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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4章 陳大人,你的霸氣漏了!

  心頭一聲怒喝,姬元慶立是強忍著斷腿的傷痛,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門!


  一出房門,便瞧見曾祿領著十幾號人,正堵在店門前!

  而此刻,孫筱穎正站在門口,與曾祿等人對峙!

  若隻是曾祿來了,隻憑孫筱穎一人,便可將其輕鬆拿下,但此刻,曾祿卻好似交到了孫筱穎定然出來護著,身旁,竟是帶了一大票打手,其中更是有三人,乃是零陵郡赫赫有名的武師,皆是有著排進地字榜前一百的實力!


  孫筱穎雖是將門虎女,但終究年輕,功力不及這幾人,真要動起手來,他們不敢把孫筱穎如何,但也足夠攔住孫筱穎。


  剩下的人,足夠把裁縫鋪砸得稀爛!

  “喲,姬元慶,你終於舍得露麵了?我還以為,你當真是要在孫小姐背後躲上一輩子呢!”


  瞧見姬元慶出來,那曾祿頓時冷笑起來,“姬元慶,你膽子不小啊,敢出手襲擊官差!老老實實跟我走,念在你我同窗情分上,不至於判你個發配充軍之類,最多,也就關上個三年五年的。”


  孫筱穎聞聽此言,麵色頗有些難看。


  曾祿這話倒是不假。


  姬元慶之前舉動,的確是屬於襲擊官差,雖是於情於理,都是那幾個官差有錯在先,但畢竟,姬元慶人微言輕,沒什麽反抗的餘地!


  而此刻,她也不好太過包庇,能讓這些人不許動手,卻是無法避免姬元慶被帶走審訊。


  到了審訊之處,那可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了,孫家雖是總司提督家,但終歸是武將世家,無權過於幹涉衙門的事務!

  正在孫筱穎為難時——


  “這家店的老板是哪位啊?在下想采買幾批綢緞,做幾件新衣,不知貴處是什麽價錢?”


  孫筱穎正想著如何幫姬元慶脫難,忽聞門外傳來以年輕人的聲音。


  眾人轉頭望去,便是瞧見店門前,走進來的正是陳槐安!


  冷月正在外采買食材,並不在場,在場之人中,見過陳槐安的隻有姬元慶,姬元慶剛要開口,卻見陳槐安朝他微微一笑,那神色,似是早告訴他,不要多嘴。


  四下眾人,心頭皆是一陣怪異。


  曾祿在零陵郡可謂是人盡皆知的二世祖,瞧見他帶人找上門來,北三街不少街坊領居都閉門不出,躲得遠遠的,深知得罪不起。


  可這年輕人,卻好似故意找茬似的,偏偏挑了這種時候走進來!


  “放肆!沒看見我家少爺正辦事麽?!給我滾出去!”


  曾祿身旁,一實力不俗的武師立刻上前,想要把陳槐安打攆出去。


  卻是方才伸出了手,便見寒光一閃!

  旋即便是“啪嗒”一聲,那廝的兩根指頭,已是落在了地上!

  “鼠輩髒手,安敢觸碰我家公子?!再敢不敬,下次落地的便是你的腦袋!”


  紅葉好似鬼魅般出現在陳槐安的身旁,冷眼望著那武師,厲喝道。


  “啊!”


  那武師高手這才感覺到一陣劇痛,捂著手掌一陣怪叫!


  這一幕,頓是看傻了眾人!就連孫筱穎,都被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狠的手段!好霸道的人!

  “你是何人?!我乃……”


  “你是老板?”


  曾祿剛想開口自報家門,喝罵一聲,便是被陳槐安一眼瞪了回來。


  曾祿隻覺一激靈,沒由來地打了個寒顫!

  “不是啊?那你呢?”


  見曾祿不答話,陳槐安便不再理會曾祿,轉而看向孫筱穎,“敢問姑娘,可是這裁縫店的老板?”


  孫筱穎的感受,和曾祿是一樣的。


  陳槐安的眼中沒有敵意,但也沒有半分好意,冰冷,漠然,好似注視著一具死屍似的,雖是叫人感受不到半點怒意,但卻莫名的恐懼!


  好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看上去麵向清秀儒雅的年輕人宣判死刑一般!

  深不可測!


  這是孫筱穎最明顯的感受。


  她的父親,總司提督孫平丘,在麵對敵人的時候,也是這樣!這種感覺,她隻從父親身上感受過!

  就好似這滿場之人,皆是塚中枯骨,而非是活人,他想讓誰死,誰立刻就要死!


  沒有商量的餘地,沒有反抗的能力,甚至連掙紮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他家的店。”


  孫筱穎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指了指身後的姬元慶。


  她並不知道陳槐安的來意是什麽,隻能暗自祈禱,陳槐安不是來找麻煩的,若不然,這樣的人,即便是她也對付不了,隻能求助於父親!


  “原來你就是老板啊!幸會,看來你我,還算是有緣。”


  陳槐安看向姬元慶,臉上這次啊生出幾分笑容來。


  “嗯……”


  姬元慶訥訥地點了點頭,隻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變得頗有些僵硬。


  那氣場太強了!


  他清楚地看到陳槐安在笑,但,當陳槐安嘴角揚起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孫筱穎,呼吸都變得輕微了幾分,好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等壓迫感,即便是麵對那些個久經沙場的名將,武功卓絕的武師高手,都不曾有!

  偏偏是眼前的陳槐安,這麽一號看上去連三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隻憑淡淡一笑,便讓在場之人,皆是靜若寒蟬!

  姬元慶不知道自己隻“嗯”了一聲是否失禮,一時半會兒,他想不出別的答複來。


  而陳槐安似乎對他的答複很滿意,伸手指了指店裏的綢緞:“我到零陵不久,隨身並未攜帶多少東西,你家所有的綢緞,我全都要了,另外,今天是臘八,寒舍略備了些薄酒,不知閣下,還有這位姑娘,是否願意賞光,到寒舍共飲一杯?”


  陳槐安的話音很是平靜。


  但這平靜的話音,卻是讓在場之人,各自生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感受來。


  孫筱穎和姬元慶長出了一口氣,陳槐安對他們並無敵意,並且這言外之意,是有心要幫襯他們,可謂是萬幸。


  而曾祿等人,心頭就不免叫苦了。


  陳槐安嘴上沒有明說,但言外之意,便是他們這些人,趁著此刻還沒撕破臉皮,最好趕緊滾蛋。


  免得待會兒撕破了臉,想走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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