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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雲想衣裳花想容

  話音剛落,傳雲就運起了精妙的輕功,一閃身就消失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隨後那些官員也紛紛離去,最終這個地牢裏麵就隻剩下了應安言和元氣大傷的林縣縣令王浪前輩了。


  應安言這才扶起王浪前輩,兩人一起向著地牢外麵離去。此時天已放晴,雨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停下來了。


  應安言心下一凜,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好,這雨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停的,而風渺音還在那個禪房裏麵為他做掩護。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那個看門的中年和尚究竟有沒有返回,雖然此時應安言已經救出了所有的被關押的無辜官吏,但是王浪前輩元氣大傷,也不知道這偏僻的寺廟裏麵究竟有沒有什麽武力埋伏。


  應安言心下思量,手裏動作卻不停,扶著王浪前輩幾步走到了安全地方。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人聲腳步之聲,急匆匆的向著後院的禪房處趕去。


  應安言連忙扶著王浪前輩躲閃到假山之後,隨後就看見了三五個僧人匆匆忙忙的提著空水桶向著後禪房的地方趕去。


  應安言記得那片地方都是寺廟裏麵最重要的地方,是寺院住持和尚以及一些地位比較高的僧人們處所的地方。


  但是現在那個地方看上去已經冒起了滾滾黑煙,似乎是走水了?應安言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天氣剛剛下過這麽大的一場雨,怎麽可能會走水呢?


  但是應安言也顧不得這些事情,趁著這個機會,立馬帶著王浪前輩回到他們的禪房,與風渺音匯合在一起,隨後三人就一起出了這個寺廟。


  等到他們全都走到了外麵,確定逃離了那些寺院僧人們所能夠追蹤上來的範圍之內後,應安言和風渺音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王浪前輩掙紮著坐在了一旁的一個石凳上麵,風渺音從隨身攜帶的水袋裏麵取出一杯水遞給了嘴唇幹裂的王浪前輩。


  “多謝。”王浪前輩道謝過後,就接過那杯清水一飲而盡,他那幹裂的嘴唇總算是變得潤色了一些,

  “那些天,因為我的嫌疑最大,那些僧人怕我逃跑,就將我綁在木樁上,每日送來的水也隻給我飲一杯,不會渴死便罷。”


  原來如此,難怪這麽些人中,卻隻有王浪前輩一個人是被綁起來的,而且王浪所中的毒性也是最深的。


  “那些僧人究竟是為什麽要將你們給關到這裏來,百般折磨?”


  風渺音忍不住問出了一直以來在自己心裏感到疑惑的地方。王浪前輩聽了倒也沒有責怪風渺音的唐突發問,在被關起來的這些日子裏麵,王浪前輩自己也時常思索這些問題。


  可是王浪前輩隻能無奈的回答到:“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些人把我們關到地牢裏麵之後,就再也不與我們說一句話,每日來送飯送水的就隻有一個又聾又啞的老沙彌,實在無法探得半點消息。”


  看來那個幕後之人並不想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訴這些被他關起來,注定會被他犧牲掉的小官員們知道。


  風渺音不禁為這位幕後黑手的謹慎所感到頭疼不已,看來他們接下來想要查證些什麽,估計也是十分難以進行下去的了。


  應安言看王浪前輩休息的差不多了,也不再耽擱,重新將恢複了一些體力的王浪前輩扶了起來,三人又繼續向著前麵的城鎮走去,他們所落腳的客棧就在鳳陽城城外附近的一個小鎮子裏麵。


  而劍客前輩早已結束了他去督察禦史府附近故布疑陣,為應安言和風渺音兩人的營救行動爭取時間的任務。


  此時的劍客前輩正等在客棧大堂之內,在看見應安言和風渺音攙扶著虛弱的王浪前輩之後,就立馬迎了出來,劍客前輩走上前幾步,接過了應安言攙扶著的老友,自己將人給扶進了二樓的客房裏麵。


  劍客前輩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在老友的肩上拍了兩下,隨後就去為老友張羅洗漱的木桶和熱騰騰的好酒好菜去了。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王浪前輩也已經重新睡下了,這幾天的折磨雖然並沒有讓王浪前輩受什麽明顯的傷,但是那軟經散和幾日幾夜的饑餓和幹渴都讓王浪前輩的身體元氣大傷。


