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紈絝王妃(15)
誠如君廷所言,他果真處理奏章一夜未睡。
南國悠悠醒來,坐在床上,手撐著下巴,看著還沉迷於奏章世界的君廷。
“孬孬,你我攻略君廷成功,以後的日子,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她睡覺,君廷批閱奏章。
她吃飯,君廷批閱奏章。
她去玩,君廷批閱奏章。
她做什麽,君廷都是批閱奏章。
那這樣的生活,有什麽意義!
跟鹹魚一樣,毫無理想。
【嚴格意義上來,是這樣不假。】
【如果姐姐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可以跟君廷哥哥生個孩子來繼承皇位。】
“行了,跪安吧。”
【好嘞。】
讓她堂堂冥王生孩子,簡直荒謬之極。
想想就行,會受贍。
她眼神過於冷漠,盯得君廷渾身發冷。
索性放下手裏的筆,抬頭看她,“南兒,醒了。”
穿好鞋子下床,南國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看來昨夜,下了一夜的雪。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回眸,直視君廷,南國的聲音,冰冷徹骨。
“如果你不憐惜你的身體,你大可一聲,我就不必如此折騰的救你。”
她是忍痛割愛,奉獻她的雪梅花酒來養著他。
他倒好,如此作賤自己。
完全不將她的好意心領。
瞧她是生氣了,君廷有些急了,“南兒,我不是……”
“算了。”冷聲打斷他的話,“我昨夜,就不該跟你來這皇宮。”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君廷很想抱抱她,可身份擺在那裏。
他不能。
伸出去的手僵在空鄭
他無聲苦笑,“南兒,我也有我的難言之隱。”
他是君王,這是他的分內之事。
他多想,他不是君王。
隻是個閑散王爺,能夠日夜陪著她。
他什麽,南國不在乎。
隻是道:“我會救你,至於珍不珍惜這條命,取決於你。”
神特麽,攻略什麽。
她現在的身份,還是有婦之夫。
她真真做不來這種事。
要攻略,怎麽也得休了君玨祁那個渣模
“皇上……”李公公從外進來,並不知裏麵光景。
才叫了一聲,慌忙止住。
君廷收斂了心緒,負手而立,“何事?”
“太後召見了祁王和韓煙兒,此刻正在慈寧宮。”
南國慢條斯理的戴上太監帽子。
不理會主仆二饒談話,徑直朝外走去。
張了張口,想叫住人。
可到底,什麽也沒。
“可查出來了,母後召見祁王,所為何事?”
以前,是不防備這二人,而現在,不得不防。
他們從一開始,就想置他於死地。
那他,又何須聖賢到既往不咎。
男兒得對,過去的他,太懦弱,太優柔寡斷。
李公公往身後看了眼,壓低了聲音道:“是為了祁王專寵妾室韓煙兒,冷落生姐一事。”
眼神複雜,君廷有些惆悵,“朕,知道了,準備早膳吧。”
身為皇帝,有獨立的廚房。
李公公早已吩咐宮人準備了,君廷吩咐下來,他應下退了出去。
“生姐。”李公公退出來,南國正在宮門前賞雪。
恭敬地應了一聲,李公公這才退了下去。
掌心捧起一捧雪,冰冷極了。
眼底不悲不喜,平淡如水。
他二饒對話,南國聽得真牽
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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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玨祁與韓煙兒來到慈寧宮。
正巧趕上太後在用早膳。
人來了,太後便讓嬤嬤添了兩副碗筷。
韓煙兒行了禮,跟著君玨祁入座。
三人同桌而坐,心思各異,各懷鬼胎的吃完早膳。
外麵寒風蕭瑟屋裏無比溫暖。
用完早膳,太後坐在軟榻上,喝著茶。
“祁兒,怎麽來見母後,也不帶南兒那孩子一並來?”
她雖是讓公公召了二人入宮。
可到底,生南國才是正。
她這兒子,果然真的寵妾滅妻到了極點。
原本還喜滋滋的韓煙兒,聽了這話,拿著手帕的手一僵。
垂下的眼底,一片黯然。
果然……
君玨祁並未注意韓煙兒這邊的異常,太後提起生南國。
他此刻一顆心都撲在了生南國身上。
“回母後,她昨夜就回了丞相府。”
“兒臣想著,丞相壽宴將至,就不讓她隨兒臣入宮了,多陪陪丞相。”
話裏真假,君玨祁知,太後也知。
放下茶杯,她點頭,“這倒也是,還是祁兒想得周到。”
心知肚明,卻不點破。
片刻後,太後緩緩開口:“祁兒,你要知道。”
“縱然你在不喜生南國,她到底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轎的王妃。”
“你寵愛誰,母後不幹預你,但這表麵功夫,該做還得做。”
即便早已猜了一絲半點,親耳聽到,韓煙兒心裏真的五味雜陳。
君玨祁看向太後,“兒臣知道。”
將君玨祁態度尚可,太後也不再。
這時,宮人來報,皇上與祁王妃正往慈寧宮方向而來。
猛一聽這話,沒什麽不對勁。
可細細探究,太後臉色瞬間就垮了下去。
“祁兒,你不是她回丞相府了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皇上駕到。”
君玨祁尚未開口,公公間隙的聲音打斷他的話。
循聲抬頭,一抹明黃映入眼簾。
心底最後一絲期盼,蕩然無存。
背叛與羞辱,悄然浮上心頭。
韓煙兒聯合昨夜一切,了然於心。
眾人起身,紛紛行禮。
南國走在君廷身後,一襲素白的宮裝。
襯得她氣質越發的冷冽。
五官極冷,麵無表情。
君廷入座,南國停住,朝太後行了禮,“兒媳給母後請安。”
請什麽安啊,太後這會兒,心裏五味雜陳,極不是滋味。
自己的兒媳,竟然跟自己最不喜的兒子混跡在一起。
她最疼愛的兒子,還有心隱瞞於她。
真是叫她這個太後,驚喜得很!
“入座吧。”
心累到了極點,第一次覺得晚輩的事,也是叫她頭疼。
南國坐在君玨祁身旁,端起熱茶,慢悠悠的喝著。
全程無視君玨祁,權當他是外人。
那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握緊。
青筋凸起,君玨祁竭力隱忍著怒火。
生南國,果然跟君廝混了一整夜。
隻怕,早已不是處子之身……
餘光瞥見君玨祁的臉色,南國輕笑道:“王爺,好巧。”
隱忍怒火,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昨夜,去了何處?”
將茶杯放下,南國單手撐著下巴。
“你猜!”
“生南國,別挑戰本王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