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4章 呔!妖怪!
擂台之上,杜謙不斷地閃轉騰挪,從各個角度發起進攻。
然而,陳槐安卻是防得滴水不漏,每當杜謙欺身上前,總會被陳槐安或閃躲,或化解,尤其是每次被化解攻勢之後,陳槐安的還擊,都十分迅猛強橫,以至於幾次交鋒下來,杜謙的氣息都變得有些紊亂起來!
台上杜謙一陣錯愕,台下學員們亦是看得目瞪口呆!
陳槐安開始習武才多長時間?兩個月?三個月?
杜謙可是武林世家之後啊!習武,從三歲開始練到現在!
居然是杜謙占了下風?!
一旁,預備營的幾人也是忍不住咂嘴。
“嘖嘖,有高人傳功就是不一樣,太讓人羨慕了,難怪那些名門大家之後,小小年紀就能輕鬆排在地字榜上!”
白麟休望著場上遊刃有餘的陳槐安,不由感慨。
平日裏,就數他和陳槐安對練最多。
從最開始,他能抓住陳槐安的破綻一頓毒打,到後來,幾乎平分秋色,而在陳槐安解開手少陰心經,開始練《素柔功》之後,他便已經發覺了,真動起手來,他居然很難在陳槐安手中找到機會還擊!
短短三個月,陳槐安已經完全追上了他們的進度!
這,算得上是習武之人都知道,也最忿忿不平的一件事。
高手傳功,加上適宜的章法路數,足以讓人用極短的時間,獲得極強的實力,對於習武之人,尤其是那些苦練了大半輩子,卻隻能屈身於人字榜的習武之人而言,這很不公平。
但畢竟,這是建立在先人武功盡失,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之下,如此巨大的代價,換來的自然是堪稱逆天的天資。
“看來是不必擔心了,既然他能適應杜謙的身法速度,便算是勝負已定了。”
姬雲瑤在一旁附和著點了點頭。
現如今,預備營的幾人都已經有十足的經驗了。
幾人當中,姬雲瑤擅長的是纏鬥,擒拿,拆招,和陳槐安交手,往往會演變成兩人相互拆招,久久分不出勝負來。
白麟休練得也是偏向於綿柔的拳掌和刀法,但其路數是單純的綿柔路數,純靠對內力的熟練運用,在陳槐安解開手少陰心經之後,拚內力便拚不過陳槐安了。
袁小柒呢,則是練得一身尤為剛猛的路數,最是被陳槐安的《素柔功》所克製,自打陳槐安開始練《素柔功》,就再沒打贏過陳槐安。
唯獨霍金堂這個擅長身法的,能和陳槐安一較高下。因其身法速度要快過陳槐安的反應速度,因此能夠借著速度上的優勢頻頻得手,《素柔功》拿捏不住他,自然也無處發力。
眼下,杜謙也是個擅長身法和速度的高手,但論及身法的純熟程度,不及霍金堂,完全在陳槐安能夠拿捏的範圍之內。
既然如此,杜謙便絕無勝算可言!
場上的事實,也和他們預料的一樣。
在接連幾次突襲失敗之後,杜謙已經有些亂了方寸,最後的一次出手,明顯已經有些急了,手頭的招式頗有幾分走形。
而這巨大的破綻,自然也被陳槐安牢牢握住,錯身一讓,肩頭猛地砸在杜謙胸口上,便是將杜謙撞得仰麵倒地,摔得一陣眼冒金星!
台下,一片鴉雀無聲!
陳槐安的大名,他們都曾聽過。
但他們曾聽聞過的陳槐安,是以“詩仙”,“匠神”這樣的名號被人傳頌的,在他們的念頭裏,陳槐安應該是一介文弱書生,有著過人的才華,但在武學上並無任何的建樹。
可今日,就在他們所有人的麵前,陳槐安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地擊敗了杜謙,擊敗了這個,在瀟湘閣中有著三招速殺名號的高手,這,已經不是給他們帶來幾分驚訝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怎麽說呢……
這感覺就好似,走進男廁,卻瞧見一個貌美如仙的小姐姐,隻看了一眼,連你們的孩子叫什麽都想好了。
結果小姐姐拉開褲鏈,掏出來,比你還大……
差不多就是這種讓人難以接受,甚至是讓人崩潰的打擊。
陳槐安微笑著向杜謙伸出手,笑道:“我這路數討巧,剛好克製你的路數,杜兄,承讓了。”
“不敢不敢,大人武藝精妙,杜某輸得心服口服。”
杜謙站起身來,趕忙抱拳一拜,“隻是……在下頗有些好奇,杜某自幼習武,也算是熟知不少的武功路數,大人這武功,單看路數,可謂是剛柔並濟,相當高深,但……神形卻似女子所用,莫非大人師從的,是常青姥姥?亦或是金花夫人?”
一聽這話,陳槐安不由暗下失笑,卻也佩服這杜謙,果真是眼力不俗。
《素柔功》的確是女子所創,從那本萌萌的筆記本便可知道。但,顯然並非是杜謙猜測的二人。
那二位的大名他也聽過,常青姥姥是瀟湘北郡那邊的一位世外高人,少有門徒,也很少在江湖上出沒,但不少人都說,其武學造詣,不下於清潭山莊莊主莫青雲,當年,也曾是武林盟主的候選人之一。
而金花夫人,更要有名一些,乃是當今武林副盟主,其門下的金花堂,與清潭山莊有著相差無多的美名,但唯獨隻收女弟子,將不少有心求學之人擋在了門外。
陳槐安忽然眼珠子一轉,笑道:“杜兄猜錯了,不妨再猜猜?”
按照他的猜測,創下《素柔功》的那位女子,曾是天字榜高手,既然是此等高手,武林之中,江湖之上必有名頭才對。
方才報出《素柔功》的名頭,也是為了詐一詐杜謙,想要看看,是否能從杜謙口中得到一些解答。
不過,杜謙的答複,卻是讓他頗有些失望。
“再猜……杜某就猜不出來了。當今天下,要說女子高手,也就隻有這二位了,除此之外,當真沒有再聽說過別的女子高手。大人就別賣關子了。”
杜謙撓了撓頭笑道。
“看來你也不清楚……”
陳槐安搖頭歎道,“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隻有一冊舊書罷了,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究竟師承何人呢。”
杜謙頗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忽而又靈光一閃:“要不……大人何時得空了,我帶大人去見見本家的太爺?說不定太爺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