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再見院長
“為何?”雲夜寒微微皺眉,“為何被誤會,你也不解釋?”
宮溟寂卻揚起一個奪魄的微笑,“他們是你的大哥,你的父神,你要我如何說?”
所以他就自己背負了這樣的委屈千千萬萬年。
“宮溟寂……”雲夜寒心中說不出的難受,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心肝兒,本尊從未怨過你!”宮溟寂上前一步,將她輕輕的攬入懷中,原以為,恢複記憶的她定會如那時一般怨他,恨他的!
可他忘了,她雖恢複了前世的記憶,可是卻不再是那時的她。
“你是何時恢複記憶的?”雲夜寒從他懷裏仰起頭,記得,初見時他說過,他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第一次散魂之後!”
“死亡禁地?”雲夜寒皺眉。
“嗯!”宮溟寂點頭,“既如此,心肝兒,不如我們……”宮溟寂緩緩靠近雲夜寒,卻被雲夜寒直接一掌拍開。
幾乎是同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猛地衝了進來。
“主人……”一白滿身風塵,好似經曆了一場大戰。
雲夜寒嘴角微勾,不動聲色的離了宮溟寂的懷裏。
“何事!”宮溟寂將雲夜寒順勢一撈,轉身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額……”一白一愣,旋即拱手道:“星蘊伏地枝……生根了!”
聞言,兩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什麽意思?”
“回夫人,星蘊伏地枝,在剛才,生根了!”一白硬著頭皮,再次開口。
“在哪?”
“就在前院……”一白還未說完,隻感覺麵前微風一過,再抬眸,哪還有兩人的影子。
前院。
君辭跟月非凡等人詫異的看著突然生根了的星蘊伏地枝,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大有愈來愈大之勢。
雲夜寒神念一動,想要同往常一般打開裏麵的空間。
可神念剛觸及,便被狠狠的彈了回來!
靈氣瘋長,隻見星蘊伏地枝之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開花,結果。
其上星力籠罩,那一個個透明的果子,慢慢浮現出一張張人臉。
“這是……”楚凝裳疑惑的看著慢慢出現的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容,“雲伯父……”
眾人更是驚訝的無以複加。
“夜寒……”楚凝裳轉頭,看著雲夜寒的眼中有著濃濃的擔憂。
“心肝兒……”宮溟寂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星蘊伏地枝竟然活了,這讓他始料未及。
恰在此時,雲夜寒感覺識海一疼,瘋狂的魂力猛烈的衝擊著她的魂元。
“呀呀呀……”一個賤賤的聲音在雲夜寒的識海響起,隻見原本一動不動的混沌豬突然騰空,嘴裏發出一聲聲驚呼。
“吼……”一聲巨吼傳來,雲家後山,濃烈的魂力突然從四麵八方朝後山湧去!
“魂力?”月非凡一驚,看了痛苦的雲夜寒一眼道:“我去看看!”說完身子一掠便朝後山掠了過去。
“心肝兒?”宮溟寂抬手,雲夜寒識海那暴動的魂力這才在宮溟寂的疏導下緩緩平穩。
“主……主人……”岐靈羊一搖一晃的朝雲夜寒走來!
“岐靈羊?”輕言驚呼,率先跑過去扶住它,“你怎麽了?”
岐靈羊卻虛弱的搖了搖頭,看向雲夜寒的眼帶著幾絲擔憂。
宮溟寂卻深深的看了岐靈羊一眼,抱著雲夜寒就朝後山掠去!
一到後山,濃烈的魂力已經將整個後山籠罩。
“空……空間之主……”月非凡看著那魂力的中間,一張三四歲小孩兒的臉在其中若隱若現。
“吼……”一聲大吼傳來,育草魂獸竟直接掠出了雲夜寒的丹海,雲夜寒猛然被反噬,“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夜寒……”眾人驚呼,對發生的這一切始料未及。
宮溟寂的眼卻是越來越深,看向魂力中央,麵色也冷了幾度,驟然抬手,一道詭異的力量立即朝那濃烈的魂力揮了過去。
月非凡雖心有疑惑,可是那其中,除了空間之主的氣息,隱隱還有一股陌生的力量。
“宮溟寂,好久不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雲夜寒聞言,費力的睜開雙眼。
月非凡在看到那人時,瞳孔猛然放大!
“院……院長?”月非凡跟林禹辰還有慕容琰等人更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中洲出了那麽大的事,整個學院都差點覆滅,院長不知所蹤。
他們一直以為,院長已經隕落了,卻不想,竟會出現在遠在東洲的雲家。
眾人心中瞬間警鈴大作。
雲夜寒的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看樣子,院長跟宮溟寂是認識的!
院長清寒的眼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最後定在雲夜寒身上,“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什麽意思?”不等雲夜寒問,慕容琰率先問了出來,作勢便要上前,卻被離他最近的倉何拉住了!
院長卻沒在看他一眼,道:“想不到,知道真相的你,竟然並未對那時的事持有懷疑!”
雲夜寒緩緩的站了起來,努力壓製著識海暴動的魂力,道:“你早就知道?”
院長沉吟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
“入滇幕學院,異魂空間,都是你授意?”
院長點頭。
“那鳳家?”楚凝裳揪著自己的領口,沉聲問道。
“知道!”
眾人聞言,心緩緩的沉了下去,如此說來,他早就知道鳳家的狼子野心,所以,中洲大亂,基本也是他授意?
“各位莫不是想把中洲大亂之事怪在我身上吧!”
月非凡搖頭,“院長,為何明知道滇幕學院遭遇劫難,你卻坐視不管?”
院長深深的看著月非凡。
良久後,一個清寒的聲音響起,“所以院長這次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屍鬼妖三界的人剛走,他就來了,想必早就已經在旁邊看著!
至於月非凡他們所問的問題,問了也是白問,他有能力讓宮溟寂也發現不了他,就算是恢複神格的自己,在這動靜之前也未有絲毫察覺,說白了,他從未有救滇幕學院於水火的心思。
不論是事發前,還是事發後,他都不曾出現,就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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