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的將軍(6)
白嫩的後背,頓時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血絲滲透肌膚,慘目忍睹。
他那白淨的臉上,一道延伸到下巴處的長長疤痕,生生破壞那張臉。
他疼得青筋凸起,眼球泛紅,眼珠凸起。
“我是宋威景,宋丞相之子,敢打我,你會被株連九族的!”
“識相點,放了本公子,跪下磕頭認錯,乖乖奉上一千兩黃金。”
‘嘶’,牽扯後背傷口,疼得宋威景冷抽了一口氣。
被南國踩著,動彈不得。
一動,渾身撕扯般的痛。
“否則,我讓我爹把你滿門抄斬。”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嘴硬,實在該打。
南國手中鞭繼續揮舞著。
慘叫聲連連。
南國心情好,很喜歡宋威景的痛苦慘劍
“那正好,新賬舊賬一並算了。”
宋威景被打懵了,南國的話,他也聽不進去。
“女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雷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直接被嚇傻了。
等緩過神來,宋威景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
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那一身皮膚,全無半點好,皆被打得血肉模糊。
從被踩著的宋威景身上走下來,南國撫摸著手中喝足了鮮血的鞭子。
嗜血一笑,看向趙雷,“該輪到你了。”
趙雷看著那抹笑,後背一涼,頭皮發麻。
轉身就想跑。
‘啪’的一聲,一鞭打在背上。
當即疼得他身體一弓,又是一鞭。
太疼了,疼得趙雷便失禁。
當著所有饒麵,尿濕了褲子。
有人聚眾鬧事,負責街市管理的街道司接到報案,帶了人速速趕來。
在看到眼前一幕後,嚇得大驚失色,慌忙出聲。
“住手,快住手,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誰?”
哎喲媽喲,這可是丞相大人唯一的獨子啊。
這要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出事,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擔不起啊。
這個少年,還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連丞相府公子也敢打,“你是誰家的少爺,報上名來。”
朝趙雷身上又抽了一鞭,南國這才收手作罷。
眸光冷冷掃過街道司,聲音頗冷,“身為街道司,負責街市安全。”
“卻對鬧市馬車與人員視而不見,不加以約束,其罪可當誅。”
收了鞭子,南國負手而站。
街道司這才得以看清眼前的少年。
這一看,瞬間大驚失色,話都不利索了。
“將……將軍。”
‘撲通’一聲,街道司嗣跪下。
他身後下屬見狀,紛紛跪下。
他一聲將軍,聚眾市民紛紛看向那身著絳紫色華服的少年。
在寧國,唯有一人,擔得起將軍二字稱呼。
那便是寧國戰神生南國!
那個分明是女子,卻比男子更強。
那個以一己之力,換來寧國百年安穩的女子。
那個活在他們心中,卻從未見過真容的女子。
此刻就站在他們麵前,為他們這些最底層的老百姓。
不惜得罪丞相府。
“她就是我們寧國戰神生南國。”
一人呼應跪下。
眾人隨之跪成一片。
“將軍。”
聲音洪亮整齊,劃破際。
這是替他們出國征戰,英勇殺敵的生將軍。
是為了他們討公道,不畏權貴的生將軍。
此刻親眼所見,所有人如打了雞血般亢奮,激情澎湃。
那是他們的將軍,他們又敬又愛的生將軍。
宋威景主仆已經被南國打得奄奄一息。
卻也記住了打他們的人,是生南國。
那個被父親視為眼中釘,是要除掉的人。
“起來。”冷冷的聲音落下,南國看向街道司,“給你一個負荊請罪的機會。”
“是,將軍。”
街道司站了起來,態度恭敬,微微低頭,聽後吩咐。
“宋威景趙雷主仆二人,騎馬傷民,聚眾鬧事,按照寧國律法,該怎麽做,你明白的吧。”
冷冰冰的聲音,一字一句聽得街道司心肝兒疼。
一邊是戰神生將軍,一邊是權傾朝野的丞相府。
他夾道中間,真是頭疼得很呐。
“將軍,此事……”
“你盡管去做,丞相若是追究下來,讓他來將軍府見我。”
話已至此,街道司隻得接令,“屬下遵命。”
要怪,就怪這宋威景時運不濟。
偏生遇見將軍,活該。
命人將宋威景二人拖走,街道司轉身去看南國,哪還有人影。
南國離開後,去了醉香居,一切照舊。
她是老顧客,又是戰無不勝的生將軍。
老板熟她,一切都以最好的給她奉上。
依窗而坐,對麵美人兒斟酒。
流水聲潺潺,景色極美。
此情此景,委實是個極致的享受。
屋頂一角,黑服男人正手持眼鏡眺望遠方。
看著眼前之景,經不住嘖嘖出聲,“這生南國,真是會享受。”
“若是不知道她是個女子,我鐵定認為她是個喜歡花酒地的男子。”
美人纏繞,美酒佳肴,絲竹管弦之音。
雲王沒話,眸深如海的眸子,直視著遠方。
而後飛了出去。
黑服男人正要張口,見他已經遠去,隻得合上嘴,祈禱他好運。
-
宋文鬆下朝回府,官府還未換下,管家便來報。
公子在外出了事,現已被街道司收押大牢。
下此命令的人,正是生南國。
得此消息,屁股還未坐熱,宋文鬆便馬不停蹄趕往大牢。
街道司不敢為難,立即放人。
可憐了宋文鬆一大把年紀老來得子。
在看到兒子奄奄一息,傷痕累累的樣子。
要將南國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宋夫人看著兒子渾身的傷,更是哭得傷心不已。
“老爺,雖這事,是景兒不對在先。可這生南國,也犯不著將人往死裏的打吧?”
宋威景已經上了藥包紮好傷口,還在昏迷鄭
“瞧瞧,都把人打成什麽樣子了……”
坐在凳子上,宋文鬆滿眼心疼的看著兒子。
“夫人,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擦了眼淚,宋夫人看向宋文鬆,“老爺,該怎麽做?”
“我與聖上已經決定,讓生南國與雲國聯姻。”
捋著略微發白的胡須,宋文鬆一臉的陰狠。
“到時,收了她手中的兵權和投降書。聯姻路上,是死是活,誰能保證。”
“不僅她生南國,連帶生家,都要萬劫不複,為我兒今日之仇付出慘重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