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隱藏在這裏
韓纖月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付心怡身受重傷,卻沒有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我不過是謹慎起見,你激動什麽。”韓纖月不高興道:“你們等著,我去安排。”
韓纖月一直躲在這裏,她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也沒有辦法。
苗睿讓她隱藏在這裏,就是為了將來要幫助組織裏的人逃跑的。
其實她也想離開,可是必須按照苗睿說的去做,現如今付心怡來了,她可以借此機會一起離開。
她受夠了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厲墨寒一直沒有放過她,她也想踏踏實實的走在大街上。
付心怡讓汪娟和曾強去休息,她要給苗睿打電話。
苗睿接了電話,語氣有些低沉:“連曾強都暴露了。”
“那個李成信不過,厲墨寒又太聰明。”付心怡頓了頓:“老師,我想把任務繼續下去。”
“你還想殺厲墨寒?”苗睿詫異。
“這一年來,老師你交給我的每一個任務我都有完成,我不想辜負了你的期望。”付心怡認真而又嚴肅的說:“再加上,我以後都不可能再來龍城,把他殺了替我媽出一口惡氣,我必須要辦這件事。”
苗睿沒有想到付心怡會這麽想。
她真是越來越像一個完美的殺人機器了。
“你想怎麽做?”苗睿洗耳恭聽。
“我想去找厲墨寒,他不是認為我是他的妻子嗎,那我就假裝他的妻子,然後等韓纖月這邊把逃走的事情辦妥,我就殺了他,然後跟大家一起撤離。”付心怡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苗睿皺了皺眉,他不太想付心怡去冒險,因為這個女人留著還有用,但是這又是自己交給她的任務,他發布出去的任務就沒有收回的時候,如果收回很容易被人懷疑。
“好吧,你要注意安全。”苗睿叮囑:“不要被厲墨寒的花言巧語騙了。”
“老師放心,我不會的。”付心怡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沉著冷靜。
苗睿非常的相信她。
“韓纖月對我還有疑心,這件事就勞煩老師跟她講吧,我不想再費口舌。”付心怡冷冷道。
“嗯,我知道了。”苗睿點點頭。
付心怡掛了電話,她轉身出去。
韓纖月已經接到了苗睿的電話,她看到付心怡,視線充滿了不善,“你要去找厲墨寒,你把我們暴露了怎麽辦?”
“狡兔三窟,韓纖月你別告訴我你在這裏藏了這麽久,就這麽一個藏身之地,我走了你可以帶著他們去其他的地方,等事情辦妥了再聯係我。”付心怡語調冰冷:“除非,你早就被厲墨寒收買,故意不帶著他們倆走。”
“你!”韓纖月瞪著她:“我才不會!”
“不會最好,你敢背叛組織,我就殺了你。”付心怡冷冷的威脅。
韓纖月不忿的咬咬唇。
付心怡看了她一眼,邁步離開。
——
付心怡打車回到市中心,她給厲墨寒打了一個電話。
厲墨寒看到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心裏卻感覺這個號碼一定是很重要的人打來的,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沒有接,而是輕輕的劃開了屏幕。
“是我。”付心怡的聲音淺淡。
“你在哪裏,現在安不安全?”厲墨寒眉頭緊鎖。
“你的人不追我的話,我就安全。”付心怡聲音清冷如水:“我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場裏,我的錢隻夠打車到這裏。”
“我去接你。”厲墨寒沉沉道:“等著我。”
“你一個人來。”付心怡緩緩道:“不要帶上其他人。”
“好,我這就過去。”厲墨寒掛了電話,立刻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半小時後。
付心怡正坐在商場的椅子上休息,她的頭越來越疼,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倏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將她籠罩住,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落下:“你怎麽了?”
付心怡緩緩抬頭,臉色有些泛白,“老公,我想回家。”
厲墨寒沉黑的眸子一紅,他抬手心疼的摸摸她的臉蛋:“嗯,我們回家。”
他把付心怡扶起來,攬著她細的不能再細的腰從商場裏出來,然後上了車。
上車以後,付心怡掛在他身上,聲音很輕:“別告訴我媽和我爸,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嗯。”厲墨寒嗓音沙啞:“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喊你。”
說完,他吩咐司機開車。
付心怡閉上眼睛,耳朵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回來嗎?”
“不是要來殺我的嗎?”厲墨寒俊美儒雅的臉上閃過一抹沉色。
“知道還來找我,你就不怕我設了陷阱?”付心怡蒼白的臉有些透明。
厲墨寒摸索著她的臉頰,“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來找你,我說過我的命是你的。”
付心怡扯了一下嘴角,她把一個接收器給他:“這是韓纖月,汪娟還有曾強所在的地方,你先不要動他們,把他們盯緊了就行。我好累,讓我睡一會兒。”
“嗯。”厲墨寒握住她的手,然後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躺的舒服一些。
付心怡很快就睡著了,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水岸別墅的臥室的大床上了。
她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見了,而是被換成了棉質的睡衣。
她輕輕扶額,自己睡得是有多沉,竟然連被扒了衣服都不知道,不過她已經許久沒有睡得這麽沉了,蘇醒後的這一年,她的每一天都是緊張的。
果然隻有在厲墨寒的身邊,她才能感覺到安穩。
正想著,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涼,小黑圈在她的手腕上,抬頭看著她。
付心怡摸摸它的頭:“又餓了是不是?”
她找了一下,拿起一旁的水果刀,輕輕的割開了手指。
小黑立刻咬住她的手指,把血吸幹淨,然後就爬下她的手腕,盤在枕頭上,閉上眼睛打盹去了。
付心怡無奈一笑,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找了創口貼貼在手指上,然後出去。
別墅很安靜,沒有任何的動靜,她甚至懷疑時間是不是都停止了。
知道她看到黑衣黑褲清雋儒雅的男人走過來,才有種這不是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