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那條蛇呢?
付心怡這就是孽緣。
兜兜轉轉的,竟然又在這裏遇上了。
付美妍早就不在她的記憶中,甚至她都不曾想起過這個女人了。
“哦,你把她救出來了?”付心怡睨著他。
“你以為那麽容易?”雲圖的眼中滿是恨意:“她已經被折磨瘋了。”
“是嗎?”付心怡對付美妍的報應一點都不感興趣:“那你為什麽不救她出來,是沒這個能力嗎?還是你嫌棄曾經的白月光成了神經病?”
雲圖臉色一變。
“被我說中了?”付心怡冷豔的勾唇:“我就說嘛,你能有多愛她,不然她遭罪的時候你幹嘛不去救她?說不定那時候我會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麵,把她放了呢。”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她明白雲圖對自己的恨意了。
他恨她,把自己的白月光送進監獄,所以他不去救白月光,反而娶她,以為這樣就能折磨她,給白月光報仇了。
說到底,這個男人慫啊。
安城和龍城那都是厲墨寒的地盤,雲圖想救人根本不可能。
可是春城不一樣,這是他的地盤,他可以為所欲為。
雲冰生病隻是借口,他是想報仇。
“你會那麽好心嗎?”雲圖眸光冷酷:“你別以為厲墨寒能救你,他都自身難保。”
付心怡涼涼的看著他,如果厲墨寒那麽容易對付就好了。
“說完了?”付心怡清冷的問:“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雲圖發現自己並不能將她激怒,這才是最令人生氣的地方。
好像付心怡胸有成竹,一定能得救似的。
他就不相信,厲墨寒能有這個能耐。
雲圖起身,走到門口。
付心怡淡淡道:“雲圖,我奉勸你一句,厲墨寒不是那麽好招惹的,特別是這三年,厲墨寒的實力可比以前還要強,以前你都未必能贏他,更何況是現在?”
“那你就好好看著。”雲圖眼睛裏閃過一抹涼意。
付心怡聳聳肩,隨便他吧。
反正她已經好言相勸了。
雲圖走後,明珠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她幽幽的說:“我去見過雲冰了,她說很抱歉。”
付心怡往沙發裏一坐:“無所謂。”
她並不在乎雲冰道不道歉。
“剛才雲圖告訴我,不許我亂走了。”明珠鬱悶:“老大,你說他怎麽變成了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付心怡攤攤手。
明珠生悶氣:“太可惡了,虧得我還把他當成哥哥,他竟然這樣對我。”
付心怡緋唇一勾:“他對我不也一樣。”
明珠一頓,心裏瞬間平衡了。
轟隆隆。
外麵又開始打雷了。
付心怡抱著抱枕,“怎麽又下雨了。”
春城的天氣太令人討厭了。
——
安城。
付美妍從精神病的大門走出來。
她今年二十六歲,看上去卻像是四十六歲的樣子,頭發有些白,臉上有了很深的皺紋,眼睛裏沒有光,猶如一潭死水。
她看到厲墨寒,冷冷一笑:“怎麽是你?”
厲墨寒抽著煙:“為什麽不能是我?”
“付心怡呢?”付美妍眼中滿是恨意:“她還活著嗎?”
“她活得很好。”厲墨寒冷冰冰的看著她:“你不用惦記著她。”
“嗬,那你為什麽把我從這裏救出來,為什麽?”付美妍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周圍都是厲墨寒帶來的保鏢。
厲墨寒目光冷銳,他揮揮手。
接著就有兩個保鏢走過來,把付美妍按在車頭,然後其中一個保鏢拿起一支注射器,紮入付美妍的粗糙皮膚下的血管,把紫色的藥水注射進去。
“這是什麽?!”付美妍震驚:“厲墨寒,要殺要剮隨便你,你為什麽要折磨我?”
“這藥水裏有一顆非常細小的追蹤器,以後你無論到哪裏,我都能找到你。”厲墨寒冷冷道:“除非你死了,會火化了,這個東西才會消失,不會它會永遠在你的體內。”
“你到底想幹什麽?!”付美妍崩潰。
她就知道,自己是一輩子離開這裏的。
忽然有人說她可以出去了,說外麵有人在等她。
她以為是付美瑤,可數出來以後才發現是厲墨寒。
“厲墨寒,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害付心怡,可是這六七年我也受盡了折磨,難道還不能讓你消火嗎?!”付美妍直接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厲墨寒冷然:“我永遠不會相信你這種人知道錯了。”
付美妍一怔。
“把她弄上車。”厲墨寒冷冷道:“帶去春城。”
春城?!
“為什麽去春城?!”付美妍震驚,她掙紮著:“我不要去,你們放開我,我不要去那裏!”
她不知道厲墨寒要幹什麽,可是她本能的認為那裏有危險。
不然厲墨寒為什麽帶她去,難道是為了度假嗎?
她被綁上了車,嘴裏還被透明膠帶封上了。
她掙紮著,卻無濟於事。
——
春城,雲家。
外麵下著雨,付心怡就裹著毯子趴在窗前看著。
快到晚飯的時間了,有人來給她們送晚飯。
門推開走進來的人,讓付心怡大吃一驚。
“翁妮?”付心怡驚訝。
翁妮訕訕的一笑:“是我。”
明珠抬起頭,“翁妮,你怎麽在這裏?”
“雲圖要結婚了,雲家上下都很忙碌,我婆婆就讓我過來幫忙,然後廚房讓我給你們送吃的。”翁妮意味深長的看著付心怡:“你怎麽被抓起來了?”
付心怡淡淡道:“我是自願被抓的。”
翁妮沒聽明白。
“翁妮,你想辦法救我們出去吧。”明珠拉起翁妮的手:“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
翁妮怯怯道:“我怎麽敢呀,而且外麵都是人。”
付心怡攔住明珠:“你別為難她了,她說的沒有錯,外麵都是人,就關咱們倆這個小樓下麵就有八個人來回巡邏,我們插翅難逃。”
“那麽多?!”明珠震驚。
複興有桃花眸清冷,不然她以為,她冒著寒風坐在窗戶前是在看什麽。
看討厭的雨嗎?
翁妮看向付心怡,目光從付心怡的手腕上掃過,眼神一暗,沒有發現。
那條蠱蛇,她沒帶在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