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試探趙姬
“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到底是不是趙姬動的手,你隻要試探她一下,就好了!”葉鳳綰冷聲道。
“如何試探?”黛眉王妃寒聲問她。
“恐怕現如今最想知道你情況的就是趙姬了吧?”葉鳳綰沉吟著說道。
“你是說?”黛眉王妃眼睛一眨,登時就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她不是給你送來了毒蛇嗎?她應該很想知道到底有沒有被毒蛇咬傷吧?”葉鳳綰冷笑道。
“我已經讓人封鎖了整個宮裏的消息,沒有一個人能把這裏的消息傳出去的!”黛眉王妃厲聲說道。
“這裏不是正好有個放出消息的人選嗎?”葉鳳綰低頭凝著滿臉驚恐之色的桂嬤嬤說道。
黛眉王妃眼眸一沉,點頭道:“不錯!桂嬤嬤,勞煩你把我被毒蛇咬傷的事情傳給趙姬,而且一定要告訴她,禦醫可說了,我將不久於人世!我倒要看看,口口聲聲說要對我忠心耿耿的人,到最後是怎麽對我的!”
“奴婢不敢!”桂嬤嬤忐忑的開口。
“桂嬤嬤?不就是要你傳個話而已?有什麽好不敢的?你自己選擇,要你的命,以及讓你去傳話,你選哪一樣?”黛眉王妃挑眉問她。
“奴婢選傳話!”桂嬤嬤咬著嘴唇說道。
“那麻煩桂嬤嬤快去快回啊!”黛眉王妃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認真按住她的肩頭命令她。
“是!奴婢一定會把話傳給趙姬!”說著,桂嬤嬤衝著她磕了頭,這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有宮人傳來了消息,說皇上已經下令軟禁了穆軒,並且要求心腹盡快接大皇子穆珂回宮。
傾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喜極而泣,用力的握著葉鳳綰的手,衝她感激的道謝。
“隻要穆珂能光明正大的回到皇宮裏麵,一切就會好起來了!”葉鳳綰安慰她道。
“好姐姐!現在你的事情解決了,可我的還沒有解決!究竟害我的那個人是誰,到現在還沒有眉目!所以,看在是我幫了姐姐的份上,姐姐能幫我把這件事情做完!”黛眉王妃皺眉看著傾城說道。
“黛眉!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幫你!幫你在這個皇宮裏麵掃清一切障礙!”傾城向她保證道。
“那我就謝謝姐姐了!”黛眉王妃垂著眼眸說道。
“黛眉!你不該謝我!你要感謝,應該感謝綰姐姐!她是紫耀國的攝政王妃!”傾城認真的向黛眉王妃介紹道。
“什麽?是她?”黛眉王妃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著她。
“怎麽?黛眉你有聽說過綰姐姐的名字嗎?”傾城驚訝的看著她。
“當然是聽過!攝政王妃的名字,可真是如雷貫耳呢!能讓我們青石國最耀眼的明珠紅雅公主看破紅塵,心灰意冷的落發為尼,恐怕就是眼前的這一位吧?”黛眉王妃讚賞的說道。
“並不是我逼得她!而是感情並不能分享!”葉鳳綰淡淡的開口。
“真好!綰妃娘娘說的不錯!感情的確是不能分享!我黛眉在這後宮之內周旋這麽多年,天真的以為隻要皇上對我好,我不介意跟其他的女人分享他,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想跟別人分享,但是別人卻不想讓我分享,非要置我於死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黛眉王妃語調森然的說道。
漿洗房內,桂嬤嬤剛回去,冷不防看到有一名小宮婢正在探頭探腦的尋她,她本能的想要躲閃,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使命,便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桂嬤嬤!桂嬤嬤!”那小宮婢看到她之後,便朝著她就跑了過來。
“海棠,你怎麽過來了?趙姬的衣服不是已經送過去了嗎?”桂嬤嬤裝作無事的看著她。
“誰跟你要衣服來著?你是不是在黛眉王妃的宮殿才回來的?”海棠衝著她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是啊!”桂嬤嬤點了點頭。
“她怎麽樣?有沒有被咱們送的那毒蛇咬死?”海棠低聲詢問她。
“噓!你別說!”桂嬤嬤急忙伸手去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抬眸看了一眼周圍,眼見沒人,便拉著她走到了僻靜處說道:“你這大嘴巴,也不看看有沒有人就張口胡說!”
“是我的錯!好嬤嬤,我該打嘴巴!”說著,海棠就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剛剛我聽禦醫說了,黛眉王妃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桂嬤嬤歎息道。
“真的嗎?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嬤嬤,你得親自把這個消息告訴咱們主子!你這做成了這麽大一件事情,一定會得到主子嘉獎的!好嬤嬤,你要是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給海棠留點湯就成了!”海棠笑眯眯的說道。
“瞧你說的,就跟你成天喝湯似得,你可是主子最寵愛的貼身寵婢!我老婆子將來要仰仗你的鼻息才對!”桂嬤嬤看了她一眼道。
“咱倆互惠互利!”海棠輕笑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滿園都是梨花的宮殿,隻見院子裏麵正坐著一名宮裝麗人,雙手撫在琴上,正彈的投入。
“娘娘!桂嬤嬤來了!”海棠走到了她的身邊,附身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趙姬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皺眉看向跪在一旁給她行禮的桂嬤嬤。
“嬤嬤?你不是被黛眉王妃宮裏的侍衛帶走了嗎?竟然放你回來了?”趙姬驚訝的詢問她。
“回娘娘!奴婢抵死不認毒蛇的事情!她們也沒轍,便隻能放了奴婢了!”桂嬤嬤低聲說道。
“那黛眉王妃的人怎麽樣?我們的計劃成功了沒有?”趙姬有些忐忑的詢問她。
“成功了!現在黛眉王妃被毒蛇咬傷,整個人昏迷不醒,禦醫說,恐怕活不過三天了!”桂嬤嬤低聲說道。
“真的?”趙姬眼睛一亮。
“奴婢怎麽敢騙娘娘呢?”桂嬤嬤恭敬的說道。
趙姬興奮的不可名狀,又坐在椅子上彈琴,然而彈了幾聲之後,總是覺得,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她索性把琴一推,也就不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