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逃走的一個丫頭
“怎麽,跟你惡徒父君一樣,披著一副聖人的外衣,念在血緣之情上,放過我一馬嗎?”
雪淩子往前挪了兩步目光陰冷的盯緊著他,“你覺得本座會放過你嗎,本座覺得,讓你痛苦得活著更好?”
說著,那把縈繞著紅光的劍在她手裏迅速變小成一把小七的匕首。
她一把掐住火澤的脖子禁錮住他,然後抬起手裏的匕首。
火澤望著逼近自己臉的匕首神色大變,繼而驚聲道:“你要幹什麽?”
雪淩子拿著刀身輕輕摩搓著他的臉,一臉陰惻,“看著你與本座父君一模一樣的臉,本座著實有些下不了手呢。”
君沐陽直覺得她應該是要毀去火澤的臉,適時說道:“小魔主不如將他交給魔君處置。”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不願意隨便殺戮,不管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這火澤好歹也是雪非羽的一母同胞的弟弟,由她一個後生處置確實不妥。
雪淩子拿著匕首的手在他臉上頓了頓,聽了君沐陽的話,再看看這一張雪非羽的臉,她也猶豫了。
不過須臾,她的匕首抬上火澤的額頭,在他的眉心上迅速的揮畫,一個紅色的火形印記便在他眉心形成,那紅色的印記配在他一張俊臉上顯得更加妖魅。
有了這一個抹不去的魔之印記,她再也不怕混淆不清。
做完這些,她回過身來望向君沐陽,有那麽一瞬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那一雙幽深的眸子能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一般。
“謝過神君了!”他救她也隻不過是為了維護六界的和平而已,她心裏有那麽一些失望,還有那個想要她命和掌心血的人真的會是他嗎,如果是他,剛剛那麽好的機會,為何不趁機下手,並且還敢拿著自己的背背對著她。
君沐陽朝她露出一個讚許的淺笑。
雪淩子轉過身淡淡地說道:“走了!”隨即她看向容靈微微點了點頭,隻見容靈的臉上頓時舒展開來露出一個舒心的微笑。
若解開結界,雪淩子帶著火澤便飛了出去。
“等等。”身後,君沐陽淡漠的聲音傳來,雪淩子回過頭去便見他已飛上前來。
雪淩子不解的望著他,心裏卻莫名的狂跳不已,“神君.……還有何事?”
君沐陽緩緩展開手來,那一襲帶著她血跡的手帕便出現在她眼前。
雪淩子驚異地望著那像一朵鬼罌粟一樣紅豔的花朵,再仔細看去,她便認出那是她自己的血跡,這怎麽會在他那裏,不應該是拿去給姬瑤入藥嗎?
她伸出手便準備接過那白色手帕,誰知君沐陽的手一合便重新將那手帕攢進手裏,繼而放進衣袍裏麵貼近心口的位置,“這已經成我的東西了,誰也拿不走!”說完,他的嘴角扯起好看的弧度。
雪淩子哪裏注意到他已自稱為“我”,她已經被他這奇怪的收藏驚得愣在了那裏。
一旁的火澤自然明白君沐陽這是何意,他輕蔑的別開眼,譏笑道:“原來.……君沐陽也會有如此騷情的時候!”
聞言,君沐陽的笑頓時淺了下去,嘴角尷尬的微抽了抽,他隻不過是不想她繼續認為是他想要她的命,並且想告訴她,她的掌心血自然要靠近他心口的位置,他倒把這個火澤給忽略了。
回過神來的雪淩子一陣臉紅耳赤,她輕輕別開視線,“神君還有別的事嗎?沒別的事……那我就走了!”她也不知不覺在他麵前用了“我”字,既然不是他要取她的掌心血,那便是天帝無疑了。
“好。”君沐陽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還會再見的。
雪淩子忍著心慌故作鎮定,她轉過身拉著火澤逃也似的離開。
回到魔界,雪非羽已召集眾多魔界將士準備前往天庭,見到雪淩子回來,他激動得一把將她攬入懷裏,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雪淩子心裏也說不出來什麽滋味,這個心狠手辣殘暴不仁的父君也隻有在她麵前才充滿慈父般的柔情。
真的是他屠了她娘親的族人嗎?不過,那對雪淩子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安好便好!
雪非羽放開雪淩子,望向火澤,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幸好她沒事,不然,本君定將你千刀萬剮!”
火澤兩臂緩緩伸展開來,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來呀,殘害同族人的事情你雪非羽又不是沒不幹!”
雪非羽微眯著眸子強忍著怒意緊盯著他,“別以為本君舍不得滅了你!”說完,他突然想起他對女色葷腥不忌,他驟然望向雪淩子,一臉緊張,“淩兒,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哈哈哈哈,看來,還有雪非羽害怕的事情!這著實有趣!”火澤滿眼輕蔑,隨即壓低聲音,笑得一臉陰惻,“你在擔心什麽?”
