技超群,搶法極快,一方氣勢如虎,三尖刀舞的霍霍生風,相交三十餘回合,竟是難分勝負之局,隻把兩邊眾將士看的大呼過隱。
“當!”
徐晃的大斧架住紀靈手中三尖刀,額首微笑道:“紀將軍好刀法,可惜袁術不得天時,敗亡已定,非將軍一人可為,將軍如此手段,何不投靠天子,若是執迷不悟,隻怕禍不遠矣。”
“無名之將!休得胡言!某家豈會投向天子那小兒!”
徐晃微微一歎氣,接著把手一揮,後麵的李典看到信號,隨即大喝一聲道:“將士們,攻滅逆賊,就在今朝,衝啊!”
李典話音一落,虎賁軍和曹軍便如洪水一般傾斜而出,那邊的樂就也是急忙帶領袁軍相應而上。
頓時,場中一邊驚殺之聲,瞬時間,哀聲遍野,戰場如修羅地獄,每一處都是血染蒼穹。
少時,隻見兩軍盡有死傷,徐晃見狀,微微額首,接著一招虛晃,破開紀靈,打馬而回,對著身後的傳令官大喝道:“鳴金!”
“將軍!曹軍後撤了!”樂就一臉興奮的走馬到紀靈身邊,那邊的李豐也是急忙喝道:“全軍給我上!生擒那匹夫!”
“慢!”卻見紀靈臉色一變,手中大刀一揮,止住後軍,看著徐徐有度後退的曹軍,麵色忽紫忽青,接著咬牙道:“敵軍未敗而退,其中必有蹊蹺,曹操用兵一向艱險詭詐,難保不會留有後手!我等乃是壽春屏障,不可深追!”
隻見李豐和樂就聞言盡是一個激靈,接著非別急忙止住後軍,袁軍盡皆矗立不動,眼睜睜的看著曹軍徐徐退去。
夜間,徐晃中軍大營內,以徐晃為首的一眾將官正在密議,隻見上首的徐晃沉言道:“今日晨間,吾等相試紀靈,果然如吾所言,那紀靈不但焦慮易怒,且疑神疑鬼,如此,正是我等一舉突破,攻下壽春之時!”
李典聞言額首言道:“將軍所言甚善,隻是現在時機未至,以李典之見,一是乘紀靈心神不寧,一舉強攻其主寨,先破紀靈大軍,在全力襲擊壽春。”
“二是一麵在此牽製紀靈,一麵在分兵攻取壽春。兩策各有利弊,第一條未免太慢,恐袁術預先準備,燒糧焚穀,則我等此來一切皆成虛幻。”
“第二條雖然可急速攻下壽春,令袁術難以防範,但分兵之法終究不妥,不如第一策安全妥帖。”
徐晃聞言緩緩低下了頭,思慮片刻道:“李將軍所言,確是良言,至於這兩策嗎……紀靈目前雖是心神大亂,但他終究是淮南名將,若要強攻,非一時可下,我等此番乃是以速攻壽春為主。”
“既如此,便采取分兵攻打壽春的策略吧。”
“將軍,如此作戰誠不可取!”
隻見一旁的曹昂起身獻策道:“壽春如今雖然兵馬大部外調,但聽奉孝先生言,此地城高水深,非等閑可取,我等隻有萬餘精兵,若分兵襲擊,萬一一時攻打壽春不下,紀靈這麵在有所準備,豈不危險?還是應先破紀靈,再取壽春!”
隻見李典沉言道:公子,我們也非想如此冒險,但若遷延日久,隻恐袁術早作準備,我等一番辛苦又為誰忙?”
這時徐晃突然道:“適才李將軍所言良策,令徐某亦是有些想法,諸位聽聽某的計策可好。”
見曹昂和李典愣神,徐晃隨即笑著將心中想法道出,隻見二人聞言沉思良久。
半晌後,李典嘴角笑容微顯,沉聲道:“好!這個計策非常好!”
二更時分,紀靈的軍帳位於淮南境內朝山麓的最東麵,坐落於兩山之間,依山修築的軍寨,有三道繁牆構成一個馬字形的防禦屏障,直堵壽春口當中。
此時的紀靈因看著手中的戰報不由的焦躁不安,東南兩路呂布孫策氣勢如虹。
豫州的劉備也是捷報連連,戰事膠著不下,隻見紀靈長歎口氣,起身在帳中來回度步,粗礦的臉頰上滿是愁容。
“將軍!將軍!”紀靈抬首一看,卻是其手下的副將樂就一臉焦急的衝進大帳,急聲道:“將軍!日間派出的斥候有緊急軍情!”
紀靈聞言一個激靈,急忙喝道:“拿來我看!”
接著不由分說的從樂就手中搶過軍報,一目十行的匆匆而視,不消一刻,紀靈的頭上不由的蒙起了一層層的汗珠。
“為什麽,為什麽東南方向會有敵軍入境!張勳和陳紀是幹什麽吃的!”隻見紀靈狠狠的將戰報投擲與地上,一臉的虎須倒豎,滿麵駭人。
樂就急忙撿起地上的戰報勸解道:“將軍,此事也怪不得大將軍他們,敵方五路合圍,兵馬眾多,曹操既能分兵偷入我境,孫策呂布分兵偷襲也屬正常。”
“唉!”紀靈不由的捂頭坐下,咬牙切齒道:“如今曹軍在側虎視眈眈,我紀靈豈是三頭六臂,防的了東,又怎能防西?”
正當紀靈一籌莫展之際,便見李豐心急火燎的衝進大帳,焦急道:“將軍,大事不好了,斥候來報,東南邊有軍馬偷偷入境,可能是從靈璧,下蔡來的呂布和孫策分軍,將軍!怎麽辦啊!”
“別吵!”隻見紀靈怒喝起身,衝著李豐怒喝一聲,頓時便把李豐的下話噎了回去。
少時,隻見紀靈突然起身,咬牙道:“既然如此,也罷!明日便先去對麵曹軍軍營前挑戰!待破了這他們,我等便火速轉往東南!”
次日,紀靈大軍便盡皆前往夏侯淵營寨,隻見紀靈坐下黑馬,手握三尖兩刃刀,氣勢洶洶的趕到夏侯淵主帳之前,大聲怒道:“匹夫,速速出來送死!”
隻見營寨半晌沒有聲音,紀靈心頭奇怪,接著又罵了一聲,依舊是毫無影響。
心頭不由的有些發楞,正躊躇間,隻見營寨大門緩緩打開。
紀靈急忙挺刀橫馬,怒視來敵,卻見兩名騎卒飛一般的衝出營寨,在營寨之上用長槍高高掛起一拳木牌,上麵大書三個字——免戰牌。
紀靈不由愣了,意識尚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那兩名騎卒又飛身奔回軍營。
少時,隻見紀靈的雙目一點點的發紅,臉色一點點的烏黑,接著大喝道:“給我罵!”
頃刻之間,隻見袁軍的叫罵之聲瞬間傳遍野穀,天空之下,一時間咒罵聲破土揚沙,好不駭人。
大營內的徐晃隻是輕輕的抿了口水,悠然的轉首看了眼身後的諸位偏將,嘴角不由的升起了一絲笑容。
如此,反複五日,徐晃每日高掛免戰牌,日日固守不戰,而紀靈那邊的消息則是兩路潛伏軍行蹤詭秘,紀靈食如嚼蠟,睡如針氈,卻是好生難受。
如此苦苦熬到了第六日,隻見一眼血絲的紀靈狠狠的一拍案幾,咬牙切齒道:“賊那鼠輩!今日不需叫陣,全軍直入生擒此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