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不要傷害她
那細微的表情變化被雪淩子漫不經心的盡收眼底,臉上卻揚著好看的笑容,宛然一個乖巧的女兒,“父君,好吃嗎?”
火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瞬間恢複神色,扯起嘴角點了點頭,“嗯,淩兒喜歡就好!”
這是容靈做的無疑,這火澤一定是知道些什麽,不然不會對這特別的花蜜香有所反應,甚至連問都不問。
雪淩子邊繼續撚起果實邊說道:“這果實真是好吃,也不知道容靈是怎麽做的,有一種淡淡地花香味!”
火澤的臉上頓時麵露淡淡地憂傷,頓了頓,他說道:“這是一種花的花蕊釀成的花蜜,你娘親會做,而且這味道,也隻有她才做得出來,沒想到在這海神殿,還有人能做出這種味道來。”
想必雪淩子不會健忘到連她媽媽最擅長做的味道都忘記,這樣說,更顯得他懂她的娘親不是,這可是“父君”應盡的責任,更顯得他們恩愛不是!
看到他的真情流露,雪淩子的心又一次融化了,看來,他和她的娘親是真心相愛的,可是為什麽她的娘親卻是一直跟雪非羽在一起的,這又是怎麽一回事?還是以前的那位雪非羽是火澤?
“娘親.……怎麽都不會想到,她的手藝會流傳於世吧!”雪淩子緩緩站起身來,踱步到梳妝台前坐下,望著銅鏡子的自己。
火澤也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扶了上她的雙肩,鏡子中便出現了兩張相似的臉,火澤衝著鏡子中的雪淩子笑笑,“淩兒真美!”
“父君也太自戀了!”雪淩子伸出手扶住了火澤的手背,衝他笑笑,隨即又麵帶憤怒,“父君,雪非羽殺了我娘親,我定要找他報仇,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火澤拍了拍她的肩,給她送去安慰,“淩兒不急,再過一些時日,為父定要雪非羽那惡徒血債血償,想必淩兒也累了,就先歇息吧。”此刻,他恨不得就這樣強行與她交配,可是操之過急隻怕會引起她的警覺和反感,所以隻好作罷。
“嗯,那父君也早些歇息!”
火澤轉過身朝外走去,雪淩子便站起身來朝著床上走去躺下冥想。
天微亮,雪淩子側起身子來斜撐著頭慵懶的望著門口處,那裏已有人在靠近,她嘴角輕輕一扯,手隔空一揮,門便緩緩打開,門口剛走近的容靈嚇了一跳,隨即她恢複神色,然後匆匆的走了進來把門關上。
雪淩子懶懶的望著她走來,看樣子她倒是沒準備向她行禮了,她還是唯一一個敢直視她的人,這個特殊的女子倒底是誰?她可正是想找她呢她就來了。
“小魔主,快隨我離開這海神殿,這裏有危險,快回魔殿找你的生父雪非羽。”
雪淩子頓時眉頭一緊,輕聲嗬斥道:“大膽,家父的名諱豈是你等隨便稱呼的。”
容靈一愣,隨即趕緊賠禮道:“是我唐突了,小魔主還是聽我一聲勸,不然就晚了,快走,我過後再跟你解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送你出海神殿結界!”
看她的神情焦急,應該是有大事要發生,雪淩子心裏一緊,隨即光速般躍起,然後攬住容靈的腰身便如一道閃電一般朝著海神殿外飛去。
誰知,還未飛到結界處,不遠處,火澤和若負手立在那裏。
“靈兒,你居然吃裏扒外,幫著外人!”若望著容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雪淩子摟著她的身子摟得更緊了,“你解這結界要多久?”
“很快!”
“淩兒,你不要為父了?”火澤的眼裏透著一股心痛。
“若是我父君,他絕不會想到要困住本座!”雪淩子冷冷地說完,直直的朝著那結界飛去。
火澤麵容一沉,和若一起飛上前來,雪淩子還不待容靈解開便朝旁邊讓去,“容靈你快出去。”說著,她放開她便迎著火澤衝上前去。
望著與父君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她的心說不清是痛楚還是心疼,與他們二人搏鬥她絲毫不馬虎。
容靈剛解開,便被脫身的若攬進了懷裏,拖了下去,雪淩子見狀,便加緊了攻擊頻率。
火澤招招緊逼,手下毫不留情。
雪淩子一狠心,往後一退,手伸出,一道猩紅的光影破海而入,凝聚到了手裏,這把武器要麽不出招,一旦出招命中便是致命的。
連著數道強勁的劍氣揮掃,火澤二人連連退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當年的小小孩居然魔力如此強大,連和若二人齊力也隻能略占上風,卻一時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若是她強行破開這結界,隻怕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靈機一動,火澤一把從若身後扯過容靈手緊緊扣住她的脖子,臉上露出陰惻惻地笑容,“是走是留,我想淩兒該好好衡量一下,這個人,對你可是不一般呐!”
