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十七章
見狀,周防也是一聲冷哼,握著匕首便迎上了凌霄的劍氣。
彷彿摧枯拉朽,破的卻不是周防,而是凌霄的劍氣。
凌霄的劍氣被周防生生的一分為二,接著落向了食堂的兩邊,直接是將所經之地的一切建築削成兩段。
見狀,周防也是皺了皺眉,盯著凌霄道:「你這樣,會傷及到無辜的。」
聞言,那凌霄卻是盯著周防一陣冷哼道:「你裝什麼好人啊?你傷我親人的時候沒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聞言,周防又是搖頭嘆息道:「我怎麼說了那麼多次你都不明白?算了,我也不想說了!」
隨之,凌霄又是一聲冷哼,接著再次對周防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發動了攻勢。
見狀,周防也是盯著凌霄沖了過去,雙方交戰,也算勢均力敵,一時間,火花漫天,好不漂亮。
「你說,我二哥和這丫的誰能贏啊?」楚凱盯著烈問著。
「不好說,」烈盯著楚凱搖了搖頭道,「不過要是你出手,那逼肯定是輸。」
「還是不要了吧,二打一好像不怎麼光彩啊。」楚凱盯著烈飛速搖頭道。
「說的也對,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烈盯著楚凱說著,隨後也是與楚凱站在食堂房頂的,盯著天際之中兩人的飛速打鬥發起了呆。
…………
與此同時,暗世界,光環星,賓館之中、
「喂喂喂,周防走了,誰去弄點錢來交房租啊?」眾人之中的烏樓羅盯著薔薇眾人與夕相和星月說道。
聞言,夕相與星月首先是聳了聳肩,其中夕相盯著眾人之中的弗萊德與烏樓羅道:「反正我們是不擅長這個,這個你們得交給有專業性的人來做。」
然而,就在這時,那夕相卻又是神色一冷,突的盯著面前的虛空喃喃道:「完了……」
「怎麼了?」這時,眾人之中的弗萊德與烏樓羅一起向著夕相看去,不明白夕相為什麼這麼說。
然而,夕相卻是緊緊的皺著眉,盯著眾人搖了搖頭道:「玩完了,玩完了,這一次,玩完了。」
「玩完了?」薔薇眾人與烏樓羅等人都是盯著夕相皺眉不解。
「什麼叫玩完了?」薔薇眾人之中的劍膽盯著夕相問著,。
「影皇與四個惡魔都是去了墟星!」夕相盯著眾人說著,「所以我說玩完了。」
聞言,薔薇眾人與烏樓羅等人都是大驚,盯著夕相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
「什麼?」劍膽盯著夕相問著,「為什麼影皇與惡魔會知道我們讓人去了墟星?」
聞言,夕相也是盯著劍膽道:「我不知道。」
「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影皇與惡魔去了墟星?」弗萊德接過話盯著夕相問著。
聞言,夕相盯著弗萊德搖了搖頭道:「有人告訴我的,不管這些了我們得快點去墟星,越快越好。」
「那好。」弗萊德看向烏樓羅點了點頭,隨之,烏樓羅也是點頭。
接著,薔薇眾人便與烏樓羅等人一起起身,向著賓館之外的方向御空而去。
…………
與此同時,光世界,古荒星之中,另一件事正在悄然發展著。
崑崙的雪還是一如既往的下著,冰封了千年的雪,累積了千年的徹骨寒。
然而就在此時,茫茫的蒼穹之下正有兩人在艱難的跋涉著,大雪飛揚,兩人彷彿宣紙上的兩處墨點,在一片潔白中若隱若現。
一襲黑袍在狂風大雪中招展,黑袍之下是同樣漆黑的黑甲,黑甲上繪刻著古老而騰飛的圖案,彷彿古老的咒語覆蓋全身,唯有腰間系著的一枚古玉剔透純白。
