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4章 來啊!誰怕誰!
瞧得鄭月秋忽然變了狀態,陳槐安不由麵色怪異。
心說這細胳膊細腿的,還真打算跟方鐮這肌肉猛男角力不成?
反倒是一旁古清河,嘴角一陣抽搐。
“陳……陳兄,你不知道鄭姑娘她,其實更擅長蠻力?”
古清河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槐安一愣。
心說我上哪知道去麽?跟鄭月秋交手的時候,鄭月秋還沒等發力便讓他按倒了!
“看來陳兄當真是不知道了……”
古清河苦笑著搖了搖頭,“陳兄啊,其實你當真是沒見過,鄭姑娘真正用起蠻力來的模樣,若非是一個姑娘家,用那種野蠻的招數有失體麵,恐怕之前陳兄你與她交手時,頗要多些麻煩了。陳兄且看吧。”
這話,聽得陳槐安一陣迷糊。
多些麻煩?咋的?
鄭月秋這小身板,還能有讓他銀牌九品實力都感到麻煩的怪力不成?
帶著這般疑惑,陳槐安再度看向台上。
便瞧得,鄭月秋的架勢完全變了。
擅長腿功的人,在擺開架勢時往往將重心放在一隻腳上,擅長用哪隻腳出招,重心便偏向另一隻腳,用以保持平衡,隨時發力。
這是一眼判斷出對方擅長路數的小細節,也是同樣極為擅長腿功的紅葉告訴他的。
之前,鄭月秋總是把重心放在左腳上,以右腳出招,這也是之前交手時,他能很大程度上預判鄭月秋招式路數的關鍵。
但此刻,鄭月秋雙腳紮馬,四平八穩,看上去,反倒是更像使用拳掌功夫的人。
之前一擊沒能得手的方鐮,立刻發起了第二次進攻,和之前一樣,雙手合十抱拳,猛地砸向鄭月秋。
但這一次,鄭月秋似乎沒有閃躲的意思,反倒是等到方鐮到了眼前,立刻雙手一舉,兩隻纖細的玉手,擒住方鐮的手臂,繼而,巨力升起!
她竟是選擇了正麵與方鐮角力!
不少人瞧見這一幕,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相比起方鐮那小山一樣健碩的軀體,鄭月秋看上去,就好似一株楊柳一樣纖弱!
然而,讓所有人,包括方鐮自己都大感驚詫的是,鄭月秋竟是真的攔下了這一擊!
隻瞧得鄭月秋雙臂高舉,腳下稍微一沉,便卸去了力道,穩穩擒住了方鐮,反倒是雙手高舉時,將方鐮的雙臂都給舉高了幾分!
角力的結果,居然是鄭月秋小勝一籌!
“看來你對姑娘的力氣,也不算太了解。”
鄭月秋臉上閃過一絲揶揄之色,雙臂猛地發力,竟是生生的將方鐮甩了起來,甩得方鐮雙腳離地!
“我去……這特麽是什麽魔鬼怪力?”
陳槐安看得好一陣臉皮抽搐。
這力道,雖說是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但也如古清河所說,這要是之前讓鄭月秋使出來了,怕是之前的對決,免不了多出許多麻煩來!
方鐮雙腳剛落地,鄭月秋已是再一次撲向方鐮,這次,她選擇了先手進攻!
同樣是腿功,但路數完全不同。
之前,鄭月秋的腿功走的是輕靈迅捷的路線,好似劍走輕靈,靠著靈活迅捷的攻勢取勝。
而此刻,她的腿功卻如刀行厚重,自上而下,一記高壓腿,好似一口閘刀似的砍向方鐮!
也如之前方鐮出手一般,帶起虎虎風聲!
這讓方鐮一陣大驚,趕忙橫過雙臂抵擋!
“嘭!”
一聲巨響傳出,難以想象這樣的巨響,居然是拳腳交接造成了,方鐮腳下,肉眼可見地下沉了許多,竟是被這一腳的巨力,生生壓得單膝跪地!膝蓋砸在擂台上,竟是將擂台的青磚地麵,都給砸出了些許的裂痕來!
“失敬了,在下收回剛才的話,鄭姑娘你,很強!”
方鐮雙臂猛力支撐著,臉上卻是露出幾分亢奮的笑容來,“許久沒有遇上姑娘這樣的對手了,能和姑娘交手,是在下的榮幸。”
“我不想輸給你,”
鄭月秋臉上同樣帶著幾分亢奮,還以一個帶著幾分狂氣的笑容,“所以你最好做好準備,接下來,可就不是比武了,是你我之間的鬥毆!”
話音剛落,鄭月秋已是再度發力,終是讓方鐮的雙臂阻攔不住,一腳砸在方鐮肩頭上!
但也在這同時,方鐮放棄了防禦,猛地一拳揮出,即便是鄭月秋做足了防禦,也被掀飛出去三尺之外!
接下來的戰鬥,正如鄭月秋所說,不再是比武,而是一場鬥毆!
兩人皆是狂猛的出招,皆是將距離朝著對方傾瀉出去,隻是相比之下,顯然是鄭月秋看上去更加狂躁一些。
旁人並不知道,此刻的鄭月秋,正在發泄著心頭的怨氣。
那是之前被陳槐安擊潰的怨氣,在陳槐安手中,落得一敗塗地,輸得體無完膚的怨氣。
此時此刻,怨氣和求勝心,雙雙催著她,將自己的每一分力氣壓榨出來,即便是和方鐮對攻,讓她感到渾身上下都疼痛無比,她依舊好似瘋狂般的發力!
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越來越瘋狂!
到了最後,二人已經完全放棄了防禦似的,任由對方的拳腳落在自己身上,根本懶得去擋,隻想著進攻!
終於,最後的一擊發出,鄭月秋的一腳,正正的踢在方鐮胸口上,而方鐮的一擊重拳,也集中了鄭月秋的肩頭,距離之下,兩人皆是倒飛出去,頗為狼狽地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方才停住。
隻可惜,方鐮依舊在台上,而鄭月秋,卻是……滾落下了擂台。
陳槐安和古清河二人,趕忙上前來攙扶。
鄭月秋已是意識模糊,迷迷糊糊地問道:“我……贏了麽?”
“啊,贏了,你已經贏了。”
陳槐安點了點頭,寬慰道,“贏得漂亮,好好休息去吧。”
“你騙人……”
鄭月秋苦笑了一聲,“對不起,拖後腿了,隻能……靠你們了。我果然,還是太自以為是了……陳槐安。”
“我聽著呢,你說。”
“抱歉,讓你朋友受苦了……等大會結束之後……能帶我去找他麽?”鄭月秋昏昏沉沉地問道,疲憊的好似隨時都要昏過去似的。
“會帶你去的。”
陳槐安點了點頭,看向擂台之上,笑道,“等我們贏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