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集齊在望
月非凡跟君無塵齊齊將她看著,隨即重重的“嗯”了一聲。
“母親……”月非凡朝著牡丹重重的行了一禮,“孩兒不孝!”
牡丹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隨即背過身去,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中洲大亂,她月家理當義不容辭,可圖騰事關重大,她不能明知圖騰會帶來怎樣的災難還送上門去。
“走吧!”牡丹聲音微顫。
月非凡朝著牡丹重重的跪了下去,三跪九叩之後,這才跟君無塵神念一動,往鳳棲城的方向掠去。
從菩提山往鳳棲城的方向,到處都是烏煙瘴氣,一片狼藉。
一路行過,連個活人的影子都不曾看見,房屋被毀得一幹二淨,更有還未燃盡的廢墟。
“這鳳家簡直喪心病狂!”君無塵看著麵前的景象,心中的憤怒幾乎燃燒起了整個胸腔。
可月非凡又何嚐不是?
“大人,求你們放過我們,放過我的孩子!”一個女人的哀嚎跟嬰兒的啼哭傳入兩人耳中。
月非凡跟君無塵身形一頓,悄無聲息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
“嗬,隻要你從了本大爺,不止放過你跟孩子,還能跟在本大爺身邊,豈不快哉!”那人提著一個婦女的領子,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尚在繈褓的嬰兒。
“不要,求你了,不要!”女子淚眼婆娑。
那人卻將女子猛地往前一推,眼看孩子就要落在那正在燃燒的火堆之中,卻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扶住。
眾人具是一驚,看著月非凡吼道:“哪裏來的野狗,鳳家的事也敢管!”
月非凡冷冷的將他看著,神念一動,淩霜劍出,鮮血飛濺。
婦女的啼哭頓止,驚恐的往後退了數步。
在她身後,乃是一片燃燒過的廢墟,火星都還未熄。
君無塵見此,一把將她扶住,輕聲道:“小心。”
“淩……淩霜劍,你……你是……月非凡……”鳳家人看著月非凡冰寒的麵龐,哆哆嗦嗦的往後退去。
君無塵見此,神念一動,猛然抬手,一隻袖箭直接從那幾人的脖子上穿過,鮮血瞬間串聯成了一道血珠。
“沒事了!”月非凡單膝跪地,將那婦人扶了起來。
那婦人隻是怔怔的看著他,“非凡公子,你是非凡公子……”
月非凡不語,隻道:“起來吧!”
“謝非凡公子的救命之恩,多謝非凡公子的救命之恩!”婦人不住的磕著頭。
君無塵看了眼周圍的狼藉一片,“這些……都是鳳家做的?”
婦人點了點頭,“我們這裏隻是一個小門派,鳳家人上來就讓我們歸降,掌門隻是與鳳家那人吵了幾句,他們便滅了我族滿門!”越說,婦人便哭的愈發厲害。
兩人聞言,拳頭死死的撰緊,隨手遞給了那個婦人一個空間袋道:“裏麵有些金幣跟食物,快些離開此地吧!”
婦人抬手接過,“多謝非凡公子跟這位公子,青蕎多謝二位,多謝……”
隨即便疾步朝離鳳棲城相反的方向行去。
看著青蕎離開的背影,君無塵怒道:“鳳家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月非凡不語,轉身便朝鳳棲城趕去。
鳳家連一個小門小派都不放過,其他勢力的處境,隻怕更為艱難。
*
鳳棲城內,鳳家。
鳳行伍滿意的看著麵前跪著的人,朝一旁的大長老道:“做的好!”
大長老抱拳道:“老夫分內之事罷了!”說罷不屑的看了跪著的眾人一眼。
“呸……”慕容琰朝著鳳行伍吐了一口口水。
那口水正好落在鳳行伍的腳背上。
鳳行伍見此,眉頭一皺,抬腳朝著慕容琰狠狠一踢。
慕容琰直接被踢飛了出去,“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琰兒……”慕容琰的母親雙目含淚,慕容琰的父親慕容鈺道:“有什麽衝我來。”
“衝你來?”鳳行伍微微抬腳,立即就有人送上幹淨的鞋子為他穿上。
“交出圖騰,一切都好說!”鳳行伍的語氣中透著凡事好商量的隨和。
“做夢!”慕容琰含血開口。
“琰兒,住口!”慕容鈺厲聲喝道。
月家為了保護圖騰,被逼的生死不知,現在又來找他們索要圖騰。
“父親……”慕容琰有些不甘的住了口,隨即將臉扭至一旁。
“是不是隻要交出圖騰,你便放過慕容家!”慕容琰的母親輕聲開口。
“娘……”慕容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琰兒你住口,難道你想要整個慕容家都沒了嗎?”慕容琰的母親金風雨掩淚開口。
“還是慕容夫人識趣!”鳳行伍微微揚手,鳳大長老食指微勾,慕容家身下的陣法驟然消失。
“母親……”慕容琰震驚的看著金風雨,隨即垂下了頭。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一股無力感由內而生。
“交出圖騰,日後以鳳家馬首是瞻,中洲,自會有你慕容家的一席之地!”
聽著鳳行伍的話,慕容鈺沉默了。
半響後才道:“好!”
隨即神念一動,一個閃著黑色光芒的卷軸這才出現在鳳行伍麵前。
鳳大長老眼神一亮,猛地上前行了一步接過,隨即展開,臉上揚著興奮的微笑。
“家主,沒錯!”
鳳行伍揮了揮手,道:“回去吧!”
慕容鈺跟金風雨先是一愣,見鳳行伍好似並無玩笑之意,立即扶起慕容琰離開了鳳家。
其餘幾家見此,紛紛祭出圖騰,然後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鳳行伍看著麵前幾乎完整的圖騰,整個圖騰已經集齊了大半,現在,唯有月家跟君家的還未得到了。
一想到圖騰集齊在望,鳳行伍便放聲大笑了起來。
卻在笑到一半的時候,猛地被一個聲音打斷。
“鳳家主,什麽事這麽高興?”
鳳行伍抬眸,看著朝他走來的一身紫衣的楚凝裳,麵色瞬間一冷,“你來做什麽?”
“鳳家主是不是忘了什麽?”楚凝裳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座,腿往椅子上一搭,單手撐頭,臉上揚起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
可因為麵上的那道疤,生生將這個微笑變得異常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