“父君,他是害死我娘親的凶手,就交由父君您來處置,不過.……”雪淩子轉看向火澤,嘴角扯起一抹深意的笑。
火澤的臉頓時冷了下去,雪淩子的目光讓他突覺森冷可怖,“不過什麽?”
“火澤怕是對魔界早已不熟悉,不如,本座命人帶你到魔界的魔牢觀覽體驗一番如何?”雪淩子說完,還不待火澤回答便轉看向丹噠,“押至魔牢,好生看押!”
“是,魔主!”
“.……”火澤沉默不語,任由上前來的人將他押至魔牢。
“淩兒隨為父來!”雪非羽說完便準備轉身。
“父君,孩兒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請父君隨孩兒一同前去。”海神若知道她娘親和父君醜事,她不讓他閉口心有不甘。
“淩兒這是…”雪非羽不解
“海神若試圖困住孩兒然後殺而後快,孩兒不滅了他海神殿,這口惡氣著實難消!”
雪非羽頓時眼露殺意,“海神若!原來還真是他,他可真是膽子通天了!”
“不過,說起來著實奇怪,海神若的妻容靈,不知父君可認得?”
“容靈?”雪非羽不解的望著她,略略思索片刻,他搖了搖頭,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有過的女人太多太多了,這名字,他聽起來確實感覺很陌生,“淩兒為何問這?”
“好了,父君還是隨孩兒速速前往海神殿得好,不然,孩兒怕讓他給逃了!”
“好!”
說罷,父女二人帶上人就朝著海神殿奔去。
雪非羽和雪淩子憑空立在海麵上,齊齊朝著海麵上擊打,那平靜的海麵頓時洶湧澎湃驚濤駭浪,直到生硬的撕開那結界,雪淩子二人才發現,整個海神殿已人去樓空。
雪淩子憤怒的一甩衣袖,“可惡!”
飛入海神殿,她將海神殿毀成了一片廢墟。
整座海神殿不過須臾便慘不忍睹。
“好了,淩兒息怒!”雪非羽走上前來站到了她身邊,深知這女兒的秉性,不讓她毀了這裏,她的怒火便越發鼎盛,他也隻得任她撒潑撒夠了再說。
“沒想到海神若居然是如此怕死之輩,竟然還跟…”雪淩子的心頭一驚,她差點就說出他竟然還跟君沐陽是至交這話,打心底裏,她認為君沐陽不會是那樣的人。
“還跟什麽?”雪非羽略顯緊張的望著她。
“他還跟火澤勾結,意圖對孩兒不利!”想到君沐陽,她的心頭一熱,心裏又泛起異樣的漣漪。
“這個海神若,為父定要他死得很難看!淩兒不見了,為父的心都快要碎了,快隨為父回魔界讓為父好好看看!”
說完,二人便飛出了海神殿,飛上天際,朝著魔界的方向飛去。
“淩兒口裏說的那個容靈,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從雪淩子嘴裏問出一個不相幹的女子的事情,定是有她與眾不同,讓人寡目相看的地方,雪非羽太了解雪淩子了,既然從她嘴裏問出,自然是不簡單的一個人。
“這個容靈好像對魔界和父君的事情了如指掌,並且.……她好像對孩兒特別好,所以孩兒特別好奇她是誰,為何還會做孩兒最愛吃的花蜜果實,最讓孩兒不解的是,她做的味道居然像極了娘親做的味道。”
“.……”雪非羽一雙俊眉緊擠陷入了沉思,雪淩子要麽不說別人對她好,要說的好自然跟拿命對她好一般,這個容靈看來還真的不簡單!
“父君,你怎麽了?”
“為父在想.……這個容靈說不定就是魔界逃走的一個丫頭,所以對魔界和為父比較熟悉,淩兒不必放在心上。”
說完,他攬著雪淩子的肩加快了速度,朝著魔界飛去,他神情專注沉默不語,雪淩子也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回到魔界,雪非羽像檢查一件絕世寶貝一般將雪淩子給轉過來轉過去仔細看了一番,“為父聽說,淩兒被人打傷了,不知是誰
這麽不長眼,敢傷本君的淩兒!”
“淩兒也不知,若淩兒猜得不錯,那人是假扮成君沐陽的模樣,好讓孩兒誤以為是他。”
“淩兒說得沒錯,那人正是假扮成君沐陽的模樣,意圖挑起魔界和天界神界的矛盾!那個海神若,竟然和鬼界勾結,意圖對付魔界,簡直是癡人說夢!”
“鬼界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雪淩子頓時怒火中燒,“那父君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就去滅了鬼界!”
“哼!淩兒稍安勿躁,鬼界如今已不複存在,夜如霜和夜不滄父子,這會兒可是在我魔界的魔牢裏吃盡了苦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