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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7章 讓什麽讓?不許讓!

  往後三天,武林大會可用四個字來形容——意料之中。


  沒有任何出人意料的展開,被寄予厚望的小輩們全部輕鬆過關,並未出現什麽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的超級大黑馬,也沒有哪個聲名遠揚的小輩,敗在了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對手手中,風平浪靜。


  這其中,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算是陳槐安和鄭月秋二人了。


  這兩人,可謂是截然相反。


  第一天的陳槐安,憑著迅雷般的以一敵八而備受矚目,但在之後的幾天裏,大都是一對一,最多的一場是一對三,贏的同樣輕鬆,但沒了以一敵八那種衝擊力。


  不過人們也發現,陳槐安似乎因為什麽事情,失去了許多耐性,出手不像第一天那麽張弛有度了,也不再像第一天那樣溫和,反倒是頗有幾分暴躁,看那模樣,像是要趕快結束這些無聊的比試,直入主題似的。


  反倒是鄭月秋,在這幾天的比試之中,顯得收斂了許多,不再像第一天,對陣三無道長那樣下狠手,也不知是因為第一天的行為被訓斥了,還是有什麽別的顧慮。


  三天的武林大會,淘汰了絕大多數實力不濟的人,兩邊半區,也隻剩下了那些個被給予厚望,大名鼎鼎的小輩高手們,兩邊半區各有四人,八強席位,已然確定。


  這日離場,陳槐安根本沒打算多留,徑直便朝居所去。


  三無道長休息了兩天,今天一早便已經走了,隻留了一封簡短的字條,寫著“江湖再會,好自珍重”八個字,不知去向。


  而陳槐安,也已經領到了明天的比武安排,得知了自己明天的對手,是巫馬宿。


  在他這一半區的四個人,分別是他自己,星月閣的巫馬宿,少安堂的言京,以及鄭月秋。


  接下來的一場四強戰,巫馬宿是他的對手,得等到戰勝巫馬宿之後,才能和鄭月秋交手。


  從下一場開始,才算是真正的較量。


  在過去的三天裏,他根本沒有使出什麽厲害的手段來,《素柔功》真正強悍的地方,甚至來不及表現,對手便已經無從招架了,這幾日他所用的,也僅僅隻是杜家家傳武學中,基礎的那些拳腳功夫。


  其他幾個人也一樣,直到今日,都還未曾暴露出真正的實力來。


  這不僅僅是保留實力,同樣也是為了避免過早的被彥國之人看破了路數。


  幾人心裏皆是清楚,他們之間的較量,還是其次,今次武林大會,真正重要的,是決出幾人,與彥國那便頂尖的小輩們較量!

  正待陳槐安要走,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招呼——


  “陳兄,還請留步!”


  陳槐安轉過頭去,便瞧見星月閣的巫馬宿,正一邊招手,一邊快步走向他,走到麵前,便是頗為禮貌地一抱拳。


  “陳兄,聽聞明日你我登台較量,鄙人特來問候一聲。不知陳兄能否賞臉,你我尋一雅處,小酌兩杯?”


  巫馬宿抱拳笑問道。


  “既然兄台相邀,陳某自當奉陪。”


  陳槐安抱拳還了一禮,淡淡笑道。


  對於巫馬宿這個人,他還是十分看好的。


  這幾日的較量中,巫馬宿算得上是最為溫馴的一個了,每每取勝,還不忘上前將對手攙扶起來,寬慰幾句,取勝了也不驕縱,反倒是低調謙和,性子頗為溫良,無論是長輩還是小輩,對其評價都頗為不錯。


  談笑間,二人已是一同走進了楓煙閣的食肆所在。


  食肆高有四層,四層乃是雅間,平日裏是門中長輩待客之處,近段時間,也是來自各方的名門高手們坐而論道,把酒言歡的好去處。


  二人一走進食肆中,便有不少人議論起來。


  “那便是陳槐安和巫馬宿吧?這兩人,可都是高手!”


  “可不是麽!前幾日的比武中,這兩人都是輕鬆取勝,明日他們便要交手,今日還能把酒言歡,不愧為大家風範!”


  “就不知明日,他們二人之間的較量會如何了,想想就覺得精彩!”


  悉悉索索的議論聲中,二人並肩走上四樓雅座,閉門落座。


  “陳兄,恕我冒昧,這幾日看下來,陳兄其實根本未曾使出什麽厲害的手段吧?”


  巫馬宿一邊給陳槐安倒酒,一邊笑問道。


  陳槐安雙手接過酒杯來,同樣微笑:“你不也一樣?這幾日,我也未曾瞧見你們幾位用出真本事,頗有些遺憾呢。”


  “陳兄說笑了。”


  巫馬宿擺了擺手,笑道,“鄙人其實沒什麽本領可言,唯獨身法,還算是有些自信罷了。比之陳兄你,自然是不及的。今日邀陳兄來,也是想與陳兄做個商量。”


  “噢?商量何事?”


  陳槐安一愣,追問道。


  “多有冒犯,與陳兄同來的那位道長遭了不測,鄙人已經聽說了,甚是歎惋,也明白陳兄心中,必定是怨憤難平,這幾日,看得出陳兄頗有些急不可耐,想要在擂台上討回公道來。”


  巫馬宿帶著幾分歉意的歎息道,“為此,鄙人能為陳兄做的,僅有一事。明日你我登台較量,鄙人登台便認負,以免你我交手,耗費了陳兄的精力,再對上那鄭月秋,少了把握。”


  一聽這話,陳槐安不免眉頭微皺。


  “兄台這話何意?切磋較量,各憑本事,何來認負一說?兄台這是在施舍陳某不成?”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陳兄慧眼,想必也知道,那鄭月秋,極難對付。”


  巫馬宿趕忙擺了擺手,“不瞞陳兄,那鄭月秋,而今實力依然站在了銀牌八品的頂峰,隻差些許,便要步入銀牌九品的層次了,我等與之相比,相差甚遠,全盛之下,尚且難說與之交鋒,若是在損了幾分精力,還談何交手?”


  “親友遭人迫害,何其悲憤,鄙人深有體會,因此也深知陳兄心中憤慨。陳兄不必介懷,鄙人無非,是替陳兄免去幾分麻煩罷了。”


  “不必了兄台。”


  陳槐安搖了搖頭,笑得坦蕩,“你也說了,那鄭月秋,強過你我許多,若是明日在台上,我連你都勝不過,還談何對付鄭月秋?若是兄台當真有心助我,明日擂台上,還請兄台全力以赴,莫要有一絲一毫的留手。”


  一邊說著,陳槐安一邊露出幾分自信之色來,“陳某不才,一定用盡全力,讓兄台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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