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病倒

  “你說這種話，很可笑。”曼洛洛慢慢地攪拌著杯中的咖啡，“你不是說，你走之前，有些話想對我說嗎？現在說吧，我晚上要早些回去。”


  “你跟林以言住在了一起。”杜啟試探性地問道，其實他已經在曼洛洛的樓下待了好些日子，已經看得十分的清楚。可是，他還是想從曼洛洛的嘴裏聽到確切的答案。


  曼洛洛的眉頭微蹙：“這個，好想跟你沒有關係吧。”


  “不，有很大的關係。”杜啟急切地說道。“洛洛，我跟你在一起好多年，可是我最多隻能牽你的手，為什麽你才認識他短短幾個月，就可以住在一起？你知道嗎，我不甘心……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這個答案，曼洛洛覺得自己並不能夠給出，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因為；林以言對自己的諸多幫助，讓自己不知不覺接納了他。或是是因為，林以言的霸道，讓她產生了仰望。而這些，杜啟也曾做過，可是卻沒有讓自己產生想要將一切都付給他的底部。


  “你不是跟我說，你媽媽去世前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有婚前性行為嗎？”杜啟的眼裏透著痛苦。


  曼洛洛不滿地打斷他：“這些很重要嗎？你不會走之前，就是為了指責我這些吧。”


  “我不是為了指責你，我隻是有好多不明白。”杜啟泄氣地低著頭，“你知道嗎，我每次跟戴倩做的時候，腦袋裏想的都是你……我每次都想，如果她是你該多好。可是，可是她不是你，我毫無辦法……當我發現不不但跟林以言住在了一起……還、還……我真的好痛苦……”


  “我無法給你答案，因為我不知道。”曼洛洛如實地說道。


  “你無法回答我，是因為你當時不夠愛我，是嗎？”


  “或許吧……”


  如果說有什麽時候讓曼洛洛自己也覺得不可理解的，那就是對林以言的感覺。從一開始的互相看不慣，到最後總是在吵鬧中感受到愛情的苦澀和甜蜜，這個曼洛洛自己無法解釋，也無法給杜啟一個答案。或許，真如旁人所說的那樣，愛情就是這樣奇妙。


  杜啟痛苦地笑了起來：“我明白，我明白……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你沒有真的愛上我……”


  “杜啟，你不要這樣……”


  “那我該怎麽樣呢？”


  “你知道嗎，是你背叛我在先。如果你們沒有背叛我，不管是多久的未來，我都會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可是是你想走捷徑，跟我無關。你現在就好像把現在的一切，都怪罪於我沒有給你我的身體，那麽我們之間的感情又算什麽，就是我的一具身體嗎？”曼洛洛終於忍不住提高聲音，將心中的痛苦說了出來。


  杜啟呆呆地看著曼洛洛，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曼洛洛搖著頭苦笑：“杜啟你知道為什麽我覺得現在的你很可笑嗎？是，現在的一切都很糟糕，糟糕到我們當初誰都沒有想過。可是現在的你，卻想這一切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找過原因。我今天願意過來聽你說話，是因為還對你抱有一絲美好，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的跟過去告別，而不是在這裏相互抱怨，這真的很沒意思，也很可笑。”


  杜啟低著頭，曼洛洛的話一句一句地撞著他的心。是啊，他將一切都推到戴倩和曼洛洛的身上，卻從未從自身出發。自己好高騖遠，眼高手低，想抓住一個也不願意鬆開另外一個，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問題。


  “洛洛，你知道嗎，現在的你真的成熟了……若是以前，你不會這樣安靜地跟我說話，隻怕我的腦袋早就開了花。”杜啟無奈地笑道。“你說的沒錯，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一定要把你再追回來。我不在乎你跟林以言之間發生的一切，我隻想要你。”


  曼洛洛詫異地看著他，一時沒有理解過來：“你隻需要過好今後的生活就可以了，你跟戴倩好好打拚，也一定可以成功的。”


  “這就是為什麽我下定決心離開的原因，如果我還跟她有所瓜葛，我就再也不可能跟你有機會。”杜啟認真地看著曼洛洛。“洛洛，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自從我們分開後，我沒有一天不在這個問題。現在，我已經十分清楚自己的內心。所以，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杜啟，這樣做沒有意義。”曼洛洛心情複雜地看著他，可是此時他眼中的堅定，就如從前，不容置疑。


  “等著我，不管我回來的時候你是什麽樣，我都要追回你。”杜啟用力拉住曼洛洛的手，深情地留下一個吻。


  看著他決絕離開的背影，曼洛洛忽然好想哭。為什麽一切，都要在此刻才發現問題，如果之前意識到，就不會有現在所有的問題。她痛苦地掩麵痛哭，直到服務生上前詢問，才強忍住淚水打車回家。可是回到家，卻隻有黑漆漆的房間，連外婆都不在。


  曼洛洛看了看電話，之前關了靜音，此時已經有陸一十幾個的未接電話。她急忙撥了回去，得到的確實忙音。曼洛洛著急地四處詢問，隔壁的阿姨說老太太早就回家，不過晚上聽見她出門的聲音，當時還有個特別漂亮的姑娘陪著，之前也曾在她家見過，所以就沒多問。


  是Mary，曼洛洛急忙打Mary的電話，不一會電話接起，那邊信號不是很好，Mary隻說了醫院兩個字，電話便掛斷，再也打不進了。曼洛洛看著電話一度失魂，外婆生病去醫院了嗎？可是林以言的電話始終關機，急得她額頭開始冒汗。


  “冷靜……一定要冷靜……”曼洛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外婆生病了，去的肯定是最好的醫院，而最好的醫院就是現在爸爸所在的醫院……對，就是這裏……”


  想到這裏，曼洛洛急忙趕往聖瑪麗醫院。她著急地在護士台那邊形容老太太的模樣，可是護士查了半天，晚上卻沒有老年女性入院的信息。曼洛洛著急地喃喃自語：“難道不是這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