風雪之中,?墨銘緩緩抬頭,歲月的改變絲毫收斂不住那刀削般的面孔,眉宇下的雙眼冷傲而堅定。大雪飄下,落在黑袍上卻轉瞬即逝,彷彿一道無形的牆包裹住全身,不容侵犯。
墨銘身後緊跟著一位同樣裝束的少年,少年面容稚嫩,雙手緊緊的環抱著雙肩,積雪幾乎覆蓋了他全身,凍的他瑟瑟發抖。
墨銘突然停下腳步,側過身子用眼角的餘光平靜的望著少年,聲音不大,卻穿透了呼嘯的狂風:「浮生,冷嗎?」
雲浮生強行抑制住顫抖,用力搖了搖頭,他曾聽說過在一個極為神聖的地方有一座名為崑崙神山的地兒,但是這崑崙卻是萬里的冰封,一點都沒有神山的感覺。
墨銘欣慰的點頭,回過身來半蹲下去,黑甲覆蓋的手懸停在厚厚的積雪之上,墨銘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嘆息:「老朋友,我又回來了。」
雲浮生只覺得風雪一震,一道炎火從墨銘手心催出,空氣被炙熱的火光攪動而變得模糊,厚厚的積雪快速的消逝,漸漸的,深厚的積雪被炎火生生燒出一個雪坑。
雲浮生驚奇的看著,同時朝墨銘挪了挪身子,身邊的溫度極速上升,他舒服的擺了擺凍僵了的手臂,伸長脖子望向雪坑。
隨著積雪的融化,漆黑似墨的石塊慢慢顯露出來,積雪慢慢褪去,石塊漸漸變大,露出了稜角分明的原型,而雲浮生卻皺緊了眉頭。
那雪下埋著的居然是一座墓碑,墓碑通體純黑,碑上毫無章法的刻著三個大字,『程濁軒』。
雲浮生暗驚,就算時過境遷已整整五百年,關於陳濁軒的傳說依舊遍布九州六海,就算大街上的孩童也能偶爾從說書先生那略聽一二。
對於求道之人來說,陳濁軒完全稱得上是個神話,六歲習劍無師自通,十一歲獨自一人在燎火原上斬殺上百頭焰火狼,十五歲前往冥城斬鬼之後全身而退,二十歲出南海尋仙並帶回一件神器,當時有人問他那神器是何物所鑄,陳濁軒只是輕笑並不回答,三十歲在青雲峰與天下群雄論劍,只是握劍輕揮,青雲峰上終年肆虐的狂風生生逆轉,足有三個時辰,劍氣才漸漸消逝,後來有人醉酒後回憶起那場風雲際會的青雲峰倫劍,只說陳濁軒的劍術已窺天道,已是世上無用之劍。
「傳說中陳濁軒不是在五百年前老死於南海嗎?」雲浮生驚訝的望向墨銘,「怎麼會死在崑崙?」
「傳說?傳說又是誰人所傳?」墨銘收手撤回炎火,渡步到墓碑跟前輕輕拂著,在觸碰到字體的瞬間微微停頓,「被掩蓋的歷史通常是骯髒的,而人們都嚮往著美好的東西,所以骯髒的事,人們往往不願提起。」
大雪依舊緩緩的下著,炎火消去,徹骨的冰寒再一次籠罩著雲浮生。肝膽俱涼,卻不能平靜雲浮生內心的疑惑。
三個月前,臨江邊上,花溪湖畔,月懸星空。
一年一度的賞月會正如火如荼的舉行著,而今年的『月娘』是臨江最有名的藝妓『秦若月』。秦若月八歲從藝,學藝三年,練得一手好古箏,也討得臨江的少年公子一片歡心。
舉行賞月會的花船離墨銘的『取月居』只相隔不到十丈之遠。就在賞月會舉行的當晚,雲浮生靜靜靠在取月居的憑欄上,聽著委婉的古箏,望著花船上的燈紅酒綠,憧憬著今後的美好生活。
他當然與其他少年一樣愛慕者秦若月,但他也就是想想,並沒有更多的意圖,因為他非常懂得知足。閑來無事釣釣魚,看看書,去酒肆里聽聽說書先生那些稀奇而神秘的故事,這些平淡的生活都能使他感覺到快樂。
然而就在那一夜,閉關良久的墨銘提前出關,他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把火燒毀了取月居,任憑花船上的眾人驚慌失措,墨銘卻帶著雲浮生連夜趕路,兩人一路北上,足足跑死了八匹寶馬,歷時三月,終於來到了極北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