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若隻如初見 不如不見
外麵的嘈雜聲不斷,一定是出事了,三人趕緊跑出去。
就看到街上一個男子坐在地上,指著周邊的路人,操著公鴨嗓子嚎叫道:“誰,誰,是誰要刺殺本公子,知道本公子是誰嗎,等我找到了你,定叫你難堪。”那男子的頭發淩亂的搭在額頭亂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是回旋鏢的傑作。
看到那男子的滑稽樣,景小同低著頭強忍住笑,古代版的男子罵街。不過她也笑不出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扔回旋鏢,多有境界的扔,鏢都被扔沒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再往前看,一個賣飾品的貨攤支離破碎,飾品散落滿地,店主蹲在旁邊哀嚎,額頭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傷痕,鮮血順著臉頰流了滿臉,周圍圍滿了人。
景小同更加難堪了,此刻的她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再往上看,對麵茶樓的窗戶那裏圍滿了人,一扇窗戶被打得隻剩一邊掛在窗戶上倒掉不掉的。
“莫言,去把回旋鏢及暗針買來。”南銘城對著空氣吩咐道。
莫言便上前走向那個賣飾品的攤子那裏,給攤主遞過一張銀票,然後轉身朝武器店走去,首飾攤主拿著銀票,神情激動,滿眼淚光,他就是賣上兩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銀兩啊。
眾人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不過看到二人氣宇不凡,出手更是闊綽,都不再說什麽,隻留下那一個罵街的男子呆坐在原地不敢再吱聲。
南銘城拉著景小同走進那家茶樓,一路走到二樓,景小同因為內疚,一直低著頭任憑他拉著走。
環視一周,便看到另一邊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男一女,男子的手裏正把玩著景小同扔的那枚回旋鏢。
南銘城拉著景小同踱步走過去,邊走邊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不要再叫我名字。”
景小同納悶的看向南銘城。
一直走到那一男一女坐的桌前停下,南銘城才鬆開景小同的手。
對著麵前的藍袍男子抱拳微笑:“這位公子,舍弟頑皮,無意冒犯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景小同這才看向了那男子,隻見他一雙劍眉斜飛,眼睛標準的雙眼皮,眼角微翹,一雙黑眸如矩。
鼻梁高挺,輪廓如刀削,淡紅薄唇緊泯,皮膚像女子一樣白皙,身材上寬下窄,端著茶杯的手指圻長,神情冷漠,跟南銘城是完全不同類型的超級高冷型帥哥,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等等,這男人為什麽這麽眼熟?
她驟然想起湖邊那個男人,麽的,穿上衣服,她居然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是他!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麵對南銘城的搭訕,那人竟然毫無反應,目不斜視,自顧自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仿佛不是在跟他說話,全然無視景小同二人的存在。
景小同看向南銘城,半塊麵具外麵的嘴唇依然掛著微笑,這家夥,被忽視了還能笑的出來。
對麵型男的孤傲無禮讓景小同不開心了,她轉眼一想,要裝清高是吧,像這樣的人就是天生欠惡整,這樣想著她伸手便朝那個藍袍哥的眼前晃了晃問道:“小城城,他不會是一隻瞎子吧……啊……啊.……”
景小同話還沒有說完,手腕朝被藍袍男抓住巧勁一使,然後隻聽到‘哢嚓’一聲,手腕脫臼。
她疼的眼淚差點就下來了,她狠狠的朝藍袍男瞪去,那家夥依然雲淡風清的拿起茶壺,若無其事的給身邊的女子斟茶,好像周圍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
那女子眉清目秀,細細的柳葉眉,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嘴唇讓人尤生愛憐,小家碧玉再適合她不過了,此時她正一臉無辜的望著景小同。
再看看那男子的高傲樣就來氣:“你個魂淡,王八蛋,麵癱臉,老子惹了你嗎?”憤怒中的景小同口不擇言。
她哪裏受得了這氣,正想伸腳踢便被南銘城一把抱住了退後,南銘城邊退邊手一揮,那桌子便應聲而碎,便見那男子伸手攬住身旁的女子後退。
待景小同向後站好,再看去便看到一白一藍兩個身影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一層層的氣浪隨著他們兩的打鬥蕩出,毀壞了不少桌椅,二樓的客人們早已逃的不知去處。
景小同趕緊向後退避到安全地帶,捂著手疼得直吸氣。
“莫言,保護同同,帶他去醫手。”南銘城邊打邊說。
莫言應聲而出,看了看景小同的手,伸手扶住她的手腕便是一掰,景小同不防備,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便發現不疼了,手腕已經恢複了正常。
“莫言,小城城叫你買的暗針呢?給我。”景小同看著不斷舞動的兩個人影,她要報仇,反正天大的婁子有個兒高的南銘城頂著。
那暗針跟繡花針差不多,隻不過沒孔。景小同拿過那包暗針就朝藍袍人射去,連射兩枚都被藍袍人躲了過去,景小同看到那人犀利的眼神投射自己,隻一眼便又移開繼續和南銘城周旋。
“小城城,加油,打殘他。”景小同站在遠處緊盯著打鬥的兩人,跳起來扯著嗓門喊到。
感受到一抹目光朝自己看來,景小同順著目光望過去,那朵‘白蓮花’正站在那邊望著自己,麵露不悅,恐怕是自己的那句把她男朋友打殘的那句話讓她不高興了。
哼,柔柔弱弱,楚楚可憐,不過不可否認那女子確實長得不錯!也難怪他的情郎對她嗬護有加。
隻可惜她的情郎是個冰山臉,像那樣的男人最無趣最不解風情了,一天到晚麵對著這麽個冰山,生活該多麽無趣,想到這裏,景小同有點同情那個女子了,不過也隻限於同情,隻那一眼,她內心裏便給了自己一個聲音,她討厭這朵白蓮花似的女子,沒有原因,就是不喜歡。
“莫言,去幫幫小城城。”看著打得不分上下的兩個人影景小同急了,她恨不得那男子也殘一隻手。
身邊沒有動靜,景小同轉過身看向身邊,哪裏還有莫言的人影。算了吧,那是人家南銘城的兵,豈會真聽自己的。如果哪天在這個世界上也有屬於自己的打手就好了,景小同看向窗外。
再回過神來就發現南銘城和那一男一女寒暄起來,臉上依然掛著微笑。
這就是打平了唄,兩人不分上下,最後不打不相識,言和了唄,景小同一臉不高興的走過去,他們是打爽了,完事了誰也沒有事,敢情就是自己白受了疼。