雪淩子冷笑一聲,“火澤!你以為拿一個無關的女子就能威脅得了本座,虧本座叫了你一整天的父君,肮髒至極,本座的父君可不是如你一般,卑鄙小人!”
“無關的人?”火澤望了手下的容靈一眼,嘴角邪邪的扯起,掐著容靈的脖子緊了緊,“若是無關的人,她又怎會靈筱釀花蜜的手藝?”
若一臉緊張的望著雪淩子的表情變化,這一幕被雪淩子盡收眼底,她嘴角扯起一抹邪魅的笑,“可笑,拿你自己人的妻威脅對手!依本座看,你是睡傻了吧!敢不敢來跟本座來一場公平的比試,好讓你知道這天兒早已不是你沉睡前的天兒了,本座讓你一籌,你可以和海神若一起上!”
“你……”火澤放開容靈一把推入了若懷裏,望著雪淩子滿臉痛心,“淩兒,你在諷刺為父嗎?為父是不想你拋棄為父回到雪非羽身邊,難道為父做錯什麽了嗎?”
那一副痛心的模樣儼然發自一個慈父最心底的呼喚,雪淩子有那麽一刻的愣神,這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是那麽的親切,她竟一時無言以對。
沉默一會兒她說道:“好,若你真是我父君,那你隨我去見雪非羽,若雪非羽真是殺我娘親的惡徒,我定要他命!”
容靈的眉頭一緊,望著雪淩子的眼裏似乎要噙出淚花來。
“為父說過,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淩兒為何要如此心浮氣躁。”見識到她的能耐,火澤耐心勸著,卻一時不敢冒然上前去。
“那你聯合若阻擋本座的去路,難道也是為了本座好?本座也隻不過是想把雪非羽抓來為我娘親報仇,怎麽?你不相信本座的能耐?”
容靈無力的搖搖頭,眼淚涮的一下就流出來了,看上去極其痛苦,雪淩子正納悶著,便聽見容靈開口說道:“淩兒,雪非羽才是你真正的生父,火澤他不是.……他不是!”
雪淩子的心一緊,為什麽她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會是叫她“淩兒”?她倒底是誰?
火澤驟然轉過頭望著麵露殺意,若一驚,一把攬住容靈往一旁閃去,驚聲道:“不要傷害她!”
若是真的殺了這個容靈,隻怕會引起若的憤怒,到時,二人不合,就更不是雪淩子的對手了,火澤隻好狠狠的鷹視了他一眼便又回過頭去警覺的望著雪淩子,“淩兒,你別聽這個女人信口雌黃!不然,你做出的就是慘無人道喪盡天良的錯事!”
“火澤,你也配說慘無人道喪盡天良八個字!你厚顏無恥的殘害家嫂時你怎不說喪盡天良?”
若臉色大變,“靈兒,你別瞎說!”
“我沒有瞎說,若,他火澤是卑鄙的小人,你不要被他給騙了!”容靈撕聲說完便轉看向雪淩子,“淩兒,求你不要傷害若,他也隻不過是被火澤給騙了,你不要傷害他。”
“你是誰?為何對本座的家事了如指掌?”
容靈抿著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緊接著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你隻要相信我永遠不會害你就行了,這火澤仗著和你父君一個模樣,強占了你娘親,一開始你娘親並不知情,後被魔君知道這事後,你父君與你娘親感情決裂,你娘親終日鬱鬱寡歡,最後.……最後自毀去了那已肮髒的肉身轉世投胎去了,若我今日不是及時趕到你的房間,隻怕是你也……你也糟這畜牲糟蹋了。”
雪淩子腦袋裏嗡的一聲便炸開了,她兩眼通紅的望著火澤,恨不得將他撕裂,“火澤,本座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火澤冷哼一聲,“雪淩子,你今日想逃出這海神殿,我看你是白日作夢!若,還跟他哆嗦什麽,她若一旦從這裏逃了出去,你這海神殿也不用要了!”
若放開容靈便與火澤一左一右,齊肩而立意圖戰鬥。
“若,求你不要傷害淩兒,不要傷害她!”容靈頓時上前去抓住了若的胳膊撕聲痛喊。
此時,四個人的四周早已被海神殿的護衛裏三層外三層包圍得嚴嚴實實的,雪淩子目光陰惻的掃視了四周一眼,暗道不好,這是在海水,這次隻怕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