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此抓非彼抓
“淩兒!冷靜..”被鎖魂鉤勾住,那是靈魂深處的痛,讓人生不如死,玉麟神情悲傷地望著她。
“閉嘴!冷靜?本座已經很冷靜了,若是本座不夠冷靜,你現在已然是屍體一具!”雪淩子紅著眼眶撕聲咆哮,和君沐陽剛剛開始,她本以為接下來會是甜蜜,沒想到會是這般。
“淩兒!”
“閉嘴!”雪淩子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冷冷地說道:“敢如此對本座,本座定要你生不如死!”
說著,她手裏便多了一條短鞭,玉麟滿眼血絲地緊盯著她,麵露驚恐。
“本座讓你嚐嚐這抽魂鞭的滋味!”說著,那條短鞭便狠狠揮下抽在他身上,昏暗的室內響起一聲聲清脆的鞭聲。
玉麟痛得一陣陣悶哼,麵目猙獰,卻因身體被鎖魂鉤勾住,無法掙紮,唯一有的反應是他因痛而扭曲著臉。
腦袋裏全是他在她身上推動的淫靡情景,她憤怒的一遍一遍抽在他的身體上,恨不得就此抽爛,可是那抽魂鞭的奇特之處便在於無論怎麽抽,都不會有傷痕,但是每一鞭都是直接抽在靈魂上的,那疼痛是常人所無法承受的痛。
玉麟此時已痛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那痛得仿佛在死去的邊緣,卻又無法逾越那道死亡線一般。
一直打到他暈死過去雪淩子才罷手,此時冷靜下來,她的眼淚像潰了堤一般的噴湧而出。
一轉身,便化作一縷紫霧,飛回寢宮。
望著再也熟悉不過的寢宮,想到那一室春意,她內心裏泛起一股深深地厭惡。
“若曦!”雪淩子怒吼道。
“魔主!”早已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的若曦撲通一聲便跪到了她麵前。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雪淩子冷眼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若曦,恨不得就此生吞了她,許久她才忍住怒意,“把屋內所有的物品全部扔掉!”
“是!魔主!”若曦唯唯諾諾地趕緊爬起身來慌忙的收拾,所有的用品,一件不落。
雪淩子失魂落魄地坐在秋千上,抬起頭眯著眼睛望著天,內心一片痛楚,如今隻怕是再也沒有顏麵去見君沐陽了。
她取下腰間的乾坤袋,捏在手裏,那上麵仿佛還留有他的餘溫。
她抬起手放到了鼻子前,閉上眼睛輕輕嗅著上麵淡淡地麝香,那是他身上的味道。
聞著那淡淡麝香,她仿佛回到了他的懷抱,背被他輕輕撫摸著,如今,她卻再也沒有資格。
打開乾坤袋,裏麵有人間皇帝送給她的那把彎月刀,還有他那把暗紅色的琴。
雪淩子取出那琴,手一鬆,乾坤袋便重新飛回了腰間。
輕輕撫摸著那琴弦,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坐在琴案後撫琴的白衣人兒。
她臉上蕩起舒心的笑意,隨即又神色黯然,緊接著便麵露凶光。
隻見那架暗紅色的琴迅速憑空飛起,雪淩子的雙手撫上,狠狠地扒拉著,那刺耳毫無章法的琴音很快傳遍整個魔殿,無不傾訴著她此刻內心多麽的煩躁。
很快,她的十指便鮮血淋漓,她好像全然不知一般,狠命的扒拉著,一雙紫色的眸子布滿悲憤的血絲。
手指的血液血流不止,那琴仿佛怕自己不幹淨一般,琴弦上的血液詭異的滲入琴弦之中,一滴不落。
她自己也不知道劃拉了多久,血液滲入其中,直到那琴弦顏色鮮紅欲滴,與那暗紅色的琴身竟然出奇的和諧。
很快,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暗紅色的琴仿佛被賦予了靈性一般,暗紅色的琴身上,多了一道道金色的暗紋,像靈蛇一般順著暗紅色的花紋流淌,詭異而神秘。
雪淩子早已停下劃拉的手指還在滴血,緊接著,那血竟然像自己長了翅膀一般呈滴狀飛向那琴,融入其中。
原來這琴嗜血!她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任憑手指流血融入其中,不管不顧。
“淩兒!”
尋聲趕來的雪非羽看到她不顧死活的一幕,瞬間不淡定了,一拂衣袖,那琴便飛開一邊,血這才停止。
望著她鮮血淋漓的十指,他的心都快碎了,手握上她的手,便將那十指修複得完好如初。
雪淩子的視線還在琴上沒有離開,神情木訥。
“淩兒!你為何如此虐待自己?”
從小到大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向來吃不得半點虧的人居然會如此對待自己,雪非羽直覺發生了什麽事。
“...”雪淩子沉默不語。
“淩兒?到底誰欺負你了,是否君沐陽,為父替你報仇去!”除了君沐陽能對她如此,誰還能惹到她。
沉默許久,她才淡淡地說道:“孩兒的琴餓了!”
