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4章 登門問罪!
“啊!這……這是什麽東西?!莫不是……莫不是我做了什麽惡事,老祖宗怪罪下來了?!”
望著那燒成灰的衣裙,寧氏亦是嚇得一陣怪叫!
她何曾想到,自己的衣裙,竟會毫無征兆的燒了起來!那火勢之迅猛,要是陳槐安,慢了半怕,恐怕已是將她燒傷,甚至把她整個人裹緊火球裏了!
“嶽母大人莫怕,這是磷火,您的衣服上沾了磷粉,這才燒了起來,不是什麽鬼神作祟。”
陳槐安擺了擺手解釋道,旋即,心頭頓是一怒!
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
若不是他今日,在永寧鎮上發現了這熒光緞,提早一拍瞧見了寧氏身上的熒光,恐怕此刻,寧氏已然變成一具焦屍了!
“槐安,這是怎麽回事?你知道什麽內情?”
秦安山亦是勃然大怒,趕忙追問道。
陳槐安長歎了一口氣,這才將今日,在永寧鎮上的所見所聞講述了一遍。
“豈有此理!究竟是什麽賊人,竟敢禍害到我秦家府上來!”
聽罷陳槐安的講述,秦安山更是怒不可遏!
“嶽母大人,您這一身衣裙,是在何處買的?”
陳槐安緩過一口氣來,趕忙問道。
若是能知道,這一身衣裙是從何處購置的,便也能順著查到,這熒光緞究竟是從何而來了!
“這……我想想……”
寧氏顯然還有些後怕,沒能回過神來,支支吾吾思索了好片刻,方才答道,“啊!我想起來了!做著衣服的綢緞,是從城南九色坊買來的!當時我聽掌櫃的說,有一匹十分稀罕的綢緞,看著這顏色也端莊,便給買了下來!”
“九色坊……”
陳槐安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九色坊他倒是不陌生,整個京城裏,售賣錦緞布匹的地方,就數這九色坊最是出名,掌櫃的路子很廣,瀟湘國各地產的好綢緞,在那九色坊中,都能買得到,就連一些產自別國的綢緞,九色坊中都時常有貨。
“槐安,你過來。”
秦安山忽然朝著陳槐安招了招手,二人走到一邊。
“此事,你可有什麽頭緒?”
秦安山黑著臉,沉聲問道,看得出來,這位征戰多年的沙場宿將,已然動了真火!
望著一旁,驚魂未定的寧氏,以及驚得臉色煞白,在一旁盡力安撫的秦秋顏,陳槐安心頭,亦是怒不可遏!
他與寧氏,之前確實不太合得來,也鬧了不少的矛盾,但終究,寧氏是他嶽母大人,是秦秋顏的母親!
叫外人如此禍害,豈能忍讓!
“嶽父大人,此事,小婿定會嚴查!那九色坊已經關門了,等天一亮,小婿便去問個明白!看看這害人的綢緞,究竟是從何而來!”
“好!辛苦你跑一趟了!我雖是京官,但終究是個武將,沒有陛下的命令,不可私自調動大軍。你若是有什麽發現,立刻告訴我,我即刻稟明聖上,緝拿那作惡之人!”
秦安山拍了拍陳槐安的肩頭,正色道,“此事蹊蹺,你也要多加小心!”
“是,嶽父大人放心!隔著宵禁還有些時辰,小婿出去一趟,宵禁前歸家。”
陳槐安用力地點了點頭,麵色如鐵!
秦安山聽罷,大抵也猜到了陳槐安要做什麽,並未答話,隻點了點頭,便是走向寧氏,攙扶著寧氏回到房中去。
“要出門?”
陳槐安剛要動身,秦秋顏忽然開口問道。
“嗯,有些事情想去確認一下。放心,很快就回來。”
陳槐安點了點頭,盡可能地擠出幾分笑容來,好讓秦秋顏安心。
“注意安全,還有……”
秦秋顏抿了抿嘴唇,沉聲道,“若是查出是何人所為,一定不要放過他!”
“一定!”
陳槐安點頭應了一聲,便是快步衝出府門外!
……
走出秦家府,陳槐安便是吹響了傳喚侍衛寒舟的哨聲,不過兩三次呼吸的時間,寒舟已是從陰影中現身!
“公子,需要我做什麽?”
寒舟走向陳槐安跟前,抱拳道。
陳槐安壓低了聲音,冷聲道:“我要去一趟陶府,再去一趟名匠閣,不驚動這兩家的任何人,隻見陶章和方雲堂。以你的輕功,是否好辦?”
寒舟想也不想,立刻作答:“不是什麽難事。不過帶著公子騰挪,難免有些不便,恐怕要委屈公子一下,以繩索捆住公子的手腳,再把公子固定在我背上,如此,進出這兩家,易如反掌!”
“好!即刻動身吧!盡量趕在宵禁之前回來,也免得府上的人擔憂。”
陳槐安點了點頭,立刻答應下來。
寒舟當即取出繩索來,將呂忘憂固定在後背上,繼而騰身而起,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
陶家府邸。
祭拜完了祖先,陶章便是自行回了屋中,點起油燈看書。
自從前次,知道陳槐安從那一群黑衣人手中逃生之後,他便再不敢去招惹陳槐安了!
那群黑衣人,打斷了他一條腿,可就連他父親,都查不出對方是何人,不止找不到凶手報不了仇,還讓他日夜都是懼怕的!生怕那些個黑衣人再度找上門來!
索性,自那一日陳槐安逃生之後,便再無人來找他,也算是讓他安生了好一陣。
聽聞現如今,陳槐安又被封了亭候,京城附近的永寧鎮和恩濟莊,都被封給了陳槐安,不免叫他有些妒忌,隻好埋頭苦讀,將希望寄托在來年的春闈會考上。
忽然,房中的燈火突兀地熄滅了去,引得陶章一驚!
繼而,窗戶被一陣風吹開,“哐”的一聲巨響,端是嚇了陶章一跳!
陶章拍了拍胸口,起身重新點燃油燈。
火光一亮,陶章便是猛地瞧見,房中,竟是多了兩道人影!
“陳……陳槐安?!你你你……你怎麽進來的?!來人!來……”
一見陳槐安忽然出現在屋中,陶章頓是嚇得麵如土色!趕忙想要呼救!
但話剛出口,寒舟便是握著一柄短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陶兄,放輕鬆一點,我今天來,隻是找你問點事情,你最好配合一點,問完我便走。”
陳槐安揚了揚嘴角,冷笑道,“可別給我找麻煩,我的侍衛你也看見了,能帶著我悄無聲息地來,自然也能,悄無聲息地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