  風渺音給王浪前輩把脈之後,又開了幾副湯藥,喂了一顆丹藥,而王浪前輩也在服下那顆丹藥之後舒緩了緊繃了幾日幾夜的精神,立馬被一陣陣疲憊拉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風渺音和應安言坐在一起談論起了王浪前輩以及這個鳳陽城這段時間內發生的怪事,而劍客前輩則先一步去了外麵打探消息。


  王浪前輩等一幹被關押起來多日的官員們在全部逃出之後,那個幕後之人甚至是鳳陽城督察禦史府都必然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就此甘心的沉寂下去的。


  就算是那些幕後之人和鳳陽城督察禦史府都願意暫時偃旗息鼓,那些深受迫害的大小官員們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個個嫉惡如仇,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一定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劍客前輩就是需要打聽一下事態的發展,現在老友王浪的身體元氣大傷,輕易不能動用武功,但若是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不受控製了,那麽作為這鳳陽城官聲第一人的王浪勢必是要站出去維持公道的。


  可是就憑王浪現在的身體狀況,劍客前輩不得不憂心起來。在劍客前輩也離開了客棧之後,風渺音和應安言坐在桌前,而隔壁的屋子裏麵,王浪前輩正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安言,你說你在那寺廟裏的地牢裏麵,遇到了什麽人?”


  風渺音聽了應安言對於自己先前在地牢裏救下來的大小官吏中,那個最特殊的年青人傳雲的事跡之後,表情卻有些奇怪,但是應安言也隻是以為風渺音是因為不相信那個年青人自稱是鎮遠將軍府上的暗衛這一件事。


  應安言想了想,告訴風渺音:“那個年青人並不像是騙子,是他告訴了我解藥在哪裏的,而且他自己也吃了解藥,對了,還有這個。”


  應安言突然想起來了傳雲在臨走之前曾經給過他一枚銀針作為信物,應安言把他從自己的衣襟上麵取下來,然後遞給了坐在他對麵的風渺音。


  風渺音接過那枚銀針,看似隨意的查看了一下,但是風渺音卻是悄悄地將那枚銀針對著窗子照進來的光看清楚了上麵獨特的花紋,那花紋在陽光的反射下,漸漸的依稀可以辨別出來一個鎮字。


  風渺音手裏拿著那枚銀針的動作忽然一頓,隨後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將那枚銀針遞還給了應安言,想了想,風渺音還是再度開口叮囑道:

  “既然如此,安言你就把這枚銀針收好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以後或許總能有用到的一天。”


  風渺音別有深意的說道,應安言似懂非懂,卻沒有多問,將那枚銀針像那個叫傳雲的鎮遠將軍府暗衛一樣,給纏在了頭發裏麵。


  而風渺音的眼睛去看著窗子外麵直射的幹淨陽光,有些出神的想著什麽事情,傳雲,傳雲,沒想到會在這裏就遇上鎮遠將軍府上的人。


  傳雲正是鎮遠將軍的親信之一,風渺音前世曾經與鎮遠將軍府打過不少次交道,這將軍府的人是保皇派,對左之期的登基一直都有些芥蒂,前世也很是讓風渺音頭疼過一陣。


  這些或許都不算什麽,真正令風渺音感到心驚的卻是這個傳雲在前世明明是英年早逝的命運,並且正是在這鳳陽城內的一處荒僻寺院裏麵發現的屍骨。


  風渺音之前並沒有想起這件事來,可是現在應安言手裏的那根銀針卻讓風渺音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件在前世曾經一度在玄月國的朝堂上傳的沸沸揚揚的一件無頭公案。


  風渺音沒有想到的就是他們這為了救出王浪前輩的一舉,竟然誤打誤撞的救下了這麽多條無辜之人的性命。而他們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卷入了這一段無頭公案之中。


  風渺音心中歎息,近來正直多事之秋,似乎整個玄月國都彌漫著一股浮躁之氣,就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總是讓風渺音感覺到一種深陷泥沼卻無法自拔的壓迫感。


  風渺音的手無意識的撥弄著腰上懸掛著的黑色令牌,手指輕碰令牌的木身,發出了輕輕的磕碰聲。


  應安言收好銀針之後,一抬眼正看到風渺音走神的模樣,無奈的笑笑,眼神不禁意的掃到了風渺音手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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