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的無情自私男(14)
次日。
李春玉高燒不退,還得去鎮上打針,賠了五隻雞還賠了醫藥費,把她氣得夠嗆,回來飯都吃不下,恨不得掐死衛東自己也去尋死。
礙於衛東能帶張軍發大財,她還得硬生生忍著。
張軍年紀也不小了,要是還不賺錢娶媳婦,會被村裏人恥笑,她也想娶個媳婦回來使喚使喚。
到了晚上,聽說何家請客吃飯,她在家就沒做飯,讓家裏三個男人都去何家吃。
不僅如此,她也要去那邊蹭飯。
來何家的人也不少,加上何大哥請來的人,有二十幾個人,何家的雞小啊。
殺了六隻才夠吃。
不過,何母可不心疼,逢人就露出她黑黑幹癟的手,上麵戴著一個金戒指,顯眼得很。
“我都老了,還戴什麽首飾,可是我那個女婿偏要給我,有五點五克呢。”
何母來芳家,說這話的時候,笑得眼角都是細紋。
“你那個女婿,不僅有錢,還大方,聽說今天還要喝酒,你那些雞夠殺幾天?”芳母也順她意,捧著她。
“養了三十隻呢,想吃就殺。”何母一點都不在意,緩緩道,“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殺幾隻雞有什麽?我們也沒什麽東西給他,雞又不值錢。”
綁住衛東,以後什麽金啊,錢啊,還不是說給就給?這筆賬她可算得明明白白,衛東可有好幾百萬呢。
芳母笑著打趣,“他就給你金戒指?你兒媳有沒有?”
何母笑得更加別有深意,壓低聲音,“當然有,這話我可就隻和你說,你別到處告訴別人。“
坐在一邊的芳蘭和艾巧:“.……”
她們不是人?
何母勾起嘴角,略帶得意,“小東說他還有一條手鏈,十多克呢,準備給我媳婦。”
“你看到我家秋香手上戴的那條沒?就是那樣的,本來是買回去給他媽,今年和我們家秋香回這了嗎?所以就幹脆送給我兒媳婦了。”
“十多克值不少錢呢。”芳母說話也直白,“我說你怎麽舍得這麽多隻雞,原來也撿了不少便宜。”
何母笑得開心,繼續看著手裏的金戒指,欣賞了一些又歎氣道,“就是有點寬,我準備過段時間去金店換一個。”
……
幾人正聊天著,衛東走過來了。
短短幾天,他在村裏都混熟,看到芳母提高聲調來了一句,“芳一舟和季淮呢?”
“他們在裏麵呢。”芳母回他。
“快讓他們去買酒買花生,今晚喝酒。”衛東擺擺手,直接出口吩咐,行為舉止間,已經是了不得的大哥做派。
沒辦法,有些人被捧一捧,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一會就去。”芳一舟走出來了,“要買幾箱酒?”
“六箱。”衛東比了個手指,“今天你們都多喝點。”
“知道了,一會我和淮哥去。”芳一舟點頭。
這幾天,酒都是他們買的,好久沒和村裏的青年聚一聚了,也是借這次機會聊一聊天,畢竟一年也就見一次。
“媽,趕緊回去殺雞了。”衛東衝著何母說,說話也是沒大沒小。
論起來,他今年三十多,何母還真沒比他大幾歲。
“好,我回去殺雞。”何母也沒反應,拿著扇子就起身,還笑嗬嗬的,任勞任怨。
“記得買多點花生米和魷魚。”衛東臨走的時候還出聲,語氣可一點都不像商量,財大氣粗得很。
季淮幾人晚上也去了,買來的六箱酒也被喝完。
衛東這人就是個酒鬼,吹牛裝逼,說話輕浮,何家卻把這些當成暴發戶氣息。
這天下午,衛東還喊話季淮,摸著他的大油肚,“啤酒可喝不過癮,等過兩天讓我媽把那兩隻鵝殺了,你再買一箱白酒,魷魚也多買點。”
“殺鵝?”季淮正抱著小家夥,挑了挑眉反問。
“雞殺得差不多了,也吃膩了,還有兩隻鵝,養了很久,味道一定不錯。”衛東還強調,“你記得買酒就是了,管那麽多做什麽?”
“好。”季淮倒沒說什麽,畢竟他喜歡把人捧高,最好連他自己都輕飄飄,這樣摔下來可不輕。
艾巧在一邊看著,柳眉緊擰,回去的時候勸季淮,“別去和他們喝了,連續喝了幾天了。”
“昨天沒喝,我隻是把酒送過去,他不是話說了嗎?沒剩多少隻雞了,估計以後也沒了。”季淮坐在床上和兒子玩,低著頭道,“你不是說要給媽立墓碑嗎?我都問過了,這幾天就能辦,這次去的時候就和他們說說,讓村裏人幫忙,辦完我們也放心回去。”
艾巧沒想到他記得這個。
這一次回來,她的確想把母親的事情辦了,指望艾家是不可能,依照李春玉的德性,還不知道要給她多少好處才同意去辦。
總不能讓母親墳前連個墓碑都沒有,她良心會不安。
季淮看著她微怔的神情,繼續出口,“你以為我整天去胡吃海喝嗎?還把錢拿去和外人一起花。關係打好一點,做事才有人幫忙,而且,以後也回不了幾次,讓人有個好印象,你繼母就掀不起風浪。”
看似一舉兩得,實則不止。
艾巧咬了咬下唇,沒想到他考慮那麽深遠,輕聲道,“那……那你明天要多少錢?”
