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4章 不好!被套路了!
“神特麽比武招親!”
見此情形,陳槐安立刻回過神來!
這特麽就是武俠劇裏的套路是吧?剛才偷錢袋的那小賊,估摸著就是這姑娘安排的!為的就是將他騙上擂台來!
對頭那姑娘,眼中帶著幾分惡作劇得逞般的狡黠之色,更讓陳槐安篤定了這個猜測。
“罪過……罪過啊……”
陳槐安心頭苦笑了一聲,趕忙想要開溜。
他若是個獨行的江湖浪客,上了台也便罷了,說不定還能博得美人心,從此江湖路上不必再孤身一人了。
可他不是江湖浪客,也並非是獨自一人。
早有家室了,還比什麽武招什麽親?這要是贏個小老婆回去,不得讓秦秋顏生吃了!
頗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陳槐安趕忙一抱拳,剛想開口,給那姑娘說聲抱歉下台,那姑娘卻是先發出一陣銀鈴笑聲。
“這位公子,幸會。小女孟雨笙,既然公子登台,那小女就要好好討教兩招了。若是公子勝了,小女甘願侍奉公子一生。”
“姑娘,誤會,都是誤會!”
陳槐安趕忙擺了擺手,撿起那小賊扔在地上的錢袋,“在下隻是與友人同遊至此,叫一小賊盜走了財物,追趕時慌不擇路,貿然闖進了擂台,還望姑娘莫怪。”
那姑娘卻是不依不饒:“看公子的身手,也算得上是高手了,既然上台了,指點小女兩招,公子都不願?”
陳槐安心說我願個球啊!姑娘你人美聲甜身材佳,這點我認,可你這喊人偷我錢袋,把我騙上台來得手段,未免有些太猥瑣了吧!
有沒有這麽急著嫁人啊?!
當然,這話自然不能說出口,陳槐安隻好苦笑著一抱拳,道:“姑娘,在下當真無心冒犯,更何況,在下早已婚配,還請姑娘行個方便吧,也免得區區在下,誤了姑娘終身大事,那在下的罪過可就大了!”
“噢?公子的意思是,隻要你出手,小女必敗無疑?”
孟雨笙頗有幾分不服氣,輕哼了一聲,道,“公子都已經上台了,還放出此等豪言,若是轉頭走了,豈不是叫這滿場諸君看了小女的笑話?這樣吧,小女也不為難公子,三招。”
一邊說著,孟雨笙一邊伸出三根手指,“公子與我過三招,且看結果。”
“這……”
陳槐安心頭好一陣無奈。
看來今天是當真被訛上了。
偷他錢袋,騙他上台,估摸著孟雨笙心裏是有數的。
方才那小賊的身法不簡單,他能追上,但需要花點時間,恐怕這也是孟雨笙的意思。
遇到追不上的就罷了,不用引過來,而若是遇到追得上的,十之八九是個高手,引上台來試試。
他就是那個被引上台試試的對象。
此刻孟雨笙提出三招交手,什麽路數,他已經猜了個大概。
恐怕這孟雨笙,一出手就會露出敗像,讓旁人看來,他三招之內拿下了孟雨笙,這比武招親,也便算是成了!
想到此處,陳槐安不免感慨,心說這孟雨笙,活脫脫一個女土匪啊!
正當他感慨時,台下卻是忽而傳來一陣頗為不和諧的聲音——
“你這廝怎生跟個小娘子似的扭扭捏捏?人家姑娘都讓步至此了,若是不敢,直說不就是了!愣在台上裝什麽高手!”
循聲望去,陳槐安便是瞧見人群中,一穿得頗有幾分華貴的公子哥,正指著他怒罵,看那架勢,是想上台,卻被他搶先一步撞破了,正不爽呢!
陳槐安也不怒,反倒是失笑起來:“這位兄台說得對,我不是高手,不敢應戰。抱歉了孟姑娘,就此告辭。”
說著便要下台。
見陳槐安不上當,孟雨笙不免有些失望。
但還沒等陳槐安走下擂台,方才怒罵的那公子哥,便是縱身一躍,跳上擂台來,一把按住陳槐安的肩膀。
“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那公子哥怒瞪著陳槐安喝問道。
“在下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是高手,不敢應戰。兄台所言在理,在下這就退去。怎麽?兄台還有何指教?”
陳槐安轉頭看向那公子哥,低聲問道。
“窩囊廢!身為武林中人,連出手都不敢,你還練武何用?我看你是害怕丟人吧?一看便知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不咋地,怕是教你的師父,也是哪路野狐禪吧!現在這世道,也真是什麽貨色都敢出來自稱高人,誤人子弟了!”
那公子哥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笑道,“滾吧,廢物東西,我等習武之人的臉,可謂是叫你丟盡了!”
“唉……”
陳槐安頗有些無奈的歎了一聲,“這位兄台,你說你,聊天就聊天,又為何平白無故,要辱我恩師呢?搞得我不收拾你一頓,都自覺愧對恩師的教誨!”
“就憑你?來來來!本公子今天倒要看看,你這野狐禪,能有幾斤幾……噗!”
那公子哥話沒說完,嘴裏當即便是一口酸水噴了出來!
陳槐安的出手簡單極了,毫無花哨的一腳,正正地踏在那公子哥的胸口上,叫那公子哥胸口一悶,險些一口氣背過去!而這突兀的衝擊,也讓他胸腹之中一陣翻湧,胃裏的酸水立刻翻上喉嚨,嘔了一地!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陳槐安已是閃身上前,再次出腳,落腳十分精準,不偏不及,踢在那廝的雙膝之上!
這路數不是齊楓言教他的,也不是《素柔功》上的路數,而是曾經,寒舟還在的時候常用的路數。猛擊對方的雙膝,能讓對方猛然失去平衡,隻要不是頂尖高手,立刻就會被製服,若是功力足夠深厚,這一擊,足以擊碎雙膝!
不過他而今還沒有那樣的功力,不足以一腳踢碎這廝的雙膝,但這不妨礙這一招,瞬間將這廝給製服,一擊之下,那公子哥,當即便是雙腿一軟,跪倒下來!
還沒等方才那幾乎氣絕的衝擊緩過來,雙膝的劇痛,又讓那公子哥麵色一陣扭曲,眼中瞬間浮現出驚恐之色!
陳槐安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一邊搖頭,一邊咂了咂嘴:“就這點本事,還好意思笑旁人是野狐禪?就你這水準,我家恩師一根指頭都能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