“你說什麽胡話!到底怎麽了?”雪非羽急的上前扶住她的雙肩,俊美緊擠,滿眼關切地望著她。
她生硬的擠出一絲笑容:“父君,孩兒沒事!”
雪非羽還是不放心的問道:“昨日,玉麟來了,是不是他惹你不高興了!”難道玉麟真的聽他的話強行占有她了?若真是這樣,她適應一些時日應該會好起來的,這麽想著,他的心頓時安了些。
聞言,雪淩子黛眉一緊,空中瞬間彌漫肅殺的低壓,她冷聲道:“此人再也不複存在,父君休得再提此人!”
雪非羽暗覺不好,急急說道:“不複存在?這是什麽意思?”
“因為,他已灰飛煙滅,魂飛魄散!”說著,她緊盯著雪非羽麵露陰冷的笑容。
雪非羽大驚失色,驚聲問道:“什麽?淩兒怎如此糊塗?你殺了玉麟,放眼這五界,還有誰能配得上淩兒?更何況鬼王又豈會善罷甘休?”
“父君就如此怕他妖界?父君的膽識去哪裏了?”
“你,事到如今,你還沒有意識到你自己的錯誤,那妖界若是與魔界決裂,天界的人一旦前來討伐魔界,妖界趁機而入,那魔界豈不是損失慘重?”
“鬼界都被父君給滅了,何不連妖界一起滅了!”雪淩子雲淡風輕地說完,嘴角扯起陰冷的笑意,一伸手,那暗紅色的琴便乖乖的飛回她的懷抱。
“你非要氣死為父你才甘心!”雪非羽氣的咬牙切齒,卻拿她毫無辦法。
雪淩子輕輕撫摸著琴弦,淡淡地說道:“父君,孩兒有分寸!”既然妖界遲早要和魔界決裂,那她就先下手為強,她默默地在心裏下了決定,正窩著氣沒出發,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分寸,分寸,你的分寸就是隻知道殺人,為父醜話說在前頭,沒有為父的命令,你不準輕舉妄動,否則,別怪為父跟你翻臉,魔界不是隻有為父和你,你得為魔界的臣民們多考慮考慮,他們跟得上你的腳步嗎?”雪非羽的道理不是跟她講過一次兩次了,可她一次也聽不進去。
“孩兒知道了!”
雪淩子的決定已然下了,她要先下手為強滅了妖界,也好報了自己失身之仇。
“參見魔君大人!”若曦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聲音都帶著顫音了,她深知雪淩子的秉性,隻怕是她命不久矣。
“...”心情不好的雪非羽沒有理她的意思,他的視線還在雪淩子臉上,一臉擔憂。
“魔主,寢宮收拾好了!”若曦的聲音低得跟蚊子似的。
雪淩子毫無征兆的拿出那把彎月刀,若曦還沒來及反應,便身首異處,身體直直地站在那裏,形成一幅壯觀的人體噴泉圖,模樣瘮人極了。
噴出的血像一顆顆紅紅的小精靈一般飛向了她懷裏的琴,融入其中,直到若曦的身體幹澀,再也沒有任何血滴飛來,她的手一揮,若曦的屍體便化為一襲細細的灰煙消雲散消失不見。
隨即,雪淩子的嘴角露出滿意的邪笑,那陰冷的笑容與她俊美無雙的麵容格格不入。
“這小丫頭又是怎麽惹到我們淩兒了?”魔君不解地望著她。
“孩兒的小琴琴餓了!”雪淩子輕輕撫摸著懷裏暗紅色的琴,臉上笑得燦爛極了,隻怕是以後,陪伴她的便是君沐陽這個琴了。
對別人殘忍好過對自己殘忍,見她開心了一些,雪非羽便也安了心。
他嘴角扯起寵溺的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頭,說道:“頑皮!”
妖王殿裏。
妖王急得團團轉,眼見一天一夜過去了,竟然沒有玉麟任何消息,他直覺心神不寧。
“哥哥為何事而煩惱?”說話的正是那個略顯成熟的女子,千葉的娘親玉婷兒。
“從昨夜玉麟去魔界找那雪淩子,一直到現在,都一天一夜了,還沒有消息傳來,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啊!”妖王坐在首位上,如坐針氈。
“昨夜?玉麟為何要晚上去找那雪淩子?”女子從他臉上讀到另外某種信息,直覺不好。
聞言,妖王目光躲閃不定,說道:“雪非羽好不容易同意麟兒和雪淩子的親事,又豈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可是,他們的定婚典禮卻遲遲拖延,我怕會生出變故,便催麟兒盡快將那雪淩子緊緊抓在手裏。”
女子頓時大驚失色,說道:“哥哥糊塗啊!那雪淩子豈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抓在手裏的。”
“不是,此抓非彼抓!”妖王說完,尷尬的垂下眼簾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