“給我一百吧,買一百塊的酒就夠了,衛東那小子說喝不過癮,我就給他來一箱白的。”季淮說著,抓住了躺在床上小家夥的手,操縱他的手打拳擊。
“出擊。”
“我打!再打!”
小家夥看著爸爸,咧開嘴笑,“咯咯咯……咯咯……”
太過於高興的時候,他會踢著他的小短腳,晶瑩的口水開始流了。
小孩子這時候可愛得緊,白嫩嫩胖乎乎,皮膚潔白如雪,惹人歡喜。
奶爸沉迷折騰兒子,一會扯著他的手腳,一會做搞怪的動作,小家夥笑個不停。
一高興就喜歡亂動他的手腳,嘴裏說著鳥語:“@#¥%……”
艾巧看著這對父子,眼底也帶上柔意。
可惜,爸爸看孩子總是沒有分寸,季淮趁著兒子笑,一下直接把他的臉靠近小家夥,鼻尖都要捧上小家夥的臉了。
對方一下收斂神情,變得麵無表情。
“嘿。”季淮還覺得好玩,一下又起身,慢慢靠近小家夥,瞪著眼看著對方的大萌眼。
奶爸正玩得嗨,準備再靠近一點的時候,小家夥“哇”一聲被嚇哭了。
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哇啊哇啊哇啊.……”一邊哭一邊抬起小胖手用他微不足道的力氣要把爸爸的臉推到一邊。
“爸爸不逗你了,不逗了。”季淮聽他哭也心悶,手忙腳亂哄著他。
小家夥哭喊著,又是抬腳踢爸爸又是伸手推爸爸,癟著嘴就是不讓他靠近,抗拒得很。
“你天天逗他哭。”艾巧萬分無奈,伸手把兒子抱起來哄,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背。
“怎麽就哭了?”季淮一臉懊惱,站到她身邊要哄,小家夥不想看到他,把頭埋在媽媽懷裏。
這幅樣子,和他看到陌生人一模一樣,不同的是,看到陌生人是麵無表情,此時看到季淮是萌凶萌凶。
好似要給爸爸一個教訓。
季淮哄了好久,小家夥都沒理,他最後把下巴放在艾巧肩上,不斷叫著小家夥,“豆豆.……豆豆……”
小家夥都沒抬頭,小手抬出來,直接拍在他的鼻梁上,試圖用力把他推走。
“噗……”艾巧是真笑了。
季淮一臉挫敗站在她身後,低著頭把額頭放在她肩膀上,伸手把兩人都抱在懷裏。
小家夥似乎感覺到他在抱他們,小短腿還蹬了蹬。
後果就是,以往睡覺很喜歡被季淮抱著睡的小家夥,今天說什麽都不肯靠近他。
他躲在艾巧懷裏,季淮沒法,直接大手一攬,把兩人都抱住。
大的一身奶香,小的一身奶香,他側頭親了艾巧好幾下,把她往懷裏帶。
生了孩子,她為了有母乳,幾乎每天都喝排骨湯,比以往長了些肉,身材更為豐/滿,更有女人味,著實迷人。
“睡覺了。”艾巧被他吻著脖間,又癢又麻,說話都帶上一絲異樣。
曖昧的氣氛正在升起,季淮還沒多來幾句情話,小家夥手腳並上,對他的手推著。
艾巧看著他懷裏的兒子,對方緊鎖小眉頭,癟著小嘴,當著她的麵又踢了一下季淮抱他們的手。
圓溜溜的眼底就明晃晃寫著:爸爸,把你討厭的手拿開!
季淮當然也不爽,從艾巧身後撐起半邊身子,“鬧什麽呢?我老婆你不讓我抱嗎?”
“我就抱你。”
他說著又把手半壓在小家夥身上,把他往自己那頭攬。
小家夥臉色一拉,打開嘴巴,“哇”一聲,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哇嗚!”
“他懂什麽?你這樣他不舒服。”艾巧一下推開他,坐起來抱起兒子哄。
季淮看著趴在他老婆肩上幹嚎的兒子,小家夥扯開大嗓門幹嚎,對著他哭喊。
就是沒見一滴淚。
他坐著看對方的表演,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擠出,“我白那麽疼你了是吧?”
回饋他的是小家夥就看著他,再來一聲幹嚎,叫完都懶得看他,憨憨的小腦袋埋頭進媽媽的懷抱。
季淮:“.……”
*
何母讓芳母不要告訴別人衛東送她們首飾,但是過兩天,幾乎全村的人都知道衛東送給她一個金戒指。
就連何大嫂也得到了一條粗得很的手鏈。
村裏很多人都羨慕得不行,尤其是李春玉,她可是付出了五隻雞,為什麽季淮什麽都沒給她?
虧大了。
何家殺鵝的時候,李春玉早早就去那邊蹲了,自然要蹭飯,她看到何大嫂手上的金鏈子,還要何母的金戒指,眼睛都看直了。
見季淮和芳一舟他們抱著酒來,沒忍住走過去笑道,“季淮啊,你有沒有給艾巧他爸準備一些東西?”
“我沒有也就算了,但是他爸得有吧?”
反正艾父的也是她的。
季淮把酒放下,“有啊,我給爸拿了一條煙,還需要準備什麽嗎?”
李春玉嘴角一抽,煙又不值錢,她也沾不上光,幹笑幾聲,暗示道,“秋香家那位可是給她媽一個金戒指,還給他大嫂一個金手鏈。”
再怎麽著,季淮也得給艾父買條金鏈子吧?
等他們一走,她就把金項鏈拿去給自己打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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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不到打臉了,我們明天見啦(*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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