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如同少女
鎮子依於河畔而建立,算得上特產的也就是從南邊耕地出產的農作物和東北方向樹林中的木柴與動物皮毛,至於量大錢多的東西,河裏的水算得上是商品的話倒是能賺的盆滿缽滿。
住在鎮裏的人口大概有五六千人,如果在加上周圍一些零零散散的村落人口倒是能夠勉強算上一萬,雖比不上內地那些城鎮,但對於這個邊境鎮來講一萬人可不是數。
從鎮路過耕地一路向南大概半日路程,便會發現一個臨時營地,那是一支人數在400左右的騎步混合分隊,唯一的任務就是駐守邊境,雖人數並不是很多,但從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艘從北方順流而下的內河貨船帶來適量的給養。
迎接他們的大多數都是些商販或者是能夠搭上貴族邊的人,而那些普通的民眾卻寥寥無幾。
這到沒有出乎邱若風的意料,畢竟這個世界裏貴族與普通民眾關係可算不上是和睦友鄰,倒是可以用寄生來講得通。
新來個領主,隻是換個人來繼續剝削他們而已,如果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苛捐雜稅倒是可以歡呼幾聲領主大人聖明的口號。
但是讓邱若風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麽這座邊境鎮為什麽沒有教會的存在,是手爪觸之不及還是不計較這萬把人信徒的得失?
直到威斯特這位老父親的解釋才讓他們明白。
狼心自從百年前變革開始就在排斥著教會的存在,甚至演變到最後的戰爭,而這一場所謂戰爭倒不如是狼心士兵單方麵的屠殺,他們不僅將國內的教會都被清洗的一幹二淨,甚至讓士兵換上平民百姓的衣服將教會趕出了作為緩衝地帶的國。
教會被狼心的這一舉動徹底打怕了,乃至於他們都不敢在西部邊境來建立自己的分點,生怕自己在睡夢中悄無聲息的被人抹了脖子。
這一點對於邱若風一行人來講倒是極好的,沒有教會的襲擾自己能有更多的精力來測試自身的秘密,或者尋找出像是巫人那般的能力。
可事與願違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抓住之前的領主給他暴打一頓,他是多久沒辦公了?他也不打聽打聽王都前幾的女騎士有沒有叫做安娜的,居然敢丟下這麽一大堆爛攤子下來給她。
難怪他們一行人剛剛到來的時候,商販跟那些貴族積極的很,總之一句話,簽字然後給錢。
“這已經快到夏了吧”邱若風坐在木製浴桶中,隻露出了一個腦袋在外麵。
“咋就剩一個腦袋了?”蘭推門而入。
月光透過落地窗阻隔,執意要將這單調的房間染成玉白色。
正對門口的是一張木製辦公桌,上麵零亂擺放的紙質文件被月光照的發亮,如果仔細觀察倒是會發現上麵還有些許未幹的字跡。
右手牆壁上掛著主人精心挑選的壁畫,雖蘭並不太懂畫中那個農民為何會將袖管卷到大臂處咧口大笑。
左拐靠近內側牆壁邊擺放著一整排木櫃,用來放衣服?或者是藏起自己玩意?蘭並不關心,反正這個房間不是自己收拾。
直至最裏麵,在櫃子與落地窗之間豎放著一張木製單人床,一改其它被褥的顏色,主人選擇了為最為單純的白色,蘭甚至感覺在月光的加持下,這張在普通不過的木床居然變得聖潔無比,要不是她清楚這白色的床褥是最難洗的,而且是自己洗的,她或許要被感動到眼淚直流。
隻不過一道另類的景色卻將這另類的房間點綴的更加出色,滿地的雜亂的衣服,一個浮於木桶中的會話的腦袋。
似乎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音,邱若風猛的回頭死死的望向麵前的女子。
“進來之前敲門啊,沒看見我在洗澡嘛。”邱若風吼道。
“我咋知道,我還以為你扮演河馬呢。”蘭從一邊拖來了一把椅子坐下。
“蘭姐,你不覺得你這樣很不合適嘛。”邱若風又往木桶邊上靠了靠。
“怎麽,你是出水芙蓉了?”蘭靠著椅背翹起了二郎腿。“我真實年紀都比你母親大多了,你在我眼裏就是孩子。”
“那你能不能站窗戶那背對我?”邱若風問道。
“麻煩事真多。”蘭起身走向了了落地窗。
月光順著發絲流落,將蘭身體包裹的朦朦朧朧的,若不是女子穿著女仆的衣服,邱若風倒會將她當做乘著七彩祥雲下凡嬉戲的仙女,隻不過被偷看洗澡的是自己罷了。
“我,你是不是有些胖了?”邱若風問道。
“閉嘴,我不想第二次。”蘭冷冷的道。
“那你找我幹嘛?”邱若風遲疑了一下道。
“那一家子繞了點路,明下午就能到了,錯不在我。”蘭用手指在玻璃上畫著不知名的圖案。
“好好,我明忙完了就去。”邱若風撓了撓頭道“還有事嘛?”
“巫人們使用能力都像是呼吸一樣自然,你可以在晚上一個人時候慢慢想想體驗一下感覺。”罷蘭轉身朝門口走去。
“有什麽異常感覺就跟我講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蘭推開門後頓了頓。
“好的,晚安,你趕緊出去吧。”邱若風的手揮舞的像一張扇子。
像呼吸一樣?難道不想裏那樣具靈氣於丹田,滴水成海,禦空飛行?
像呼吸一樣?那對於我們這種後的人來會不會像時候學用筷子一樣。
呼吸
如同宇宙開端,虛無黑暗的空中驟然出現了一條淡藍色絲線,邱若風不自覺的用手摸了過去,可當手臂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時,他才知原來這個世界還有著另外一束光
這冒著微光的身體。
淡藍色的光芒似乎拒絕著邱若風的到來,它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哪怕它清楚自己剛從這虛無的空間出生,脆弱不堪。
邱若風感覺不到受到傷害應有的痛感,反而覺得這淡藍色的絲線每次劃過身體都能留下一絲溫暖,如同冬季破開雲層照耀大地的陽光。
她或許就是一個欲拒還迎的少女
甚至這並不是反抗,隻是少女在埋怨你為什麽現在才找到我,為什麽不跟我講你去哪了,為什麽讓我等你這麽久,為什麽不在第一眼就我想你了
為什麽不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